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不值一提。
用几十载的时间换取眼下风波的平息,这样的买卖,傻子才不做。
身为族老中的二把手,行事风格一向圆滑,此刻,他就想以这种小手段,化解危机。
这人的心思不可谓不高明,只可惜,他还是失策了。
因为刘富贵对刘家根本就没有半点归属感,对家主位更没有兴趣。
他要的,只是争口气,只是回来祭拜一番爹娘,其他的,皆无所谓。
族老的许诺,根本打动不了他,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更是毫无作用。
刘富贵眼露戏谑之色,像是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这群人。
“血浓于水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当初我被赶出去,一路逃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血浓于水”
“如今大难临头了,就好意思搬出这句话来打动我,你当我刘富贵是三岁小孩不成”
刘富贵毫不客气的骂道,说得底下人脸色青白交加,哑口无言。
“好一个白眼狼”那族老大怒,咬牙切齿的喝道
对此,刘富贵依旧无动于衷。
墨轩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沉默片刻后,他道:“刘紫山,你给我说说,当年与你共谋家主位的,帮你夺取家主位的,都有谁”
“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是谁,给予你最大支持,又是谁,帮你追杀富贵”
“把这些共谋者交待清楚,我可以不杀你,如何取舍,看你自己的了”
墨轩看着刘紫山,意味深长道
闻言,很多人心头一跳,有些担忧的看向刘紫山,眼神凌厉。
下方,刘紫山早就被吓破了胆,瑟瑟抖,惊恐不安。
墨轩的话,一下子带给了他无限活下去的希望,令其眼眸放光
“说话可算话,你真的不杀我”刘紫山迟疑着问道。
墨轩点头,笑而不语。
见状,那些当年参与共谋的人一个个面色大变,眼神锋锐至极。
刘紫山不敢去看他们,他浑身颤抖,内心极度忐忑不安。
权衡再三,求生的渴望战胜了一切,他愿意说出那些人的名字
刘紫山本身就没多少骨气可言,是个名副其实的贪生怕死之辈,一向自私自利。
义气二字对他来说无异于一个笑话,只要能保住命,卖友求荣又如何。
于是乎,没有太多的内心挣扎,刘紫山很快就答应了墨轩
他仔细回想一番后,低着头,自顾自的说道:“和我一起共谋的有刘远,刘海”
刘紫山一一将名字报出,每念出一个,在场就有一人脸色大变。
傻子都能看出来,墨轩逼问这些人的名字没有什么善意,刘紫山此时供出他们,无异于将其推入火坑。
这些人一下子就急眼了,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瞪着刘紫山,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刘紫山头也不抬,似是不敢看他们,只是一味地自己念叨着。
上方,墨轩和刘富贵一一记下这些名字,前者还好,后者的脸色则好看不到哪里去。
时间在这一个个名字的报出声中流逝而去,过了好一会儿,刘紫山才供出所有人。
“刘三游”
最后,刘紫山报出了这么一个名字,此名一出,在场刘家人全部呆住了。
刘三游,可是刘紫山的亲爷爷啊,现在就站在他旁边,先前还替他疗伤来着呢
刘紫山,竟然连亲爷爷都供了出来,这还是人
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哪怕是墨轩和刘富贵都呆住了。
这其中,最震惊的自然是刘三游
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最宠溺的孙子,身躯气得直哆嗦
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刘紫山,刘三游骂都不知道怎么骂
“你你这个畜生”刘三游又痛心又悲愤的骂道,另一只手捂住胸口。
他差点气得昏厥过去,真正是痛心疾,整个人踉跄几步,差点栽倒。
刘紫山缩紧脖子,谁都不看,更不敢回头看自己的爷爷。
“那个前辈,您看,我连自己的爷爷都供了出来,大义灭亲,可表诚意了吧”
“我所说的名字,绝无半点虚假,天地可证,按照约定,你要放我一条生路”
刘紫山厚颜无耻道,给人一种迫不及待邀功的感觉
见状,墨轩微微蹙眉,真感觉刘紫山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出卖自己的至亲换取活命机会,更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这种人,实在贱到了一种境界
刘紫山身旁,那刘三游早就气炸了,一巴掌就抡动了过去
“啪”
刘紫山被拍飞,狠狠撞在了一根殿内铜柱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你个小畜生亏老子疼你这么多年你”刘三游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声音剧颤。
他是又怒又悲,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刘紫山,却又狠不下那个心。
刘三游作孽一生,对别人一向赶尽杀绝,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亲孙子出卖,这实在是一种报应
除了刘三游外,其他被出卖的刘家人也纷纷对刘紫山怒目而视。
这其中,有族老,也有普通大人物,此时皆恨不得把刘紫山生吞活剥了。
不过还不待他们动手报复刘紫山,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制力就降临了。
“轰”
只见墨轩手掌狠狠一挥,可怕的玄力便席卷而出,封印了这些人的修为。
玄力,气血,魂念一切的一切都被封住了,一瞬间,他们全部沦落成凡人
做完这些后,墨轩看向刘富贵,问道:“这些人,随你处置”
说罢,墨轩便让至一边,把接下来的事交给了刘富贵自己去处理。
刘富贵目光冷冽的扫过这些曾对自己赶尽杀绝的刘家高层,时不时冷笑一声,让他们心头毛。
“都给我去祠堂,我要你们跪在我父亲灵牌前磕头认错”刘富贵起身道,并没有立刻大杀特杀
闻言,底下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两条腿像生根一般,难以迈动
“怎么,想我让人拖着你们的尸体去祠堂”刘富贵脸色骤冷
“这富贵你父亲的灵牌,并非放在祖宗祠堂中”巨大压力下,终于有人提心吊胆的开口了。
“嗯”
刘富贵意识到了蹊跷,目光越冷冽,扫视众人,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说”
一声爆喝,震得所有人都耳膜生疼,内心的惶恐浮上表面,看起来焦躁不安。
这群人唯唯诺诺,犹豫不决,相互间面面相觑,都不敢开那个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