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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兰替傅念君沏了茶。

“没什么。”

傅念君打断某些不正经的思路,人家夫妻的事,她猜那么多做什么。

她只是想到魏氏,幕后那培养她的人确实不易。

那人应该是很早就豢养了如魏氏这样的一批人,或许有男有女,让他们学习精通这些“旁门左道”,好安插在京里各个地方,为他打探消息做事。

傅念君想想就觉得心惊。

魏氏的背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连她嫁给大理寺评事郑端这件事都是水到渠成顺利成章。

傅念君知道,幕后之人若要做到这地步,肯定不是一时起意为她安排身份的,一定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

甚至是在她年幼时。

如若不是因为荀乐父子这件事,傅念君有很深的印象,她才注意到的魏氏,那这样一个人,隐没在人群之中,她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甚至,这样的人,还有不计其数。

傅念君头皮发麻,对方比她回来地要早太多,他开始筹谋布局,比她开始地也早太多。

如她现在这样,已经尽快地去谋银子、养人手,确实太费心费力,依然还有很多事力所不能及。

对方却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他能这么毫不顾忌地躲在背后算计周毓白,算计傅琨。

因为他已经有足够的本事来隐藏自己,而只操纵着一些难以暴露他身份的傀儡为他做事了。

傅念君从魏氏这一件事,就分析了这么多因由。

可是她知道,这远远不够。

她的心情又渐渐沉重起来,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他把傅琨父子再次拖下水。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对魏氏和荀乐父子下手。

这一仗,如果她还不能胜,那以后更多的危局,她要如何应对呢

魏氏惨白着脸正躺在自己屋里的榻上,榻边小几上燃着檀香,浓郁地令人发昏。

“夫人,这香”

“再浓一点。”

魏氏淡淡地吩咐。

丫头忍着鼻端的不适,劝她:“夫人,太浓的香对您身体不好,您病了”

魏氏闭了闭眼,清丽的脸上划过一丝茫然。

“病我会有什么病我好得很。”

她只是觉得只有浓浓的檀香燃着,熏着,像是佛寺里那股味道,才叫她觉得心安。

才让她觉得,自己在檀香缭绕中,没那么龌龊。

“夫人喝药吧,喝了药,病就好了。”

魏氏摇摇头,“你出去,我自己喝。”

丫头有些不放心,可还是搁下碗退下了。

魏氏的脸色惨白,抬头望着高高的房梁。

她多想一根白绫悬在上头吊死自己算了。

可她不能死。

不,不是不能死。

是还不到时候死。

完成了郎君的吩咐,三尺白绫,才是她的归宿。

魏氏早已心如死灰,在去荀府时被荀乐带入房内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什么想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没有想到荀乐的夫人王氏根本不是要向自己讨教什么房中之术。

她对自己的夫婿言听计从到外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夫君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魏氏常常出入贵人门户,早就被盯上了。

荀乐听妻子说魏氏床上功夫好,时常有法子教得那些久旱妇人重讨男人的欢心,魏氏手里取悦男人的花招也是百般千般,都不带重复的,早就想试一试了。

不止他,还有他的儿子

魏氏木然地盯着头顶的承尘,一张脸死气沉沉。

她当日也是这个反应。

她没有想过要去抵抗,她当然不会抵抗的,抵抗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

发现没有,我们的女主是老司机,开车污污污污还有泥萌,说魏氏是蕾丝也是够了,她一下蕾丝那么几个吃得消吗哎

第170章 投怀送抱

魏氏一直都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件工具。

作为一个工具,她不需要在乎自己的意愿,这一点,她骨子里有清醒的认识。

荀乐父子这么对待她,她只能接受。

事后,再公事公办地请示郎君接下来如何吩咐。

果真,很快的,郎君就有新的命令递给她了。

魏氏心里很明白,她在郎君的眼里,甚至自己眼里,她都已经不是个人了。

既然都不是人了,还论什么生死呢

等做完了郎君交代的最后一件事,她也就可以解脱了。

她的手摸进被子里,摸出一瓶药。

她的手指摩挲着细长的瓶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槅扇被推开了,是魏氏的丈夫郑端下衙门回来看她。

郑端在魏氏的眼里,一直都像是个浅淡的影子。

自己嫁给他是命令,是任务,却无关情爱,哪怕是成亲这么久之后。

她的心里,也早就没有感情了。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郑端是个年轻温和的年轻人,虽然相貌普通,性格却是难得的宽和大度。

难怪傅相公家中那位傅东阁都会与他交往。

魏氏心里重重地一刺。

郑端望见她的表情,只微叹:“还是觉得不好么”

魏氏摇头笑:“夫君,我没事,再歇两天,就能好全了,难为夫君牵挂。”

郑端只是凝视着这个妻子。

成亲近三年,他与魏氏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两人之间,永远像隔着一层纱,看得见彼此的轮廓,却始终不能真正地靠近。

她固然是个好妻子,管家理事,经营私产,都十分能干。

虽说常爱与贵夫人们来往,却从来不曾贪图过对方的金银。

但是她对上自己的眼神,却是有温柔而无情意。

郑端叹气,“若是身子不好,也不用急着去荀府,王夫人这几日总是会等你一等的。”

魏氏听她提到荀家,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在被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面上却还是含着笑意,对丈夫说:

“无碍的,约好了的,怎么能失约。”

郑端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此,随你吧。”

魏氏顿了顿,问他:“夫君今夜可还要与傅东阁赴宴夜里风大,记得披件衣裳。”

郑端笑了笑,只应承下来,还道:“原本傅三郎就不爱外出去酒楼,他常说我们家的厨子手艺好,我想等过几日,再请他过府一趟,你以为如何”

魏氏面上平淡,“自然是好的,傅东阁也许久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