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歌冷哼,单膝跪倒,左拳上化出一片金色的云团,陈在上方,挡住夏晨的拳头,右拳金光耀眼,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硬生生穿过那一团炽烈的火焰,狂暴前行,轰然击在夏晨的丹田处。
“啊”
夏晨惨叫,整个人洒出一道血箭,向后摔了出去。
“你竟敢打碎了我的丹田”夏晨蜷缩在地上,惊恐无比,大吼大叫。
其他夏家弟子看着萧九歌如同看见一只魔鬼,他们心中一阵后怕,若他们刚才强行出手,要求公平一战,那么倒在地上变成废物的人一定会是他们自己。
“既然你想废了我,我只好废了你”萧九歌缓缓站起,抹掉嘴角的血丝,两鬓上的长发轻轻飘动。
当牛忠长老站在他身边时,暗中传音时,那种语气让他觉得其一定会护其周全,他说不上原因,这纯粹是一种感觉,感觉牛忠长老是个好人。
有牛忠长老在,不用担心夏家报复,他便毫无顾忌,直接废掉了夏晨,对于敌人,他绝对不会仁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被人当面废了一个优秀子弟,而且出手的人还是被他们一直打压称作为废物的人,夏风的脸色阴晴不定,双手因愤怒而不停抖动,时间安静了一会儿,最终忍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命人将夏晨抬走治疗。
“好能忍”萧九歌心中自语,他本以为废掉夏晨,夏风愤怒之下会对他出手,那么牛忠长老势必会将他镇压,却没有想到夏风竟然忍了下来。
牛忠眼角挂着一丝笑意,道:“自己的事终究要自己解决。”
萧九歌知道牛忠长老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脸不红心不跳,轻轻点头,向着祠堂方向走去。
夏风的脸色铁青,这一次夏家算是丢人丢大了,很快就会传遍修行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这一次竟无一人入得了丹心宗,而且最优秀的子弟还被他们成为废物的人给打碎了丹田。
“都是因为你”夏风冷漠地望着萧九歌的背影,咬牙切齿。
第一卷 正文 第5章 初上丹心宗
惊呼声中,在众人艳羡目光的注视下,三生城上空,一艘长约三丈的古舟缓缓升入云端。
拜别宗室祠堂之后的萧九歌站在船头,手扶身边的旗杆,望着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不见的三生城,惊叹不已。
“小子,别傻站着了,以穿云舟的速度,也要整整一个白天才能回到宗门,过来陪我喝两杯。”牛忠长老在船舱里招呼。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被擦拭得油亮油亮的桌面之上随意地躺着几盘小菜,边缘处还歪着一个酒坛,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掉下去。
“这才是真正的修士啊”萧九歌走回船舱,望着窗外近在眼前随风变化的云朵,对以后在丹心宗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坐在牛忠长老的对面,在牛忠长老的示意下,端起眼前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顿时他的脸都绿了,道:“这不是酒,是茶”
酒坛子,酒杯,偏偏里面装的是茶。
牛忠长老长叹一声道:“宗主师兄禁止我外出时喝酒,只好这样过过眼瘾了。”
萧九歌一口将杯中之茶饮尽,撇嘴道:“眼不见为净,还不如不喝,这样肯定会更加想喝。”
“嘿,有道理”牛忠长老挥手将酒坛和酒杯收走,望着萧九歌,道:“小子你气血流通不畅,所修功法存在大问题啊。”
萧九歌点头,道:“功法是有问题,但功法是我自创的,又没有其他功法可以参考,所以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自创的”牛忠长老“噗”地一声将刚吃进嘴里的食物给喷了出去,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萧九歌,又像是发现了宝贝,笑眯眯地道:“自创详细说说过程。”
萧九歌被牛忠长老盯得心里长毛,深吸一口气定定神,缓缓将这些年的遭遇和历程道了出来,从当年凤鸣峡一战开始讲起,一直说到他在槐树村的漫漫创法和修行的一切,当然,昨晚山河峰顶的那诡异的一切事关重大,他并没有讲述出来。
牛忠长老如听故事一般,时而颔首微笑,时而对夏家破口大骂,但大多数时,都是在说萧九歌变态。
他越看萧九歌,越是满意,道:“既是传说中的星辰战体,又有这么变态的悟性,这次我真是捡到宝了,宗主师兄这次肯定会解了我的酒禁啊”
他越说越是激动,脸上的笑容简直乐开了花,笑得他浑身上下都在颤动,引得穿云舟都不那么稳定,在云端之上差点儿蹦跳起来。
穿云舟一路向西,风驰电掣,极速在云端穿行。
安澜州地处大唐中南,广袤无比,地势磅礴大气,山岳连绵,简直上山之上还有山,峰之上还有峰。
傍晚时分,穿云舟停了下来,静止不动。
萧九歌站在船头,向前望去,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高大的山脉。
地处安澜州,在山中长大,常见了崇山峻岭,可眼前的山还是让他震惊了,五座山峰呈圆形分布,将一座更为高大的山峰围绕在中心,凛然耸立,插入云中,散发着可怕的气息,简直刺得他眼睛生疼,寒毛倒立,如剑气及体一般。
数座古朴的石桥横亘在空中,将高大巍峨的山峰连在一起,云雾缥缈,仙气氤氲,亭台楼阁处处可见,或在悬崖之上,或在古松之下,或在瀑布之旁,古香古色,定是仙人居所。
鹤唳声传出,不时有仙鹤展开数丈长的翅膀直入云霄。
丹心宗的山门是第七座山峰,虽然相对较矮,却自有一股浩荡之气流转,如巨剑一般插在地上,山峰正面闪耀着七个古老篆体:一片丹心照汗青。山峰侧面,是盘旋蜿蜒的三千青石阶梯,直通峰顶。
“我们走”
牛忠长拂出一道中正平和的气流,包裹住萧九歌,凌空而立,随手将穿云舟收起,旋即如一阵清风吹过,飘飘然落下,降在丹心宗最中心的山峰之上。
此峰并无缭绕的云雾,分外清澈,也无高大的亭台殿宇,只在眼前有几座普普通通的木屋,草舍,竹楼。
木屋安静地漂浮在一株婴儿手臂粗的柏树顶端,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木屋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口棺材。
相隔不远处的草舍在两棵参天古树之下,前面是三层台阶,每层台阶并不是整体,而是由数块石头错落组成,中间还有青色的小草正在迎风摇曳。
竹楼挂在右侧悬崖一棵数百米高的古松之上,远远望去,十分像是一只巨大的鸟笼。
“吱呀。”
草舍的门打开,一个中等个头的白发老者迈步而出,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长衫,腰间随意插着一支青色竹笛,拄着一根青竹杖,竹笛与竹杖颜色相仿,像是用的同一根竹子。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