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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大人、张大人,你们二人都是军中将领,不知你们的箭法如何如果按照二百四十步,你们可能射中箭靶”

宗泽、张俊两人沉默以对,皆是摇摇头,齐声道:“回大人,下官射不中。”

宗泽乃是一军大帅,也无法做到二百四十步射中箭垛,最多也就是二百二十,就算是张最多也只能射中二百步,超过了限制,他们都无法保证命中率是百分百,也会出现偏差。宗泽欣赏岳飞,是因为他的才能,也知道岳飞是周侗的弟子。即使周侗骑射之术冠绝当朝,也不可能轻易做到射中二百四十步的箭靶。

张俊心里有些好奇,有些玩味的看着。赵构又看了一眼张邦昌,只见他迅速的低下头。自从他之前犯了过错后,就不敢肆意妄为,又见赵构迟迟不愿责备他,让他坐立难安,如坐针毡。

赵构瞥了一眼张邦昌,心想:“待会再来收拾你,现在还是继续进行武举,不可因为你一人,耽搁武举考试的结果。这次可是你自己栽倒我手中,怨不得我了,定然让你知道作奸犯科到底是什么下场。”

岳飞不慌不忙,立定了身,开弓搭箭,真个是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飕飕的一连射了九枝。只见那摇旗的摇一个不住,擂鼓的擂得个手酸。方才射完了,那监箭官将九枝箭,连那射透的箭靶,一齐拜上厅来,跪着说道:“这举子箭法出众,九枝箭俱从一孔而出,此乃神乎其技。”

宗泽等人目瞪口呆,赵构、王贵等人则是会心一笑,他们早已见识过岳飞的箭法,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惊讶了。刘琦等人则是惊骇不已,他们从未见识过有人能在二百四十步外射中箭靶,赞叹道:“箭法当以鹏举兄为最”

小梁王奚落的笑容戛然而止,惊呼道:“这可不能,不可能即使是箭法超群之人,也不可能在二百四十步外射中箭靶,其中定然有诈,必定有诈”

赵构淡然道:“你的意思是本官徇私舞弊了”

“不敢不敢”小梁王立即陪着笑脸,不敢有丝毫的违背之意。之前见识到赵构的狠戾,再也不敢造次了。

赵构说道:“岳飞,既然小梁王不信,你就再一次施展一次,让他瞧清楚了”

岳飞连忙点头,道:“草民领命”

这次,赵构让小梁王柴荣亲自站在箭靶处,让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岳飞再一次施展九箭连环的神技,使得小梁王不得不叹服。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岳飞的箭法不愧是天下无双,就算是他自己都无法做到,最多不过一百二十步,就连张显、王贵、刘琦等人都比他强不少,也是最末的。

众人悉数比试了箭法,其他几人相差不过十几步,唯有刘琦达到了二百二十步,其他人都在二百步之间。此次箭法比试过后,小梁王柴荣自信心被众人击溃,他的箭法的确不如在场的任何一人,哪怕是最差的也比他强不少,最后落得最后一名。

第七十七章 武状元之争二

小梁王箭法得了最后一名,岳飞得了第一,只不过柴桂并不服气,自认为自己的武艺理应比他们要强很多,马失前蹄罢了。小梁王自我安慰,寻思道:“箭法不过是他运气好,本王身体欠恙,才让他得了第一。不如与他比武,趁势把他砍死,不怕他要我偿命。”算计已定,就禀道:“岳飞之箭皆中,倘然柴桂也中了,何以分别高下不若与他比武,一较高下。”

赵构见小梁王还不死心,料想小梁王还有其它目的,心想:“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

于是,点头答应小梁王的请求。接下来,便是最后的一场考试,也就是武功上的高低,兵器使用的娴熟度。并且,刘琦、吴璘、汤怀、牛皋等人也纷纷加入其中。赵构直接让张显、汤怀等人与刘琦、吴璘等人交战,他们却是点到为止,要是有任何的伤亡一律取消资格,剥夺功名。

众人皆是点头答应,各自下去比武去了,只留下小梁王与岳飞两人。他们两人早有生死状,赵构以防万一,又让他们当着所有的人面,亲自立下生死书。小梁王有些犹豫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硬着头皮写下了生死书,呈交到赵构等人面前,赵构看着柴桂亲笔所写,又画了押,嘴角微微上扬,窃喜道:“小梁王,就算你被岳大哥刺死,也是你活该倒霉,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应有此报。”

小梁王柴荣立下生死书,随即走下厅来,岳飞也紧随其后。小梁王整鞍上马,手提着一柄金背大砍刀,拍马先自往校场中间站定,使开一个门户,叫声:“岳飞快上来,看孤家的刀罢”

说罢,当的一刀,朝着岳飞的顶门上砍来。岳大爷把枪望左首一隔,架开了刀。接着,小梁王又一刀拦腰砍来;岳大爷将枪杆横倒,望右边架祝这原是“鹞子大翻身”的家数,但是不曾使全。

小梁王见自己的攻击数次都被岳飞挡住,恼羞成怒,心头火起,举起刀来,“当当当”,一连劈了六七刀。岳飞见他使出全力,力气也不小,也就使了个解数,叫作“童子抱心势”,东来东架,西来西架,根本就不给他留有半点机会砍到自己。

小梁王见岳飞只懂得防守,不予反击,怒气冲冲地喝道:“岳飞,你是在小瞧本王吗快快拿出真本事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岳飞一直不愿下狠手,不予反击,只因小梁王再怎么说也是王爷,身份尊贵,一直束手束脚,又见小梁王如此说了,他也不再隐藏自身实力了,恭声道:“既然千岁想要见识一下在下的本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废话休要多言”

小梁王举起大刀便砍了过去。这一次,岳飞没有闪避,而是抬起银枪,与之对战了一击。岳飞臂力惊人,柴桂哪里知道,与之硬碰硬,岳飞是纹丝不动,柴桂则是双臂都被巨大的力道震麻了,浑身上下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小梁王缓了缓片刻,抬起头看见岳飞雄赳赳,气昂昂的向他走来,与之前避让光景完全相反,心中不免有些胆怯,急忙说道:“岳举子,你便依着孤家可好若是你肯把状元让与我,少不得榜眼、探花,日后自然还有好处与你,今日何苦要与孤家作对呢”

岳大爷回禀道:“鹏举十载寒窗,所为何事自古说:学成文武艺,原是要货与帝王家的。如果千岁胜了举子,我心悦诚服。若以威势相逼,不要说是我一人,还有天下许多举子在此,都是不肯服的”

梁王见岳飞不识好歹,不禁勃然大怒,提起金背刀,照岳大爷顶梁上就是一刀;岳大爷把沥泉枪咯当一架。那梁王震得两臂酸麻,暗叫一声:“不好”

小梁王不由得心慌意乱,再一刀砍来;岳飞又把枪轻轻一举,将梁王的刀枭过一边。梁王见岳飞不还手,只认他是不敢还手,就胆大了,使开金背刀,就上三下四;左五右六,望岳大爷顶梁颈膊上只顾砍来。

岳飞左让他砍,右让他砍,砍得岳大爷怒火中烧,他是招招留情,小梁王屡下狠手,怒吼道:“柴桂你好不知分量。差不多全你一个体面,早些去罢了,不要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