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该明白我这前前后后的用意了吧”
甄古川缓缓道,语出惊人,竟是将一切都计算好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机遇
听完甄古川的解释,甄孤对恩师可谓是瞬间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有人都以为甄古川的目标是墨轩,可谁曾料到,他的目的实际上是探探奉君王的虚实,并非真的要抓墨轩。
难怪先前他近乎失态般的去逼墨轩,原来只是为了逼奉君王出来。
之前甄孤还奇怪自己的恩师怎么这么急着除去墨轩,这等做法不符恩师往日风格,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恩师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明白这些后,甄孤由衷佩服恩师,此等手段,可谓是一石二鸟,不得不说,太高明了。
一方面会审了墨轩,诈出部分来历讯息,另一方面还逼出了奉君王,探出了虚实。
单单这两个收获,就不枉此番会审了
见甄孤总算恍然大悟,甄古川不由一声轻叹,暗暗摇头起来。
“相比于墨轩,你的智谋,还是不足啊,若让你与他来场舌战,恐怕早就败下阵来了。”
“回去以后,好好反思,多多修行,提升一番谋略,否则,今后你绝非他的对手”
甄古川喝完杯中茶水后,起身,直言不讳的告诫道
“谨遵恩师教诲”甄孤恭敬道
他面色虽然如常,可内心深处却已然恨透了墨轩
甄古川可是他最尊敬的恩师,视之为父亲的人,一直以来,在甄古川面前,他表现得都无比优秀,常被称赞。
可如今,甄古川竟然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的告诉他墨轩更胜一筹,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心中自然不甘。
浓烈的不甘与嫉妒,让他恨透了墨轩,心中暗暗誓,一定要击败墨轩,在恩师面前重新证明自己
他的这种种内心变化,似乎都被甄古川看在眼里,然而甄古川却没有多说什么。
有时候,愤怒,憎恨,也是进步的动力
“走了,打道回府,回去后,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那个消失的村子”甄古川一甩袖袍,迈步离开。
“遵命”
甄孤恭敬点头,而后跟着恩师离开了这东刑府
见状,各大世家的达官贵人自然不会久留,纷纷起身离去,而府外的百姓也全部散去,此地重新恢复了安静。
人虽散去了,可消息却没有散去,此番会审,信息量可谓惊人,如今迅传递开来,成为王都众多居民聊天的话题。
身为会审的对象,话题的主人公,墨轩与一众兄弟离开东刑府后并没有回兵府,而是跟着奉君王去了奉君王府
奉君王府,依旧较为宁静,一座偏殿之中,墨轩与奉君王等人正围着一张圆形书桌相对而坐
“此番多谢奉君王大人替我出头了,只是打扰了大人的闭关疗伤,我心中有愧”墨轩含歉道。
“无妨,原本近日我便打算出关了,提前几天也不算什么,你无需自责”奉君王笑道。
“不知大人伤势如何”墨轩问道,带着担忧之色
“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此番突破失败,日后再想进步,就难了,修为或许就止步于此了。”奉君王苦涩道。
身为一个修士,若看不到修为进步的希望,那该何等的痛苦,一时间,墨轩等人皆沉默。
见状,奉君王又笑道:“行了,我这修为也不低了,就算没办法进步,震慑一番屑小之辈是没问题的,尔等无需为我伤心。”
“倒是你这小子,把一次普普通通的剿匪,搅得天翻地覆,连我都自愧不如啊”
奉君王看向墨轩,转移话题
“王爷谬赞了,我这也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换做别人,一样能做到”
“这次,甄古川急着对我下手,恐怕就与我剿匪成果有关,我敢肯定,大炎安插在我大乾的奸细内应,就是他。”
“那么长的地下暗道,无声无息打通至怒龙岳,没有朝廷大员暗中支持,怎么可能做到,奈何我手头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定要甄古川暴露出来”
墨轩颇为不甘心的道。
“若他会被你轻易现证据,他就不是甄古川了,此人在我大乾经营多年,没那么容易就被扳倒”
“好在,这次你破坏了大炎的阴谋,这份军功,谁也别想抹除”
“这次会审,是这甄古川抓住我不在朝廷的间隙举行的,你以为他的目的在你,可实际上,他的最终目的是在我身上”
奉君王目光闪烁,带着冷意道。
闻言,墨心等人一愣,这分明是会审墨轩,怎么成了对付奉君王了。
而墨轩则沉吟起来,而后恍然大悟,道:“他是想借我把王爷您逼出来”
点点头,奉君王眼露赞赏之色
“我长时间不出关,尽管外界谣言无数,可真正具体情况无人知晓。”
“长时间如此,甄古川就坐不住了,心里头没有底,所以此番他策划这一切,一方面是探探你底细,另一方面就是逼我出来,看看我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奉君王缓缓道,俨然洞悉一切
“好他个甄古川,这也太奸诈了吧,竟然谋划了这么多”墨心等人恍然,一个个暗道这甄古川太过奸诈。
“这甄古川一方面祸国殃民,一方面深得陛下信任,手段与心思自然非常人所能及。”
“先前他出其不意的用诈术来诈我,从而推断我的身份来历,我很担心,他暗地里会不会查出些什么。”
墨轩担忧道。
“这点你不必担心,源河郡是我的领地,他甄古川想要调查些东西,没那么容易。”
“我早已安排好人手,除非他甄古川亲自动身,否则查不出什么来的。”
奉君王斩钉截铁的道。
他并没有去追究墨轩的来历,因为他知道,墨轩对大乾而言,是福不是祸,既然如此,何必计较于其来历呢
“这样的话,我等就放心了,多谢王爷的鼎力相助了”墨轩几兄弟互看一眼,皆松了口气,而后齐齐道谢道。
“呵呵举手之劳,客气什么”奉君王摆摆手,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