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
没过一会儿,孙满君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这次,他的语气有些焦急:“出事了。”
玄远心中一沉,听着孙满君的叙述,他二话不说,给明恒明素打了个招呼,立马下山。
两天前,一个打扮得有些怪异的女人经过葵村,发现了谢清珂姐弟俩,说要带她走。
一开始谢清珂是不同意的,老妇人更是坚决反对。谢老太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让自己的两个孙儿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知底细的怪女人带她走
然而,不知道那个怪女人展示了什么东西,谢清珂突然改变态度,语气坚定地表示要跟这个女人走。
“清微山上我学不到东西,而学校里的那些东西我真的没有兴趣学。我既然已经看到了这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我就不可能对它视而不见”
“以上就是她的原话,呵,不大像一个小孩子说出的话。”孙满君握着方向盘,摇了摇头,“不过,生活环境所致,早熟也是正常。”
玄远抿着嘴没说话。
虽然答应女鬼要照顾好谢家姐弟,但最近自己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最终结果,就是谢清珂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家出走。
说实话,这件事是他失职了。
看到玄远的神情,孙满君也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安慰道:“道长你也不必自责,清珂那孩子看着冷淡的一个人,实际上,唉,心思有点重,什么事都给自己憋着。”
“所以我才让她每天读读书,看看风景,不平一平胸中那股闷气,别说修道,她连静坐存思都做不到。”玄远叹了口气,“可惜,她就是急。”
车里的气氛有些低迷,玄远突然开口问向孙满君:“清珂跟着那人走了,清平和谢老太怎么样”
“唉,谢老太跟着那个女人追了几里路,最后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晕倒在了半路上。被路过的人送进医院里疗养,清平也陪在那里。喏,我们现在就正在向市医院赶。”
046托孤
几个小时的车程后,玄远二人来到了淮市第二人民医院。按照孙满君得知的信息,他们向住宿部602号房赶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就从门内传了出来。
“宁承宽你个小子未免也管得太宽”
“我管的宽你说说你要干出什么事儿来趁着谢老太昏迷,谢家有没有其他长辈亲戚的情况下,打着什么乡里乡亲的名义想方设法从清平这么一个小孩手上骗钱,任谁看见这种事,不管的话恐怕都会良心难安”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不是找钱救谢老太的命吗,你别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反正我话撂在这儿,清平从家里翻出来的钱,我会找公证,一分一毫都会用在医疗费上,你们就省省心吧”
“你,把钱给我拿来”
“你疯了光明正大地抢钱”
听到到病房里面一团混乱的情景,玄远心里的火气头一次这么大。快步向前把门一推,房间内的情形一目了然。
三四个中年人正拉扯着一位青年的衣服,三双手分别往青年的怀里拽,想要将青年紧紧抱着的那个包裹给抢过来。
而青年则是奋力抗争,把头死命地往怀里埋,牢牢地把包裹抱在怀中。透过发梢,隐隐可见他因用力过猛而涨红的脸。
“哼”玄远冷哼一声,法力灌注,双掌迅疾地依次往三人身上狠狠一拍,毫不留情。
霎时间,三声哀嚎声同时响起,三个中年人背弓成了虾米,躺在地上打滚。
三人的拉扯突然消失,青年一时间还没有反映过来,头依旧埋着,但眼睛却向上瞟了又瞟,确定安全后,终于抬起头来。
“这”看到地上翻来覆去的三人,宁承宽也是有点懵,好在他也不傻,立马向玄远道谢,“多谢道长相助您就是清珂清平的那个师傅吧”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正是玄远。事情的经过我们在门外也知道了一个大概,应该是贫道感谢善人的帮助才对。”玄远回了一礼,眼光看向宁承宽的身后。
病床上躺着的就是谢老太,此刻她的脸色有些差,双眼闭合,昏迷不醒。除此之外,宁承宽的身后再无别人
玄远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敢问善人,清平他到哪里去了”
宁承宽整了整衣服,向玄远身边走近了些,似乎再怕地上那群人突然暴起伤人,说道:“清平的话,我拜托了一个实习护士带他去办公室睡着。这几天他一直每睡好,要是在病房睡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怕伤着他。”
玄远舒了口气:“那就好,谢老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宁泽宽摇了摇头,“医生说她高血压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非常严重。拖到现在爆发一直昏迷下去,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后面的话没说,玄远明白了他的意思。
“道长叔叔你怎么来了”谢清平突然出现在门口。
一位女护士站在他身后的,无奈地看向众人:“清平他睡不安生恐怕心里一直是惦记着他奶奶,没睡多久就自己惊醒了过来。”
宁承宽看到清平对玄远的态度还算亲昵,眼中的一丝顾虑终于打消。和玄远两人打了和招呼,走向门外,打算和医生再谈谈动手术的事情。
目送着宁泽宽走出门外,玄远把头转向清平,目光柔和:“清平,你黑眼圈看起来好重,先去睡一睡吧。”
谢清平的小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我怕我睡过去,奶奶就和姐姐一样,消失不见了。”
一阵沉默,玄远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姐姐跟着谁走的吗”
谢清平样仰着头,大眼睛里露出思索的神色:“我听别人说,我姐姐是跟着一个怪怪的女人走的。我觉得我见过那个女人,她的头发有两种颜色。”
两种颜色的头发玄远顿时想起了那个觊觎珲木的神经病唐妙妙,连忙追问道:“是红色和蓝色吗中间还有着一绺绿色的那种。”
谁知,谢清平摇了摇头:“不是,她的头发是红色和金色。”
玄远心里沉了下来,这两个女人竟然相同的渊源。
谢清平看着玄远若有所思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么,饱含期待地问道:“道长叔叔,你能不能把我奶奶救醒啊我经常听姐姐说,道长叔叔你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她一直想学到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