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说道。
“但是它在你这边工作得太认真、太努力了,已经达到了即将过劳死的阶段。现在就算是放到风水宝地之中去滋养,也无济于事。”
“迟则三五个月,多则不会超过半年,这个紫金葫芦就会自行碎裂。别看它现在外表依然光鲜给人厚重的感觉,其实它的内部已经布满了裂痕。”
法器就跟人一样,它也不能一直在干活,也得有个休息的时候。别人家的法器,不会承这么重的土行气场。每个月或每天总有些特殊的时段,能够稍稍休息一下,将自己的气场理顺。
可是这个紫金葫芦不是别人家的,是老屠家的。在它上岗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了全年无休的工作。真真正正做到了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如果在法宝界也有一个评选的话,那么这个紫金葫芦是当之无愧的劳模。
就算它的用料再实在,工艺再精湛,抗了这么多年,已经是油尽灯枯。在杨玄瞳的观望下,气场暗淡无光,还很紊乱。现在的它就连那些新出炉的工艺品都不如,这也是杨玄瞳接触了风水玄学这么久,看到得最可怜的法器。
“杨大师,不知能不能再重新制作一件”屠阔垚双眼放光的问道。
杨玄瞳摇了摇头,“如今你家风水气场已成,要是换成真正仙人曾经使用过的法宝还可一试。”
“法器毕竟只是法器,它也有自己的气场。你这个紫金葫芦能够在这边这么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它进这个家门的时候你这边的气场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
“现在你无论换成了什么,在法器还没有将这边的气场理顺的时候,比如有个煞气反冲的大爆发,这不是现在你家里能够承受得住的。法器也有灵,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度过,这个紫金葫芦重新熔炼一下再制成其余的物件放在家中吧。”
“这几日你要是得闲了,就将毛巾润湿,给它仔细的清洗一下,也算全了你们这么多年的相伴之情。”
屠阔垚点了点头,听杨玄瞳如此说,不知怎的,他的心中也有些发酸。
232 当年的木先生
再次回到大厅中,杨玄瞳也是一筹莫展,他也有些不知道这边的状况该从何处下手。以往自己曾经用过的那些手段肯定是不行了,用差了反倒会加剧这边气场的变化。
别看屠阔垚年纪不小,是杨玄瞳的两倍还能拐个小弯。可是现在的他也得小心的陪在杨玄瞳的身边,他就认准了杨玄瞳是他们家的贵人,家里的状况只有他能帮着解决。
其实困扰着杨玄瞳的还不仅仅是这一点,让他无处下手。更关键的一点是,他的感觉中,总觉得这边的状况同样有一线生机。
现在可以推断出那个风水师并不是没有真才实学的人,他能够祭炼出这么大个的紫金葫芦,就证明人家当真是有几把刷子。再推算一下,今日之时局,他早前就未必不会预见到。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他能够预见到这样的状况,为什么不提前加以布置要么就是他当初预见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凶险。要么就是他特意为之,只不过自己现在还没有参透。
“老屠啊,你当年是怎么跟这个风水师认识的”杨玄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就像跟屠阔垚探一下这个风水师的底。
“这个人吧,其实还真不是我结实的,是当年我父亲结实的,就连他的真实姓名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木先生。”屠阔垚开口说道。
“那个年月,其实那时候还没我呢。战火纷飞,人们苦不聊生,谁家的日子也都不富裕。那时候我们家还生活在临南,父亲无意中救了木先生,算是结下了缘分。”
“木先生的伤好了之后,帮我父亲点了一处阴宅,又留下一张符禄。告诉我父亲将来如果他还活着,家里要是遭了难,可以在月圆之夜的子时将符禄焚烧,呼喊他的名字。只要他活着,能过来肯定就会过来。”
“我父亲当年也没想太多,后来有了我就将这个事情跟我说了。当时也没在意,就当是老朋友留下的念想。”
“只不过当年我经营不善,真正的算是走投无路了。想起了这个事情,就在月圆之夜将那个符禄烧了,对着天上喊了三声木先生。等到天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状况。可是当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中年人坐在家中等候,他便是木先生。”
“这才有了现今这番造化。其实在我的心中,我一直将木先生当成长辈来供奉。我倒是不知道风水中人要是帮别人点了极好的穴,就得承主家的供奉之情,木先生也没有提过。”
“指点完我之后就生意渐有起色,我们就有了老大。老大降生后,木先生就告辞离开,这一离开便是多年。再次相见的时候,便是有了小女清雅,正雄和清雅的名字也是木先生所赐。”
“清雅降生,我们家的矿产生意又出了问题。那时候木先生便说,这是最后一次帮我们屠家。第一次是为我父亲择阴宅之位,第二次是助我生意脱困,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三次相助就是为了报当年救命之恩。”
“当初木先生给了我选择,是回归平凡成为小富之家得享天伦之乐,还是暂时抛开父女天伦成就极富之家。我选择了后者,这才有了跟清雅分别多年之苦。”
“木先生做好了布置,告诉完我紫金葫芦的安放处后就自行离开。九天后,那个葫芦便出现在院子中,却没有木先生的身影。”
“这就是这么些年的过往,其实并不是我不想跟清雅在一起生活。当时木先生说过,我每年与清雅相处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天,超过了我身上的气运就会害清雅死于非命。我也想报答木先生的后代,可是我寻了多年,也不曾打听到。”
说至此,屠阔垚老泪纵横。木先生给了自己一世富贵,于自己有恩,自己却不知如何为报。自己的闺女这么大了,每年哪怕再想,也要控制见面的时间。平时还经常恶语相向,就是怕闺女粘自己。
这些年虽然家里的钱是越赚越多,可是自己的心也越来越压抑。今天将这些事情竹筒倒豆的全都说出来,轻快了不少。压在心头太久,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爸,这些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啊,何必让妹妹那么不理解。”屠正雄擦了擦老爸的泪水后,苦叹了一句。
“没有见识过木先生的神奇,这个事情我怎么跟你们说说了你们是否会信现在这个时代不是我年轻时的那个时代,跟你们说了你们反倒会说我。”屠阔垚摇了摇头。
“那么这个木先生,自从那次离开后就一直没有任何的讯息”杨玄瞳开口问道。
屠阔垚摇了摇头,“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哪怕我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想找人将木先生给画出来,可是我自己记得他的样子,想要跟别人描述的时候又会忘记。”
“家里的产业老早我就交给了正雄,以前身子骨好,每年我都会花几个月到那些名山大川看看去,就想看看木先生这样的人物是不是生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