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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便掉下陷阱。”

“果然,有半数以上的考试因为这道题直接被去掉,就算第二场考试成绩较好,也是遥遥不及第一场就有成绩的考生。看到有半数人都认为此题不简单,虽是答案各异,不过也算是不错了,懂得临机应变。”

评卷之人赞同的点点头,道:“韩六爷果然大智慧,以他的才能取得功名易如反掌;偏偏六爷志不在此,要不然韩家更胜从前,声威显赫啊六爷不愧是韩相之子,不负韩家威名”

评卷之人并非一院之长,也是官府幕僚,韩嘉彦的声名看似没有他几位兄长那么响亮,不过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子。他也听闻过韩嘉彦的事迹,而这个方法果然淘汰了许多考生。

即使平日里成绩甲等的考生在这道题目面前束手无策的很多,就连赵构做这道题时都觉得有些怪怪的,深思熟虑后,赵构才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误打误撞居然让他猜对了。

经过评卷之人的认真评判,终于挑出文笔出众的人选,就连韩铭都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但是,下面的问题却是他们要担心的,那就是谁是第一名,谁是最后一名。

赵构赫然在列,而韩铭院长、评卷的幕友二人面面相觑,不断地探讨还是得不到统一的答案,而争论的对象便是赵构与邵俊二人的文章到底谁才是第一名,后来就连其他先生都被喊来,众人看来看去也不知孰好孰坏,半斤八两,着实难以分出高低。

最后,那人说道:“韩兄,何不让六爷亲自前来评判,我等都分不出好坏,此题乃是他所出,理应有更好的答案,不如由他前来更为妥当。”

韩铭皱着眉头:“这恐怕不符规定”

那人道:“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规定规定是人定的,规定是死的,人是活得,岂能如此不知变通。再说,大宋并无院试,乃是我等学院之间彼此筛选考生而举办的,朝廷并无法度,一切由学院自行处理。”

韩铭想了想,也觉得说得对,就连其他人都觉得有道理,故而传来韩嘉彦,让他亲自评判到底孰胜孰负,谁更胜一筹。

韩嘉彦匆匆而来,与评卷之人打声招呼,便认真地看了又看试卷,眉头紧锁,沉思许久,终于舒展开来,会心一笑道:“韩某以为此篇更胜一筹,符合中庸之道。”

韩铭见韩嘉彦选择另外一篇文章,并非他眼前的这篇,惊讶道:“六爷,为何你觉得这篇更胜一筹”

韩嘉彦解释道:“中庸之道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欲速则不达,效果适得其反。一切都需要从自己做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篇点明要义,本是佳作”

“但是,诸位请看,此子文笔皆是上等,奈何语言之中透露出雷厉风行的性格。虽然道出其中要义,却心急如焚,岂能做到,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如何言行一致。”

众人再次看去,仔细读的确发现这点瑕疵,而韩嘉彦选取的这篇文章不必多说,众人都知道原因,的确符合中庸之道。于是,韩铭等人一致决定将韩嘉彦挑选的卷子作为第一,而第二场考试的题目与座位号一致,还写了自己的名字,待众人拆封后,赫然写着“邵俊”二字。

韩嘉彦不喜欢的那篇则是赵构所写,字如其人,赵构的字很是优美,唯一的遗憾便是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性格特点,就连韩嘉彦看出来了。众人看到是赵构所写,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韩嘉彦却理所应当,气定神闲,仿佛洞悉一切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赵卫国。

“虽说平日里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以我的看法,此子定然隐藏了一些事情;字里行间不仅仅透露出雷厉风行,言语中带着一丝气息,宛如久居上位者姿态一样,想必此子身份不简单。”

韩嘉彦自然识得赵构的字迹,平日里赵构提的问题最多,而赵构这次回答与之前那日二人对答时相差无几,故而不是赵构文笔差,而是韩嘉彦故意为之。另外,韩嘉彦也非常欣赏赵构,只是有些事情还无法确定,也不想让赵构过于骄傲,想要借此机会让他收敛一下。

于是,邵俊名列第一,赵构居于第二,而名单则在明日正式公布。

第三百五十一章 榜上有名

韩嘉彦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口是心非说的便是他现在的情况。对于赵构,韩嘉彦还是非常喜欢的,只是锋芒毕露,太过明显,风必摧之,故而韩嘉彦不愿赵构排在第一位,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愣是说了这么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而众人却信以为真。

在他们的心目中,韩嘉彦乃是韩琦丞相六子,又是驸马,人称六爷,定然不会哄骗自己等人。偏偏韩嘉彦有意为之,众人也未曾想到,便欣然接受了,有些时候不能全部说出。

身为读书人,又是驸马,韩嘉彦博览群书,深明大义,想的不是个人得失,也不是读书人的利弊,而是大宋安危,从赵构的这篇文章中要是全身心的投入功名之人必然看不出其中奥秘。

韩嘉彦却看得真切,赵构的文章中透露出自己的抱负,而他的宗旨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事,这些他都能理解,故而对赵构有些好奇。平日在课堂上,赵构的问题要是最多的,不懂就问,决不会不懂装懂。

韩铭等人只是认为韩嘉彦如此做,是有他的理由,殊不知他口是心非,只想隐瞒内心真实想法,也是保护赵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他看得出赵构却有真才实学,不忍心轻易陨落,故而使了一个小小的计谋。

次日,名单放榜,赵构赫然拍在第二位,只是淡然一笑,是第一还是第二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自己有资格去参与乡试便可以了。并且,赵构考中了,他也想让陈广兑现承诺。

“我考得那么好,怎么还没有上榜呢这下如何是好我怎么有脸见家中的妻子,还有母亲”

赵构见身旁地人嚎啕大哭,安慰不知道说什么,不安慰也不好,还未说话,又听到那人垂头丧气道:“如今我有二十有四了,要是在等到有资格考取功名,只怕那时都晚了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位兄台,考取功名尽力而为,不必如此强求,世间千万条道路,不见得非是走上这条道路。若是兄台想要取得功名,就算是四五十又如何,只要你有决心,再接再厉即可。”

赵构好心好意劝说,那人不领情,道:“赵兄,你榜上有名,还是名列前三甲,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可知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是什么为得是光宗耀祖,金榜题名。”

“你是取得乡试资格,而在下仍然原地踏步。若是家境富裕,或是祖辈有在京城为官,我也不必担心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百姓,想要获得功名唯有脚踏实地,付出多少汗水、泪水才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吗”

赵构歉意的笑了笑,那人还想继续抱怨,他也受不了了,直接告辞离去。恰好,挡在他前方的人是邵俊,院试取得第一名,邵俊笑容满面,得意洋洋,瞥见赵构,大喜道:“卫国兄,今日兄弟我取得院试第一名,不如与诸位一同来我府上作客如何”

邵俊盛情邀请,赵构婉拒,只说有事,并未说是什么事,然后匆匆的转身离开了。邵俊见赵构不愿意参与,也没有强求,只说了要是想来随时恭候的话,然后继续与其他人说话去了。

“怎么他今日不在”赵构四处寻找,不见陈广的身影,喃喃自语:“莫非他不想履行承诺不是吧若是真的这样,那可怎么办呢不行,绝对不能轻易地让他离去,否则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