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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3(1 / 2)

秽之地。而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就像一块洁白的宝石一般,碎裂开来,洒落在地,每块碎裂的碎石却在反射着自己的渺小与无用。

“布鲁图斯。你必须振作起来,我们可以重新回到东方,去组织我们的军团,西里西亚,叙利亚,亚美尼亚,都可以成为我们的盟友。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不,没有机会了。这两年的战争已经夺去了我的一切,我的全部家产,我的全部信仰和力量。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并且负债累累。我的士兵,明天,或者后天甚至就有可能对我翻脸。我还有什么力量与安东尼,屋大维抗衡一切都结束了,卡西乌斯。或许,我们应该出城,与安东尼决一死战,去迎接我们的命运。”

布鲁图斯说着,转头望向全副铠甲的卡西乌斯,他的目光变得空洞,那是绝望,是无边的黑暗。

“你疯了吗布鲁图斯,你手下还有一万名士兵,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战士,追随你从叙利亚来到希腊,哪怕在最危急的时刻也未曾抛弃过你。现在,你却要抛弃他们了吗如果他们在乎你的钱财,就不会跟着我们这么久,他们完全可以投靠屋大维与安东尼,他们给出的薪水是我们这里的两倍。布鲁图斯,振作起来”

卡西乌斯努力的鼓舞着布鲁图斯奋起振作。然而,已经绝望的布鲁图斯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同伴出去,他要最后一次对着神龛上的神明忏悔。

次日,布鲁图斯神情凝重的从床榻上起身,仆人在一片悲壮凄凉的气氛中,将护腕,胫甲,胸盔,穿戴在了布鲁图斯身上。那场面,仿佛是即将赴死的将军,带着无限的凄凉,踏上了血色的黄泉之路。事实上也的确,布鲁图斯做了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决定,带着仅剩的一万名士兵,冲出城去,与安东尼决一死战。

随着两扇巨大而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一道金色的阳光洒在布鲁图斯脸上,那是最后的曙光。卡西乌斯站在城楼上,看到,数千名罗马士兵夜里又逃跑了不少在指挥官布鲁图斯的带领下缓缓出城。他们头顶插着白色的羽鬃,手持着象征军团军徽的盾牌,脸上却难掩心中的恐惧。

“兄弟们,与叛国者决一死战的时候来临了,我和你们一样,等待这一刻等待许久了,对面就是暗杀尤里乌斯凯撒的罪魁祸首,兄弟们,你们愿意跟着我,迎接着最后一战,将布鲁图斯那个万恶的侩子手抓捕回国,接受罗马人民的审判吗”

黎明的曙光下,安东尼策马跃过第九军团方阵面前,用最洪亮的声音怒吼到。

“为了凯撒”

随即,他得到了第九军团士兵最热血的回应。那是对罗马逝去英雄的缅怀和爱戴。

74弗拉米尼的“背叛”

四月的日耳曼森林湿冷多雨,第十九军团又出现了怪异的传染病,那是士兵口里相传的癞疾,尽管阿庇斯对这种病症并不了解,但是可以猜测的是,春夏之交的时候,气温上升,湿度适宜的情况下很容易造成细菌滋长,罗马人的体质并不如日耳曼人那么好,所以到了黑森林,许多疾病和水土不服的症状便也随之而来。

征服者最畏惧的实际上不是当地落后部族的反抗,而是各种人类无法克服的病菌感染与气候。就像此刻的情形,罗马军团虽然在日耳曼人的土地上且战且胜,但是这种怪异的疾病却让军团举足不前。

尽管另外两个军团还没有出现被传染疾病的症状,但是阿庇斯也不能抛下十九军团,带领剩下两个军团独自出击。军队,这原本就是一个整体。而且,抛弃自己的士兵,未来,将没有哪个罗马公民愿意加入你的军团,这才是最重要的梗。阿庇斯明白,不抛弃任何一名士兵对领导军团的重要象征意义。

对付这种未知的疾病,阿庇斯无奈自己穿越前并不是医生,不能诊断,不能治愈。只能借着少得可怜的消毒常识,让三个军团分开扎营驻扎,严格每名士兵必须饮用烧开的水。食物必须八分熟以上才能食用。另外,严禁照顾病人的士兵使用病人用过的毛巾和任何工具。

但是,传染病还是不停的在军营里传播,由于缺少医疗知识和器械,军团的医院甚至成为了疫病的温床。那些试图给病人治疗的医生也接二连三的染上了这种传染病。

而与罗马主力军团相邻而居的日耳曼骑兵大队,却安然无事。他们甚至依旧每天吃着半生不熟的烤肉,毫无卫生习惯的生活,但是疾病就是无法传染他们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比起疫情更加严重的事很快接着发生了,阿庇斯出征日耳曼之前,让高卢总督弗拉米尼乌斯驻守卢格杜努姆,高卢的首都,而现在,从高卢传来噩讯,弗拉米尼乌斯叛变了,将阿庇斯留在高卢的三个军团强行归在自己名下。并且对外散布谣言,称阿庇斯战死在日耳曼。现在,他才是日耳曼军团的统帅。

这场叛变来得如此突然,与至于阿庇斯在听到情报时几乎无法相信。弗拉米尼乌斯是自己这一年多以来最亲密的战友之一,为了抵抗日耳曼人入侵,弗拉米尼乌斯与自己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对于阿庇斯来说,弗拉米尼就像自己的副手一般,因为战前相信他的为人,才将三个军团留在高卢,归他管辖,稳定高卢,而现在,正是这个决定,促使了这个叛徒叛变是的,现在只能这样称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阿庇斯只能这样感慨着。

“李维,拉比努斯,我们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