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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凰冰羽。

庭玫擦去脸上泪痕,看向上空殷红如血的裁决神宫,握紧了双拳。

秋风起。

云海翻滚。

一队巡逻的战鹰骑士经过,敖风古收敛心神,用幻术将自己变成了这只战鹰原本主人的模样。

那队巡逻骑士看见了他,没有说什么,交错而过。

落日西垂,坠入云海之下。

皓月东升,夜空铺满无数繁星。

夜幕中,敖风古来到天牢上

方,那巨大树枝悬浮在半空之中,无数的符阵禁制散发着一道道恐怖的能量波动。

魔王猪出现在敖风古身后,脸上满是忧愁,“主人,现在要怎么办”

敖风古看着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符阵禁制,眉头紧锁,从怀里取出一枚玉台,缓缓注入真气,片刻后,玉台上的符阵开始缓缓运转,无数的细密光线出现,构成一支树枝,树枝外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代表着符阵禁制的光线。

魔王猪顿时瞪大眼睛。

在下山之前,三师兄阴沉子将凰族的圣书搬了出来,找到记录着裁决神宫天牢的那一页,和大师姐凌波樱研究了很久。

经过一整夜的研究,两名当世数一数二的符道大家,终于找到了这些禁制中的漏洞。

不是破解,而是找到。

布置这些禁制的人,留了一道暗门。

这道暗门,也是敖风古敢万里奔袭,来救凰冰羽的信心之所在。

敖风古找到那道暗门,取出一只做工精致的八角玲珑塔,注入真气,将八角玲珑塔丢进暗门之中,它立刻发出八道亮光,取代周围符阵禁制的线条,很快,敖风古身前密集的符阵禁制之中,就形成一个通道。

魔王猪双眼瞪大,“后山那几人,也着实厉害,居然能做出如此法器。”它自视甚高,世间少有能入它眼的人和物,但这一次,魔王猪的确是心服口服了。

“你通晓兽语,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让那些鸿蒙战鹰靠近。”敖风古说着,纵身一跃,跳进那通道之中。

裁决神宫的天牢,已经很久没关过人了,凰族修筑这座天牢的本意,是囚禁地帝级别的强者,所以天牢之中,设置有重重禁制,用于取代看守。

能够制衡地帝强者的,只能有同等级或者更高等级的人,然而这种等级的强者,极其稀少,无一不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用来看守犯人,毫无疑问是一种浪费。

所以天牢之中,只有裁决神宫临时派来的裁决骑士护卫看守。

天牢外面,两名裁决骑士半靠在墙上,很是松懈。

倒不是两人不上心负责,而是这座天牢里关押的犯人,根本就不可能逃脱。

所有人都坚信,无人能突破那些重重禁制。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天牢建成至今,已经过去数千年,关押过十多名犯人,大多都是地帝等级的强者大能,但从未有人逃脱。

所以这里,又被称为天上樊笼。

一朝入樊笼,至死不得脱。

凰冰羽坐在矮小的床榻上,背靠冰冷墙壁,双手抱膝,看着对面斑驳墙壁,视线落在墙壁的四道印痕上,确切的说,是四条爪痕。

天牢的墙壁,是由最为坚硬的星铁所铸,又有符阵禁制加持,能够承受一名地帝强者的全力一击,能在这墙壁上留下爪痕,可以想象那名犯人当时有多么痛苦而绝望。

而现在,她也要经历这种绝望了。

凰冰羽的双眸,终于黯淡下来,那被所有凰族所熟悉的冷傲,从她眼中消失不见。

她不惧怕死亡,甚至被冤枉说成叛族,她也不怎么在乎。

但她现在还不想死,她还有事情未了,还有情缘未能斩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凰主心意

心有不甘,便不能安然赴死,可现实残酷,她又逃不了这死亡的命运。

于是内心深处,渐渐生出绝望的情绪,它们一旦出现,便如同汹涌而来的江河大潮,将她的冷傲吞没。

再强大再高傲的人,在这残酷而让人绝望的现实面前,也只能低下头颅。

凰冰羽将头埋在膝盖里,蜷缩起来,显得很孤单,很无助,很绝望。

凄冷的月光倾泻下来,穿过窗口,落在天牢之中。

过了许久之后,凰冰羽抬起头,面向那面墙壁,目光涣散。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悠悠地转过头,看向窗口。

那小小的窗口,有一张脸。

对这张脸,她日思夜想,所以很熟悉。

但看到他,凰冰羽愣了愣,缓缓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那张脸,眼神依旧涣散,沉默许久之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

这里是裁决神宫的天牢,是天上樊笼,外面有裁决骑士,天上有鸿蒙战鹰,天牢周围,更有无数强大的符阵禁制,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幻觉。

凰冰羽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意,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我凰冰羽,终究还是放不下你吗”凰冰羽轻声呢喃。

“既然放不下,为何要勉强自己”敖风古轻声说道。

“你我相识相知相爱,你定然会理解我。”凰冰羽说道。

窗口的那人摇头道,“我不理解,就像我不理解你对我的情意已经深到了这种程度,以至于你宁愿舍弃性命。”

凰冰羽喃喃说道,“命运神僧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世间三万字,命里三万劫,唯情之一字,是为死劫。我以前不信,但遇到你之后,便信了。”

凄冷月光洒落,下方云海变成银白色,像极了一片冰雪之地,寒冷冻骨。

敖风古微微摇头,“你知道我这人,是不信命的,若是我碰到那老秃驴,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让他好好说话。”

凰冰羽微微一愣,后退了两步,眼中疑惑渐深。

“以为我是你幻想出来的”敖风古突然问道。

凰冰羽愣怔在原地。

“只有懦弱之人,才会从幻想中寻找安慰和希望,”敖风古看着凰冰羽,语气坚定说道,“但我的女人,不是那种人。”

凰冰羽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许久之后,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在梦境之中,沉默许久,缓缓说道,“你终究还是来了啊。”

她知道他会来,所以让庭玫去阻拦,但在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能来。

很矛盾,就像她此刻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