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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

这几个伤兵置若罔闻,就像没听见一样,我身边的一个士兵冲了过去喝道:“说你们呢聋了吗”

这样的指着鼻子大声喊,那是确定听得清清楚楚无疑的了,奇怪的是这几个伤兵,除了点头哈腰陪着笑,并没有听从命令排成纵列。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再仔细看这几个伤兵的身上,也并没看出有多重的伤势,最多就是在头上缠了绷带,这样的伤有什么必要互相搀扶着行走

“你们几个停下”我拉上了枪栓。

几个伤兵依旧向我赔着笑脸向前走着,刚过去的那个士兵骂着:“你们几个真是他妈的聋了吗”说着他冲过去,用枪托向其中一个伤兵身上砸过去。

那个伤兵被枪托砸了一个趔趄,然后脱口而出:“八嘎”骂完了他自己愣住了,我们也愣住了。但是随即我们就都反应了过来,这他妈的是日本人

我朝天砰的开了一枪示警:“都趴下有日奸”

反应快的立刻原地趴下了,反应慢的还在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几个假扮伤兵的日军,几乎是与我同时开枪了,首当其冲那个拿枪托砸人的士兵被一枪撂倒,随后日军开始向我们开火。

青云渡上立刻乱成一团,枪声哭喊声连成一片,被无辜打死打伤的难民不在少数。

我躲在掩体后面向日军还击,英国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比普通的瞄准镜的倍数大了三倍,而且是接近八百米的长程枪,在这个没有隐蔽的桥面上,想打不中目标都是很困难的事。

混上青云渡的日军不在少数,最少也有一个小队,他们假扮成中国溃兵,公然拿着武器想要一举夺下青云渡,事实上若不是被我们偶然察觉,他们几乎是成功了一半了。

我的狙击步枪几乎枪枪不落空,在我干掉了第四个日军的时候,他们发觉了我的危险,开始集中火力向我隐藏的地点射击。

但是桥面上不光是有手无寸铁的难民,还有很多持有武器的溃兵,他们也在桥面上向日军开火,日军这个小队等于是腹背受敌,也正是这样他们才没有一鼓作气冲过来。

第十七章 青云渡下

日军为了掩人耳目,携带的重武器并不多,只有一挺九二重机枪,其他多是步枪,还是他们很少使用的中正步枪。这大大降低了他们的进攻能力。守桥的工兵总队的士兵在桥头老早就堆砌了沙袋,架设了一挺马克沁,这种依靠水冷的枪械只要有水有弹药,根本不必担心会有卡顿的情况,它可以一直打到机枪手阵亡才能停下来。

即便如此,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确实高出我们一筹,就只有这一个小队的日军,还是在失去了地利的情况下,依然和我们二百多守军打成了胶着状态,要是他们能在短时间上来后续增援,我想青云渡一定是守不住的。

趴在桥面上的重机枪手把几具尸体当成了掩体,哒哒哒枪口喷着火舌持续不断向我们射击着,五十几个日军兵分两路,大部分都是和守桥的我们交火,分出十几个还要回击身后中国溃兵的侵扰。

跟着我一起来的王四宝躲在另一侧的掩体里,我冲他喊着:“王四宝,你给我滚过来”

王四宝一脸茫然:“啊”

我也发现了自己的语句有问题:“滚过来,不是骂你。”

王四宝恍然大悟了一般:“连长,你等会儿,我这就滚过去。”

然后这家伙砰砰开了几枪,一个侧滚从桥面上另一侧连滚带爬的到了我这一侧,日军的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连长,我来了。”王四宝喘着气,给自己的步枪上着弹。

我恨恨的说:“要不是桥上有那么多老百姓,几个手雷砸过去,早就解决战斗了”

王四宝:“连长,鬼子的机枪手躲的太严实了,就能看见一个钢盔顶,我刚才打了几枪,根本打不着他。”

我看了一眼,日军的重机枪手确实隐蔽的很好,这在普通枪支的射界里很难命中他,可是对于狙击步枪来说,难度就没那么大了。

我:“叫你过来知道是干嘛吗”

王四宝摇头:“不知道。”

“鬼子盯住我了,所以你得掩护我,我好有机会收拾掉那个机枪手。”

“噢,明白。”

王四宝忙不迭的点头,端着枪就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他回来:“等会儿我数到三你再冲,冲出去立刻开枪卧倒,懂了吗”

“我懂,连长你开始数吧。”

“一二,三”

王四宝大叫着闪出掩体,砰的开了一枪,立刻趴在地上。趁着日军火力被王四宝吸引了过去,我迅速的闪出身子,举枪,瞄准,间不容发之际扣动扳机砰的一枪打碎了瞄准镜里的那个头盔顶那是日军重机枪手的脑袋。

日军的重火力被打掉,我方的压力顿时减轻,马克沁轻机枪步枪一齐开火,子弹像下雨一样倾泻过去,压得日军再也组织不起来像样的反击。

等到我们的增援赶到时,结果就已经定了。五十几个日军意欲重演他们屡试不爽的伪装偷袭战术,想要趁乱拿下青云渡,再就地取材用他们缴获的武器守住桥头,只要能够坚守住几个时辰,等到他们的主力收拾掉了摩云岭的中国军队赶过来,真正的控制住了青云渡,那对于对整个西南防线来说,将是极大的威胁。

因为有溃军堵住了日军的后路,我们没有让一个日军逃脱,这一场战斗我们获得了全歼敌人的胜利。

桥上除了遍布的日军尸体,也有很多老百姓的尸体,我默默的看着这些只差一步就能回家了的同胞,心内满是愧疚。他们是死于我们的疏于防范,如果我们能把过桥者的甄别身份做过更细致一些,他们本是可以避免这样的灾祸活着逃过怒江的。

工兵总队的一位军官特意问了我们的番号名字,说是要为我们向上峰请功。我去他的请功,我们歼灭了一个小队的日军,可是我们付出了一倍于日军的战损,这还不包括那些没了编制的溃兵和无辜的老百姓。

因为这次险些遭到日军成功偷袭,上峰很快调派来了一个加强连的军队,对青云渡过桥的军民严加甄别盘查。

我带着我的人也奉命撤回见龙湾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