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葛家送给自己的那个箱子搬了过来。
玉流子讪笑了一下,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里的盒子,一边小心地翻找,一边对玄远碎碎念着。
“你这甩手掌柜当得可是舒服,老道我又是煮饭又是洗衣服,真心是过的最憋屈的二重境修士。”
“据说你降服了一头炎龟,就是珲木下的那只吧啧啧,这块头,炖了喝汤得多补”
似乎听到了老道“不怀好意”的话语,原本正一副岁月静好模样,享受着珲木滋润的炎龟,猛地伸出头朝着玉流子嘶吼一句。看到玉流子吓一跳,这才缩回头,继续晒太阳。
“这龟成精啦,还不会听懂我说什么了吧”玉流子瞪圆了眼睛。
玄远忙岔开话题:“老道你选好没有,磨磨唧唧的,这药性都要散没了。”
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玉流子拿出三个盒子:“喏,里面是分别一根百年份的何首乌,一根四十年份的人参,还有一根三十年份的黄精。”
这下轮到玄远不淡定了,双眼瞪得溜圆:“你这一上来就拿走最值钱的东西还不知足,还要在拿两份稀有药材,真是客气呐您”
“咳咳,这子母针你不是用得很顺手么,送给你,送给你。另外我还存着一葫芦玉清泉,我也送给你。”玉流子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补救。
“这还差不多。”玄远满意地点点头。
肚痛子母针虽然比较实用,但也不是什么秘传法器,之所以比较少,是因为有一点:在细细的圆柱针身上刻画“肚痛咒”有些困难。用百年何首乌换取一个暂借的机会,可不划算。
“老道你这么着急换药材干嘛”玄远看着玉流子小心翼翼地收起盒子,有些好奇。
玉流子有些得意,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我那两个徒弟已打算着手突破藏气了。”
“咦,那我就提前恭喜了。”
没想到玉流子却叹了一口气:“唉,当初在外岛收下他们两个时,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二岁,早就错过了最好的奠基时间。苦熬八年,终于有了成果哦。”
玄远有些讶异,也没去询问玉流子为何要收两个错过最佳修道时间的人为徒。这里面,可能有他自己的故事。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八年时间修成藏气,天赋还是挺不错的。”
“可比不了你,要是你在外岛,估计时间会短得多,啧啧”玉流子想起这个,就有点替玄远惋惜,“可惜了,多浪费了十几年的时间。”
对此,玄远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淡淡地说道:“有得有失吧。”
原主在内陆的十余年修道生涯里,每日的勤修不辍,每日的苦苦打磨,每日的寂寞清修,这些记忆自己都是历历在目。
也正是因为这些记忆,所以自己能够迅速进入角色,每日坚持打坐吐纳,坚忍心性,完美适应清微观的苦修生活。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去准备了。这些天你担待着些,我可无暇分身。”说完,玉流子又风风火火地跑下了山。
明恒明素都已经开始准备突破藏气了啊,玄远感受着游走在全身的法力气流,心思转动,自己停滞在一重境之下也有一段时间了,或许得加把劲冲击一下一重境。
一重境,精与气连。指的是将“气”散入四肢百骸中,从而沟通人体密藏,建立起区别于肉身经脉的另一套循环网络道法气脉。
这就好像大树扎根土地汲取营养般,道法气脉的出现,为壮大人体内的法力提供了一个稳定的渠道。
通过炼化道法气脉贯穿的精元血气,法力便可源源不断地获得补充。而不再如同以前那样,只能摄取稀薄的天地元气,或者强行炼化肉身精血道法气脉使得精血炼为法力这一过程,变得更加高效和简便。
所谓“肉身为筏,以之载道”,就是对这一过程最好的解释。
虽然这做起来有些繁杂细致,但若突破至这一境界,实力肯定会有一个飞跃。
首先,只要肉身精元跟得上,体内的法力必会大幅度提升;同时,因为“道法气脉会延伸至身体内的各个部分,肉身在法力的滋润下,强度也会大大提升。说身体变得能够抵挡枪支或许有些夸张,但普通的刀砍剑刺,确实已经没有什么致命威胁了。
然而,这一重境也不是可以随意进行突破的。
倘若仓促地去连结精气,一旦法力不足,那么必然无法支持道法气脉延展至身体所有部位。转换出的法力总量与速度,也必然会比别人差。
斗法、炼丹、制器等事情,都会因此而力有不逮。
道法顺自然,欲速则不达。玄远深呼口气,坐上崖边的静悟石,闭目吐纳。
060葛明轩的选择
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
结束了每天早上餐食紫气的功课,一如往常,玄远用功绩点兑换出一块纯净灵石这几天,他一直在借助灵石修炼。
平心静气,玄远御使法门不是惯用的餐霞食气法,而是当初与餐霞食气法一起出现的北冥吐纳诀。
一般情况下,玄远都是运转餐霞食气法来吐纳灵气。不为别的,仅仅因为这一门法门对灵气的摄取力度更加强大,在灵气普遍稀薄的内陆,这门功法更加适用。
而相对于餐霞食气法,北冥吐纳诀的优点在于吸收极其迅速。甚至,当将其修行至“精通”之上的“化境”,还能够在身体内部开辟一处“北冥气海”,等于比别人多了一倍法力底蕴。
小衍道阁出品,向来精品。可以说,这道法门在外岛一些中小宗门里,几乎都可以当作不传之秘了。
将灵石摆放在身前,玄远运转法门,顿时,一股清新自然的透明气体从中冒了出来,汇入玄远体内。慢慢的,原本晶莹剔透的晶石逐渐变得灰白。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直到烈日当空,灵石终于被吸收完全,碎成粉末。
玄远睁开眼,结束修炼,心里暗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