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是长年累月,政治制度、外敌入侵等因素,而赵佶却加速了大宋衰败的速度,这点无可厚非。
如果不是赵佶对赵构器重,更是宠爱有加的话,以赵构的身份都无法肯定赵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看不起;直到真正接触后才知道,赵佶不像表面上那样,而是有些时候不得已而为之,卧薪尝胆,无力回天,只能任其发展。
“若是你早点除掉蔡京、童贯等奸佞之臣,我又怎么会被逼离开军中,还惹了一身事若非你的昏庸无能,我又怎么会有家不能回,唯有假传死讯,你可害苦了我”
“现在的大宋看似和平,不知危险降临大宋外有强敌,内有奸佞之臣祸国殃民,大宋危在旦夕,你却不知广平郡王为国为民,立下赫赫战功,虽做事过激,却是剪除了大宋内在忧患,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不仅仅罢免郡王的官职,还禁足,你可知如此的后果是什么”
“即使我身在山野中,依然听见郡王的威名,乃是真正得民心大宋唯有此一人能担负起重任,太子只知权力,却不知为国为民,如何担当此大任。若是郡王一直都在朝中,只怕无人敢动也”
陈广痛骂赵佶的昏庸无能,又赞扬了赵构的事迹,这让赵构哭笑不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沉默不语。若非陈广的赞扬,赵构自己都不知道百姓对自己的心意,当真是喜忧参半,哭笑不得。
第三百五十五章 隐姓埋名
“老师,老师”赵构见时间不早了,又见陈广情绪稳定了许多,便喊他一声。
此时,陈广刚从沉默中清醒过来,捏了捏自己的头,皱着眉头:“卫国,我这是怎么了”
赵构回道:“老师,您刚刚发酒疯”
“发酒疯”陈广愣了半晌,愣是不明白赵构说的是什么意思。
“发酒疯就是撒泼”赵构见陈广一脸茫然的模样,连忙解释,暗暗地想道:“差点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词。”
“我我没说什么吧”陈广尴尬地看着赵构,在自己学生面前居然如此失礼,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不禁脸色有些涨红,要不是皮肤黝黑,只怕看得真切。
赵构调笑道:“老师,您是想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陈广一听这话便猜到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只得沉默以对。
赵构问道:“老师,你心中压抑的事情,过去了多久”
陈广愣了片刻,叹息一声:“十年了”
赵构道:“十年了,难道您真的一次都没有回去吗”
“回去了三次”
“若是真的思念家人,惦记亲人,理应回去”赵构劝慰道,“老师,听学生一声劝,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该回去了相信师母定然期盼老师回去,有家人的地方才是最安心的”
“我又何尝不知呢”陈广哀伤的叹息一声,“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去做,就能做的。有些时候我也想回去看看,可惜迫不得已,要是回去必定惹来灾祸,还不如背井离乡”
赵构郑重地说道:“老师,您究竟有什么苦衷,要背井离乡十年都不曾回去”
“唉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陈广风轻云淡地望着前方,久久不语。
赵构见他如此模样,便知道陈广口是心非。虽然陈广不愿意多说什么,不过赵构也从他之前的酒后吐真言中猜到一二,接话道:“老师,您之前从军,想必是在军中犯了什么事吧如今十年过去了,想必这些事已经淡忘了,就不必介怀,该放下了”
陈广无奈的摇摇头,想起家中的亲人,他也想回去,又想起当年的事情,再次沉默了。过了片刻,他才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或许是注定的,要知道人力有尽时,非人力可为”
于是,话匣子打开了,陈广也就不再隐瞒了,将当年的事情详细的说与赵构听。
原来,陈广在十年前投身于军中,从一名小卒做起,一步步做到了先锋;凭借着绝世的枪法,冲锋陷阵,战无不胜。历经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余次,每次都是生死边缘徘徊,而且从军的却是真定府军,也就是抵御辽军。
那时候,陈广的名字乃是高广,是他的本名。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对下属甚是关照,成为抵御辽军的主要将领之一,而他没有任何身份,又没有背景,做到将军的位置实属不易。
陈广在军中地位日增,一日辽军悄悄摸进雁门关外,被宋军发现。陈广得到消息亲自率领大军前去突袭,那一仗更是确立了陈广军中地位,无人撼动。而那时,蔡京、童贯等人把持朝政,宋徽宗赵佶终日不理朝政。
监军是一位不懂武功的文人,却是八面玲珑,表面上对陈广毕恭毕敬,他也真心对待。只是好景不长,陈广居然接到圣旨,罢免官职,押赴京城候审,一直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陈广被抓,押解进京的路中被人刺杀,直到那个时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那名监军与陈广的部下统领同流合污,诬陷陈广擅自调动大军,还中构陷他有谋反之心。
当时,陈广心如死灰,自己手脚都被脚镣、枷锁绑缚着,而他们等人却得意洋洋的说要杀死自己。原本以为能够进京城会有公道,不曾想那两人直接说出如何用银两收买蔡京、童贯等人的事情。
陈广心知自己平反没有机会了,而他不愿意束手就擒,愣是凭借高深的武功闯了出去,将所有人全部杀死。另外,陈广担心事后有人追查,便换上其中一人衣裳,又让那人穿上自己的衣服,直接抛进河里。
果不其然,朝廷派人前来追查,就连高广的家乡都被搜查了一遍,最后没有发现踪迹,又找到一具浸泡许久的浮尸,容貌尽毁,便顺理成章的成为陈广的替罪羔羊。
当初做好一切后,陈广便悄悄地回乡却看见官兵抓捕了自己的家人,最后陈广愣是夜闯官府,逼迫当地知县不得不释放。于是,陈广十年来都是隐姓埋名,也甚少回去探望亲人,只要他露面,势必追究,为了家人只能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他们受到牵连。
“原来是这样”
顿时,赵构恍然大悟,他明白了陈广为何大骂自己的父皇,任用奸佞之臣的事情。此外,赵构也知道这些年宁愿有家不回,也得在外流浪的原因。如果是这个原因,赵构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