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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它总共被使用了三次。一次是自行应对女鬼谢家媳妇,一次是应对唐妙妙,一次是对付刘倩和孙嘉伟。

然而,也就是这三次的使用,使得它法韵流失的速度大大加快,每一次使用,它的效果就要弱一分。

从一开始能够法器生灵,自行应对厉鬼;到后来,在玄远的操控下仅能够震晕一重境的唐妙妙,;再到最后,对刘倩和孙嘉伟使用,也只是能让他俩身形稍微一顿。

如果说最初还能够将唐妙妙震得天旋地转,到现在,它能够做到的,恐怕也只是将她稍微震得胸口泛恶心。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已经获得了清光术的修行秘法。这枚三清妙铃对自己来说,日后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还不如用它来了结这一段因果承负。

看到玄远看过来,刘宇新咬了咬牙,说道:“其实,我可以将这枚铃铛送给道长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希望道长您能够引我入道”

玄远听到这话,倒没有什么吃惊的神色:“你大可以选择修习你的家传法诀,没必要靠我来指点。你爷爷的笔记里,有着很详细的解说。”

“家传法诀应该是没有了,奶奶生怕老头也像爷爷那样去得早,在老头小时候就把一些藏书给烧了,只留下一些南派风水驱邪法经这一类鸡肋的书籍。”

刘宇新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是这本笔记是爷爷亲手所书,奶奶不舍得,恐怕也会将她一把火给烧了。老头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自言自语地抱怨着这件事。”

玄远倒不觉得刘宇新的奶奶有什么错,天下父母心罢了。无论是清溪镇的孙家,还是葵村的谢家,皆是如此。

摇了摇头,玄远平静地说道:他“我不能引你入道。”

“为什么”刘宇新没想到玄远一口拒绝,很是诧异。

“法不可轻传。”玄远开口,难得地解释了一大通,“虽说资质有差别,但原则上来说,每个人都是可以修行的。”

“但为什么内陆从来没有道人大肆收徒呢是因为,人人都可习法,但不能保证人人都可以善用法。一旦识人不明、滥传道法,便有可能失去秩序;惹来的劫力,终归也要当师傅的来承担一部分。”

“所以,方外之人大凡收徒,必定是慎之又慎,且大多是收下孩童。因为孩童时期,是塑造引导一个人最好的时间段,也是最容易看清一个人本性的时间段。”

刘宇新张了张嘴,垂下了头。

葛明轩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沮丧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怜悯。少年失母,青年失父,虽然比一部分人来说遭遇不算太惨,但也是令人唏嘘了。

他忍不住出主意:“刘宇新,要不,你用这枚法铃换一个让道长考察你的机会”

顿时,刘宇新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玄远有些惊奇地看向葛明轩,没想到他会帮着求情。思忖片刻,也罢,两道强力术法,一册修道心得,自己要是就归还一枚法铃,也说不过去,因果承负的作用下,难免日后在会有所交集。

“我不会收你为徒,仅仅在考察之后,我会传给你一篇吐纳道决,一篇炼形道武。”

早年常游安容镇,晚年常坐书房夜下挑灯,想到老头这些年的坚持,刘宇新握了握拳,重重地应了声:“好”

玄远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执着于此。

想了想,大概只是出于对道法的痴迷,又或者仅仅是为了完成自己父亲一直没有完成的事情

想来,后者居多吧。

067石壁甬道

得到玄远的应允,刘宇新打算将三清法铃送出去。玄远摆摆手:“这枚法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又看向葛明轩:“你带着他回到清微山,暂时在山脚安顿下来,我先赶去那个安容镇附近找找古墓。”

“道长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吧,那座古墓似乎有些危险,带其他人恐怕更不方便。而且你不是筹划着第二次开山吗,干脆留下来吧。”

葛明轩点点头,对着刘宇新说道:“那你就收拾收拾东西,收拾好我们就走。”

安容镇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个镇。人口不多,占地面积却不小,往往得走上好一阵子才会看到一个人家。

远远的,玄远看见一栋三层楼的房子,是乡镇里有钱人家常见的那种款式。

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走到屋前,几个妇人正聚在堂屋里,有说有笑地剥着豆角。

走进屋子,玄远拱了拱手:“福生无量天尊,贫道玄远,打扰了。”

几个妇人停下了手上的活,好奇地看向玄远:“道长有什么事这大热天的是不是口渴了,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没有,贫道是想问问计容山怎么走”

“计容山不知道。”其中一个妇人说道,用手指向一栋房子说道,“不过前些年也有一个老道士经常来我们这问,一般他会在老徐家歇歇脚,你可以去他家问问。喏,老徐家就是那个人家。”

玄远道了声谢,走了出去,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说怎么老有道士来问什么计容山我们本地人都没有听说过。”

“鬼知道,不过要我说啊,这里面可定有些名堂。”

“这还要你说”

玄远听了,微微一笑。来到老徐家,里面的屋子颇为冷清,就只有一位老人待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晒太阳。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玄远,打扰了。”

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原本正微微打着盹的徐洪福清醒过来,抬起头,一位看起来颇为清隽洒脱的年轻道士出现在眼前。

“哦,是位道长啊,坐坐坐。”徐洪福一点都不生份,好似与玄远是多年的好友。

玄远从善如流,坐向了旁边的一个木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