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盟,本就差了一截,接连两场败仗下来,还连连损兵折将,要再这么耗下去,他火铃儿岂不得变光杆司令
一想到这儿,他就止不住心惊肉跳,拍着桌子狂呼:“不行不行,长此以往,我必败无疑我已失十多万兵马,再不寻新的出路,就只能坐以待毙当务之急是必须改变战略,以扭转目前的颓势”
这样一想,又似见到一点希望,这希望里,有张丑陋的老脸在对他挤眉弄眼,就是那已遭他惩治的南风长老。
想起妖道,再回想二人过往的合作,就算他是个无能庸才,也断不会如南宫向那般心机深重,随时都要算计于他,便无法再安坐于常青殿,赶紧站起身,欲飞奔向西王峰,将南风给解下来。
可还未走至大殿门口,身后就袭来一道劲风,他大惊,暗道这可是守备森严的常青殿,怎会有人从殿内出现,还敢来出手偷袭他这位盟主
无暇多想,他先就闪身一躲,再回头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袭击他之人,正是南宫向
他预感大事不妙,大为惊慌,嘴上还强作镇定,结巴地问:“南宫先生怎会是你你你怎会在这儿出现又是如何潜进来的”
他这边在质问,那边却觉,眼前这人不知何故,起了极大的变化。
南宫向生就一双特别的细眼,且眼眶深陷,长相与中原人区别不小。而此时,他那两只眼眶,更如被墨笔涂了一圈,陷得有点深不见底。
以往那对灵犀狡黠,光泽闪烁的眼球,现在得专注地搜索,才能从眼眶里辨出来,且不再咕噜噜转动,成了对死鱼眼。
眼睛的变化最为明显,除此之外,就轮到皮肤了。他从头到脚,被一件怪异的黑袍罩得严严实实,只有手和脸没法遮盖,于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如缺水的黄土地又黄又干,呈现出道道龟裂之痕。裂痕里青色的经脉密布,并向外凸起,看上去如怪兽般可怖。
外表已是如此,精神状态就更不必说。火铃儿受噩梦折磨,已极其萎靡不振,他则背脊弯曲,不停“哼哧哼哧”大喘气,简直像已病入膏肓。
第八百零二章 殿内遇袭之羞辱
火铃儿身体状况出现异常,又连连战败,整个人已憔悴不堪。
回想轩辕山的战败过程,他对南宫向大为怀疑,竟不自觉想起南风长老的好,并生出悔意,就打算赶去西王峰,把那苦逼的妖道解下来。
不料还没来得及走出常青殿,竟遭南宫向偷袭。他打量眼前的怪物,对南宫向全身上下可怕的变化,有点难以置信。与曾经心高气傲,又老谋深算的读书人形象相比,他差点没认出这怪物是谁。
偷袭失败,人已暴露,南宫向便不再遮掩,冷笑道:“我怎会在这里问得好我若不来,你会邀请我来吗至于如何进来的,对于识得栓心法这顶级心术的人来说,有哪里我想进不能进火盟主,夜色已深,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赶去哪儿呀”
他语气似冰,加上常青殿里,所有的门窗洞开,夜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往里钻,一身火血的火铃儿,牙根竟有点打颤。
为顾及颜面,他强撑着回应:“南宫先生,西王山乃苍狼盟的军事重地,就算是我军中同盟,也必须经过通报,才能面见盟主。你一个非盟之人,来了是客,作为客人,岂能这样大大咧咧,从内殿走出来,还明目张胆地袭击本盟主”
南宫向听得哈哈怪笑,揶揄道:“本盟主火铃儿,你要拿大,也得先看清对象吧老夫我天不怕地不怕,不尊任何人为王,又理得你有啥头衔在我眼里,你和只蚂蚁没任何区别”
“你”火铃儿心高气傲,受不得这样的侮辱,一气之下,体内火血翻涌,手臂就变得如火烧般赤红。却不料他刚有出手的打算,又感到剧痛,犹如有人正抽走手筋。
见他疼得呲牙咧嘴,别说反击,连话都说不出来,南宫向阴森森笑道:“怎么样,这下知道在老夫面前,调皮不得吧”
火铃儿疼得汗如雨下,内心却无比震惊,勉强指着他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在香丽的血里,做了手脚”
南宫向一听,乐不可支地拍着巴掌叫好:“聪明,绝顶聪明不愧是姬轩辕的后人,所以有他的悟性吸完血才这么短时间,你就看出了老夫为你花的心思,还真难得你以为当上个小小盟主,就真有本事,妄称天下第一了火铃儿,我告诉你,从我捞你上岸的第一天起,只要你不死,就永远只能做我南宫向手里的一只棋子,我不放你,你就别想走出我这棋盘”
“你你”
火铃儿怒不可遏,很想用最强烈的词来反辱他,可越用力,就越词穷,连说两个“你”字,就再也找不出别的话。
南宫向制伏了他,洋洋得意,摇摇手收回法术,他手臂的痛感,即刻消失。
南宫向见他老实了,放缓语气道:“火铃儿,见到老夫这副惨象,想必你是又开心又吃惊吧可你知道,我遭的这罪,都是怎么来的吗若不是你隐瞒轩辕山真实的战况,我不知你那群不中用的盟友战败,又怎会在关键时刻,跑去干其它事情”
第八百零三章 殿内遇袭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