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微山,玄远就忍不住头疼了。
总不可能靠着云虚幻阵一直闭山吧这样一来,自己接引人流的目的就彻底废了。
但要和他们开打,自己的庚金剑气罗盘一次性只能解决掉一人,在出其不意之下依靠三清妙铃或有奇效,使出草木皆兵肯定也能解决一人不过祭出这招的自己肯定也会法力告罄。
看着玄远脸色微沉的样子,玉流子把老脸凑了上来:“其实老道可以帮你,只需要你将那阵图借我观摩观摩。”
玄远听到这话,从沉思中醒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道:“我说老道你很少干这样的事情吧,一点都不熟练,这目的性也太明显了。”
玉流子看到自己的算计被识破,禁不住老脸一红:“怎么,我说的哪点有错啦,只不过是为你分析了一下利弊而已”
事实上,老道说的确实也没错。
只不过,他本以为玄远会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自己的目的从而会十拿九稳。
可谁知道,玄远根本不怕甚至他还暗自计算,可以干趴多少个“等同玉流子战力的土匪”。
玄远看着老道士的窘态,有些好笑。
玉流子似乎顶不住玄远的异样眼光,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想起某件事,说道:“哎呀,我的两个徒弟好像还被困在你山上呢”
感受到阵图中的波动,玄远发现真有两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清微山中满林子地四处乱窜。
搭上这样一个师傅,真的是
036外岛内陆
玄远将阵图的限制暂时放宽,没一会儿,一对年轻男女冒了出来。
男子十九左右,不苟言笑,看起来很是严肃刻板;女子看起来稍微年轻些,似乎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嘴角常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
他俩同样是一身黑白道袍,不过穿在他们身上,感觉和玉流子老道截然不同。
前者肃穆如巍巍青松,后者娴静似深谷幽兰。玄远忍不住看了眼玉流子,这差距有点大。
感受到玄远略带“鄙视”的目光,玉流子不以为意,反而清了清嗓子,介绍起双方来:“这位道友是清微观观主,玄远道长;至于他们,是我不成器的弟子,明恒,明素;”
不成器看着老道略有得色的神情,在感受到他们初入藏气的修为,玄远可不这么想。
“玄远道长有礼。”老道说完,明恒和明素向玄远拱手道。其中,明恒更是微微躬身,表示尊敬。
玄远赧然,自己的修为也只是比他们略高一筹,没想到明恒行这样正式的礼仪,连忙扶他起来。
谁知明恒毫不犹豫地拒绝:“既然家师称您为道友,那么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想不到还是这样一个严肃的人,玄远诧异。
“别管他。”玉流子虽然颇为自家两个徒弟自豪,但很明显,他十分不喜明恒如此古板的行为。
明恒似乎对自家老师的态度习以为常,默默地退回玉流子身后,场面有些尴尬。
“那个,”玄远出来打圆场,“其实,玉流子道友对我清微观目前的处境的分析,不无道理。道友说只要我借出阵图给予观摩,就愿意祝我一臂之力,可是当真”
玉流子眼光的一下子炙热起来,不停地在玄远胸口扫来扫去,玄远面色僵硬:“玉流子道友,你这”
“咳咳,”玉流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咳嗽掩饰了几下后,当场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真的有我妙算酒仙玉流子在,你这清微山稳了”
似乎觉得夸自己夸得有些过了,玉流子又补了一句:“当然,你那副阵图也很关键,嗯,我的两个徒儿也可以帮上一些忙。”
玄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称号着实震住了他。就在这时,原本立在玉流子身后的明恒,突然发话。
“师尊,请不要随便撒谎,道门也是有清规戒律的。”末了,明恒还补上一句,迟疑地劝诫道,“其实,妙算酒鬼也不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称号,至少他们承认了您的占卜能力。”
玄远忍不住抚掌大笑,他终于知晓明恒为什么不讨玉流子老道的欢心了,实在是耿直啊
玉流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给自己狠狠地灌了一杯酒,脸红得不行,也不知道是被臊的还是酒冲的。
嗯,玉泉清似乎比较清淡。
玄远觉得还是给老道留点颜面,主动解围道:“玉流子道友,既然有你的加入我就不担心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想问问当今修真界的情况。”
玉流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十之八九是个什么都不懂,只顾埋头在深山修炼的宅男。”
玄远忍不住轻笑出声,宅男想起原主二十年的经历,似乎确实如此。
“别笑,很严肃。”玉流子整了整面容,“说实话,要放在以前,你这云梯视频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引动一时的热潮;但现在,你现在做出的举动着实牵扯了不少人的敏感神经。”
玄远一愣,神情一正:“请道友指教。”
“如今,外岛内陆两方都不安生。”玉流子叹了口气。“外岛的邪魔两道崛起,不少宗门被卷入了旋涡,像我这样的散人基本都躲回了内陆避难。”
“然而,谁料内陆也是暗涌迭起。西方行政区长期被其他四区封锁,那些神棍不能传教,已经很是不满;而北区的那些左道在几百年的发展下,也渐渐做大产生了一些心思;至于南方,呵,一向混乱不休,没人敢去惹那群疯子。”
“最为重要的是,中央行政区那群人一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些,都是我昔年游历内陆时结交的老友告诉我的,这次回到内陆,我也是打算投奔于他。”
在此之前,玄远对这个世界的印象一直是模棱两可的,直到现在,经过玉流子一番言简意赅的解说,它才开始变得清晰而透彻。
玄远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出声问道:“其实,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要往内陆避难呢”
玉流子一脸古怪地望着他,半晌,才出声问道:“你,该不会没有离开过内陆,到达过外岛吧你的师父呢,他没有跟你说内陆和外岛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