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了隔离区里面,与此同时,墙上的卫兵已经准备好了高压水枪。
他拨开人群,走到一个他认为是丢他鞋子的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面前,用力一个耳光打在他那长满脓疮的脸上,脓水很快就流满了他的脸,排长恶心的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手,接着扬起脚,一个标准的高横踢,正中他的另外一边脸,男青年被打懵了,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人群鸦雀无声,排长上前还想踩踏男青年,一个脸上还算完好的女人跑了过来,拉了拉排长的衣袖,同时小声的祈求不要再打,她是男人的女朋友,排长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个大力的耳光,把女人也打倒了。不去理会她的哭声,排长一脚脚的用力踩着男青年。直到他完全不动后,排长才冷哼一声,准备离去。
然而,一个气不过的中年男子躲在人群中,挥动着一段钢筋,狠狠的砸向排长的后脑勺,排长很快被打倒了,接着,两个士兵掏出枪,对着中年男子就是一阵扫射。
中年男子全身中弹,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们有些也中了弹,人们在愤怒中,把两个士兵按倒,尽管很多人被他们乱枪打死,但是更多的人们扑上去,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里是三号隔离区,发现感染者暴乱,请求支援。”高墙上的守卫打开了水枪的阀门,对着对讲机大吼,接着,一股强劲的水流就从水枪口中喷出,冲倒了无数的人。
“杀了他们”
“把他们全都杀了”
人群大叫着,人们顺着分布在高墙各处的水管,开始向上面爬,更多的人们冲向了那扇排长进来的小门,还有的人从那几个被活活压死的士兵身上找到了武器,开始向着高压水枪扫射,几个看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被子弹打得血肉横飞,倒在地上,水枪很快也被打废了。
人们从小门冲了出去,来到高墙的另一边,迎接他们的是两辆齐头并进的防暴车,其中一辆的车顶的一个武器平台开始旋转,接着对着人群发射了一枚催泪瓦斯。白色的烟雾,强烈的刺激着人群的感官,让他们跪在地上打滚,哀嚎,更多的人们绕过了防暴车,冲进了一栋隔离区外面的大楼,大楼的一层,有一个军械室。
看守的两个士兵,被轻而易举的打晕,毕竟橡皮子弹无法阻止疯狂的人群,何况人群里面也有枪,在用实弹打破门上的锁后,人群涌进了军械室,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抓满了武器和弹药,有人拿着手榴弹,开始把它投向已经开始向人群扫射的防暴车。
“天啊,他们冲进了军械室”防暴车里,一名士兵调整摄像头,看见了外面手持武器的人群,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密密麻麻的子弹,开始歪歪斜斜的向着防暴车射去,外层的装甲被打的溅出了点点火花,很快,分布在车外的两个摄像头就被打坏了。接着,车里面的士兵们感觉底盘猛地一震,整辆车都向空中弹起了大约一米,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显然,是有人向这里丢了手榴弹。
“驶离驶离”车长大声的喊道,一把推开驾驶员,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可是不管他怎么踩油门,车子就是不动一步,显然,车底的履带已经被炸断了。士兵们只能无奈的坐在车里,听着车体传来的叮叮当当的脆响。
“车长有情况。”一名士兵报告道。
“怎么回事”车长问。他推开士兵,在一个狭窄的观察窗里,发现两个人在车顶上,正在把一个包裹往车顶上放,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是采矿炸药”等到车长看清楚后,他大喊
那两个人跳下车,远离这里,防暴车车顶上有一包炸药,炸药上面的导火索正在燃烧,估计还有几秒钟,那根被故意剪短的燃烧的导火索就会走到尽头。车里面的士兵惊恐的大喊着从一个舱门跳出来,想要离开车辆,他们很快就成了人群的活靶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中弹,每一发子弹都从他们身体上带出血肉,撒在地上。
几秒后,防暴车轰然爆炸了人群只看见一阵刺眼的亮光,接着耳朵被震聋,燃烧着火焰的车体先飞上天,接着像是天上的陨石一样带着火焰坠落,被烧的只剩框架的防暴车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死的更多的是周围的人,他们有的直接被炸成了碎肉,有的被强大的冲击波掀飞。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躺倒在地上哀嚎着。
“我们和二号车失去了联系”另一辆防暴车内,一个士兵大声说道。在车长来得及下命令之前,五六个手榴弹已经被丢到了车子的下面,接着,这辆防暴车也被掀翻在地。无力动弹。
“舰长,刚刚收到3号隔离区的上报,他们那里爆发了感染者的骚乱,已经无法控制住局势,请求海军支援。”距离小岛不到五海里的一艘巡洋舰上,一名操作电脑的士官生走向舰长室,向坐在沙发上的舰长大声的报告,在等到舰长准许开炮的命令后。士官生走了出去,命令炮手就位。
经过短暂的瞄准后,巡洋舰的主炮发出了怒吼,两发炮弹出膛,向着小岛射去,舰长感到自己的船传来一次向开炮相反的方向的抖动。接着他就从望远镜中观察到,小岛上面,出现了两道巨大的光,光芒的中心,是两团翻卷的火球。
3号隔离区内,人们死伤惨重。他们在经历了舰炮的洗礼之后,又被起飞的两架直升机扫射,很多在路上逃跑的人们都倒下了。
“快点,快点,再快点”阿南和所有逃跑的人一样,在心中不停的想着,脚下发足狂奔,那由于长时间饥饿导致的的瘦弱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无比的力量。
他看见地上像产生了连续的小规模的火山爆发,那是一条被直升机子弹扫射的轨迹,轨迹每次和一个逃跑的人相交,那个人身上就会迸发出一朵血花,或者两朵,接着倒下,阿南看见,一个人被打成了两截,肠子都被打了出来,他在用自己的手拼命的爬。希望可以逃出这个恐怖的地方。
阿南踢翻一个人,不顾他的惨嚎,踩着他的身体,翻过了最后的一道铁丝网,在他的面前,就是被炸药炸开的隔离区最后的墙,墙上面已经破了大洞,很多人,很多感染者,都已经从这里跑了出去。把病毒带向全岛。
就在阿南到达墙边时,两发威力巨大的炮弹射在了墙上,整座墙摇摇欲坠,气浪把他掀翻在地上,顾不得剧烈的耳鸣,阿南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