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小和尚笑嘻嘻地道:“放心,本圣僧佛心坚定”
萧九歌摇了摇头,一个和尚学会了油嘴滑舌,真不是一件好事,转身踏入了战场,开始清理战场,让幽冥军团慢慢退出,用他的帝皇血护着幽冥军团,撤长安城,镇守长安。
枯族喜欢吞噬生命。
它们的血液都自带腐蚀属性,若不清理战场,那些血液留下的痕迹不仅会让这里成为一片死域,更是会对那些普通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萧九歌、一尘、慈悲小和尚三人的功法各有特性。
萧九歌的功法暴烈,一尘的功法柔和,慈悲小和尚的功法宏大。
长安城前方的一片炼狱,在三人功法的疯狂轰炸下,化为灰烬,直接在空气中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一场极为惨烈的战争,枯族死亡无数,灰黑色的鲜血几乎浸染了方圆数百里的土地,顺着雨水,更是流到更远的地方。
而且,这种灰黑色的血液渗透性极强,土地下方一丈内的所有土地几乎差不多失去了正常,再也不能留了。
这是一场庞大的功夫。
耗费了三个时辰,一直到下午时分,三人才将长安城前方彻底给清理了个干净。
本来已经被填平的土地,现在出现了更大的凹陷,深达数十丈,占地几乎方圆数十里。
萧九歌坐在城墙边上,晃悠着双腿,看着下方那一处处的缺陷,无力地道:“我是干不动了,等他们有时间了再说吧。”
慈悲小和尚如簸箕一般,哪里有和尚的样子
一尘一身干净的道袍,整洁的道士发髻,安静地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还有些不自在,也有些害羞。
慈悲小和尚歪着头道:“本圣僧法号慈悲,小道士你道号是什么”
一尘作揖道:“道门一尘,见过大师。”
慈悲小和尚干咳两声,严肃地点了点头,指了指萧九歌道:“这个很高冷的货叫萧九歌。”
一尘看着萧九歌随意地坐在城墙上,晃悠着双腿,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来哪里高冷了。
萧九歌侧头看着一尘,笑道:“随意自然,才是道家追求的吧道长一起坐坐,这样才算逍遥吧”
一尘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便也学着萧九歌的模样,坐在另外一旁。
萧九歌拱手道:“多谢道长今日援助之恩”
一尘摇头道:“身为道门中人,匡扶正义,本就是分内之事。”
萧九歌道:“不知道长的几位师兄”
一尘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之色,神色黯然,叹了口气道:“我们七人本在深山中修行,大师兄忽然感觉到天下有变,遂决定下山,刚下山,便遭遇了枯族,我们七人对十二枯族,最后,只有我活了下来。”
“阿弥陀佛”慈悲小和尚脸现悲戚之色。
“几位师兄说死得其所,走得惨烈,但心安理得,至少,为这天下尽了一份力。”一尘轻声道。
萧九歌叹了口气:“这便是道门,始终心系天下苍生的道门。”
是啊,道门在传说当中,一直都守护在人族身边,传说当年人皇崛起时,道门在明处暗处不知帮了多少,功法宝物送了又送。
想想这几次惨烈至极的大战,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逝去,再联想到遥远的当年,枯族大举入侵,根本不是现在的规模,无论是数量,还是高手,几乎横推了行云大陆。
当年的人族先辈的征战该有多么的艰难
而且,还有人背叛。
三人各自陷入沉思,一片沉默。
很久很久之后。
萧九歌的中指又动了一下,又一座阵基被隐族刻画完成。
“灭国大战差不多算是定了,未来更加恐怖的事情,还有多远”萧九歌叹了口气,只希望,那大虚空剑阵快速完成吧
唉
“白衣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东方玉踏空而来,一袭淡青色长衫,来到城墙之上,痛苦地望着前方,那支离破碎,再无先前的模样。
“没有就算了,或许他们在等待着更好的机会。”
东方玉有些悲凉地道:“乱局已开,这只是初始,我大唐便有那么多人战死,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萧九歌叹道:“苦战,死战,也要将行云大陆给延续下去,否则,我这年轻一代岂不是太不争气了。”
第一卷 正文 第372章 闲来无事躺一会儿
六国集结的地始境修者妄图直袭长安,奈何全部葬身于此。
枯族也想横推长安,却不曾想,也葬身在长安之外,尽数覆灭,也许还有隐藏的枯族存在,但相当一部分威胁基本消除。
其实,战争结束,但天下之事远远还未结束,六地初定,无论是行政还是军事,都要有一定的秩序和规范,但这种细节,已经不是萧九歌他们操心的事情了。
“派人通知燕南天,幽冥军团分各地驻扎,没有必要尽数撤回长安了”萧九歌想了想道。
“燕南天可是无敌的统帅,也许根本不用你说,他也清楚不需要将幽冥军团尽数调回。”东方玉笑了笑,“你还是太年轻”
萧九歌心中贼不是滋味儿,轮回这么多年,经历如此厚重,什么叫自己太年轻,自己只不过是没有燕南天擅长军事罢了。
再说,这天下间又有几人敢说自己的军事能力可以和燕南天相提并论的。
萧九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可是世人还是会记住,这一场伟大的统一行动中,是我萧九歌坐镇武王府,调度天下的。”
他得意地道:“我就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功臣。”
当他的目光飘过长安前方时,顿时黯淡下来,现在嬉笑,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似乎以为能冲淡一些愁绪,奈何,不过是想想罢了,忧愁依然在。
“你们自己聊吧,我回去处理事情。”东方玉其实也是地始境的实力,实力而且不错。
天下初定,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并非是东方莫宁这个二十多岁的人真正可以胜任的,东方玉的手段不是常人能够想象到的,他的权谋和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