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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闪动,随众人远去。众巨人低声鸣喊,声震百里,饱含感激之意。

他手指轻弹,数道幻灵真气缠绕那几人,于是身躯透明,宛如无物。他来到金帽将军府上,又将众人化为虚灵,透墙而过。

那金帽将军与妻子正伏在桌上,脸上又焦急,又痛苦,真个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盘蜒将那少女往床上一扔,她悄无声息的落下,他又将众将士堆在门口,随后点出指力,少女一声惨叫,惊慌失措的转醒。

金帽将军与那夫人大叫起来,只觉耳朵听错,心中巨震,急冲入房内,看见女儿坐在床上,只惊的元神出窍,呆若木鸡。

那少女见到二老,忽然“哇”地大哭起来,喊道:“爹娘我以为自个儿死了,我我是在聚魂山么你们你们”她以为父母悲伤过度,竟比她先死,心中既悲又喜,悲的是一家惨亡,命运弄人,喜的是在阴间重逢,总算不至孤单。

夫人喊道:“女儿,女儿”热泪盈眶,便要扑上前去,但金帽将军拦住她道:“莫急莫急”在她耳边惊恐说道:“从未有人从北城归来,这莫非是妖术么那万鬼中人正在城里,焉知不是邪法,用来蛊惑咱们”

夫人狠狠一个嘴巴打上去,怒道:“你张开眼瞧瞧,自个儿女儿都认不出来么你先前模样可做的真像,哭天抢地,撞墙撞树,这会儿老天开眼,赐还女儿,你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做爹爹的,还有半点良心吗”

金帽捂住脸颊,颇为惭愧,暗想:“莫非那万仙的真从北城回来了难怪听那边怪声震天,吵闹不休。”可毕竟仍将信将疑。

那少女猛地扑上前,抱住爹爹娘亲,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哭哭啼啼,痛哭流涕。金帽将军疑虑顿消,这才哭道:“好女儿,好女儿,你怎地跑出来的”

少女喜道:“甚么我还活着么”她摸摸自己,想象先前烈火焚身之苦,兀自莫名后怕。

又听屋外“哎呦”“啊呀”的一通惨叫,三人吓了一跳,跑去一看,见那派出去的高手满地打滚,满身是伤,但却活的好好地。他惊喜交加,问道:“曹兄弟,祝兄弟你们怎地回来了”

那曹兄弟愣愣说道:“将将军我记得咱们走过北门,被火怪擒住了,怎地又到这儿了”他高兴至极,可脑子糊里糊涂,一时转不过弯来。

祝兄弟看清那少女平安,他心思活络,眼珠一转,心想:“正好邀功,没准老爷一喜,将这美貌温柔的小姐许配给我,这辈子飞黄腾达,享用不尽”

他兴致大动,正要开口,盘蜒现出身影,依旧大帽遮面,说道:“我万仙言出必践,将军,他们已然无恙了。”

金帽将军先是一惊,看清来人,感激的快蹦上天去,一骨碌翻身跪倒,就要朝盘蜒磕头,突然一股劲风吹来,扶他站直。金帽将军动弹不得,喜得语无伦次,喊道:“仙家,仙家,您真是活神仙。不知仙家尊姓大名你要甚么我绝无不舍”

盘蜒道:“在下名叫索酒,今年一十四岁。”

金帽惊想:“他竟只有十四岁当真旷世之才也。但他自报岁数做什么”忙道:“原来是索酒大仙,以仙家本领,当真天下无双无对的少年英雄”

盘蜒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说来冒昧,还望将军体谅,万万答应。”

金帽大声道:“不管何事,只管直说,绝无不允。”

盘蜒道:“我对令嫒一见倾心,钟情难忘,愿与令嫒结百年之好。”

金帽惊喜交加,心想:“这等盖世神通的如意郎君,求之不得,岂能错过”连忙大笑道:“此事又有何难,我即刻让”

那少女虽明白自己为此人所救,暗怀感激,但事关终生,却也满脸羞红,嗔道:“爹,我我”

金帽急道:“你这丫头,先别吵嘴”那少女知书达理,三从四德,甚是听话,低头不语。

盘蜒手一挥,摘去笠帽,变作索酒样子,说道:“这便是我本来样貌,咱们既然说定,岳父大人,小婿明日必会设法求见。只是小婿颇有些糊里糊涂,言行若有异样,还请岳父大人莫要见怪。”

金帽便要他留宿拜堂,敲定此事,但盘蜒忽然遁入虚空,踪迹全无。

这一家人愕然许久,少女抱住金帽,又哭又闹,又骂又笑,说他越俎代庖,替她乱找夫君。他那夫人也怨声不断,金帽头疼起来,却心花怒放,如在做不尽美梦之中。

二十九 大闹刑场姐弟仇

东采奇见盘蜒离去,带庆仲、索酒儿找客栈歇息,刚在客房中住下,却听街上吵吵嚷嚷,大群人招摇过市。三人心中好奇,来到外头,见许多侍卫守着一囚车,沿街游行,许多百姓跟随观看,脸上皆有不忍之色。

东采奇找一老者问道:“老公公,这犯人是谁为何戒备这般森严”

老者见她是外乡人,容貌美丽,神色间有一股正气,左顾右盼,迟疑片刻,低声道:“此人是我寒火国有名的侠盗,名叫范老三,绰号孔雀尾。唉,终究被朝廷逮着了。“

东采奇见犯人目光清澈,倍受同情,皱眉道:“此人倒不像是坏人哪”

老者声音又低了几分,低语道:“你是外乡来的,跟你说了,也不打紧。女王横征暴敛,处事不公,于各家各户捉童男童女、壮丁美人,又封闭那大石回廊,只让王公贵族往来,不让百姓逃离,大伙儿大伙儿都未免那个。”

东采奇暗暗叹息,道:“所以大伙儿心里都向着这位范老三么”

老者道:“只可惜女王武功太高,谁也不是她的对手,范老三偏不信邪,两天前聚众造反,他功夫是不差的,跟随他的将士也各个儿英勇,却仍落到这般下场。”

一女子闻言哼了一声,索酒朝那女子望去,不由一愣,见她约莫十六岁年纪,瓜子脸,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五官竟有些眼熟。她道:“对外人多嘴甚么小心自个儿的脑袋。”

老者吓得不轻,唯唯诺诺,含混不清的说了几句。

东采奇心道:“是了,人群中定有奸细,我胡乱发问,害人害己。”当即不再问询,再看那少女,对照索酒儿,不禁微微一笑,说道:“小师侄,那姑娘与你长得好像。”

索酒儿叹道:“一姑娘长成我这模样,那可当真不幸了。”

东采奇笑道:“只是五官相像,她是姑娘家,自然比你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