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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话音刚落,千岭岩衣衫破烂,满面污秽地进了屋子。千岭岩一进来,屋内的三人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徐飒反应最快,站起身来,伸出双臂,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千岭岩也脸上带笑,喊一声“娘。”径直走向杨依,把徐飒闪了过去。

千岭岩到了杨依身前,想起身上脏,没敢再往前一步。反倒是杨依一把把千岭岩拽过来,搂在怀里,“岩儿,你可回来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看看你都瘦了。”

千岭岩出门只十几天,哪里这么快就瘦了下来只是在父母眼里,出门回来的孩子都是瘦了的。

千岭岩答道:“孩儿不孝,这么晚才回家来,让娘挂记了。”

“没事,你能回来就好。再说,还有徐飒和维其陪着我,这几日娘也不会觉得闷。”

千岭岩身上污秽,怕带了什么病灾,让娘染上,便不露痕迹的从杨依怀里挣了出来。

“徐立风,维其,这几天多谢你们陪我娘了。”

常维其点头回礼。

徐飒回道:“谢什么。倒是这几天我吃你们家的饭,杨姨别嫌我吃的多就好了。”

杨依被徐飒逗乐了,“杨姨有这么小气吗”

徐飒笑笑,说道:“对了,千岭岩趁现在天还不算太晚,你抓紧洗干净陪我出去一趟。”

“什么事”千岭岩问道。

“你先别管了,反正是正事。”

千岭岩看向杨依,询问母亲的意思。

千岭岩刚刚回家,母子二人心中正有千言万语要互相倾吐。徐飒神经大条,不晓得人情世故,这个要求真是不合时宜。

可杨依不能和徐飒这个孩子一般见识,再说徐飒和千岭岩是挚友,杨依便答应了。“对了,让维其也跟着去,也好做个帮手。”常维其的身手,杨依这几天也是看在眼里。让常维其跟着,是怕千岭岩遇到什么意外。

徐飒出资租用了三匹快马,以代脚力。

“我们哪里去”千岭岩问道。

“望凤楼。”徐飒回答道。

千岭岩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徐飒,大过年的,你把我从我娘身边拉走,就为了去找一个戏子”千岭岩对徐飒了若指掌,此时徐飒去望凤楼定是去见画柔。

徐飒见千岭岩动怒,急忙解释:“你听我说啊。上次咱们去望凤楼,画柔姑娘不是提及玄阴剑吗我回去问家里人,也没人知道。今日是年,我爷爷回家来,我也就顺口一提。可你说巧是不巧,玄阴剑正是我家里之物。而玄阴剑能治画柔的顽疾,我能帮的上忙,总不好坐视不理吧。”

常维其不知二人说的是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千岭岩听徐飒解释,怒气消了大半,“那你自己来不就完了,还得带上我”

徐飒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上次那陈公子的事我想找个人照应一下。”

敢情千岭岩是被徐飒找来望风的。千岭岩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对了,玄阴剑是什么玩意儿,还能治病”

“能治病倒没听说。听老爷子说,这剑是至阴至暗之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剑能治病,也没什么稀奇。而且,听说这剑是千年前一个大妖的佩剑,想来也不是凡物。可后来那妖死了,而剑却有只有他能支配,放到现在也只能当古董了。”

徐飒虽说人没正形,倒是真的良善。他这么做不排除是想再见画柔一面,可绝没有不轨之心。

“剑你带了吗”千岭岩问道。

“没带。剑的事还得我爷爷做主,我只是先告诉她一声,免得她找的急了。回头我再求求我爷爷,他该是能答应。”

年夜将至,望凤楼的生意也冷清了不少。望凤楼的后院,更是行人罕至。三人再转过一个街口,就到望凤楼的后院了。这时从街口出来一个人,在成年人身材里他算是矮小的。此人面色苍白,披着棕黄色的斗篷,盖住肩头臂膀,他刚一出街口就看到三人骑马而至。

千岭岩与他四目对视,那人急忙低头闪避。千岭岩见此人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

马跑的快,与这陌生男子只是打了个照面,千岭岩不暇多想,三人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事有凑巧,三人刚转过街口,画柔正从院门出来,院门外还有轿子,应该是有人接画柔出去。

三人在街口,离得较远,画柔并没看见他们。

“画柔”徐飒开口。千岭岩和常维其没见过画柔,但听徐飒这么一说,也知晓了刚出来的人便是画柔了。

徐飒声音不大,但四下静寂,就显得十分响亮。

那边接画柔的人,不止轿夫,还有一个骑马的青年,手下带着两个三四十岁的汉子。

都说冤家路窄,那骑马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意欲对画柔行不轨之事的陈公子。这位陈公子也是卫道城人士,名为陈显,家里颇具势力,而且富甲一方。上次,他在望凤楼遇到徐飒,心里老大不痛快,就问他爹又要了一个护卫,等再遇到徐飒,一定要他好看。

此时双方视线相接,陈显大喊一声:“去把那几个小子给我抓过来。”陈显自己也习过武,说着骑马冲了上去。

常维其不知怎么回事,但有人想要伤害千岭岩,他决不答应。常维其夹紧马腹,一提马缰,驱马向前挡在千岭岩身前。

陈显只认得徐飒,所以不顾千、常二人,直奔徐飒去了。

陈显灵气虚浮,不足为惧。千岭岩担心的是陈显的两个护卫,千岭岩知晓其中一人的厉害,想来另一个也差不了哪里去。

“擒贼先擒王。”千岭岩提醒徐飒。

刚好陈显狂妄自大,策马而来,而巷子路窄,那两个护卫不敢争道,是以跟在陈显后边。只觉得巷子里掀起一阵风来,不知什么时候徐飒已经坐在陈显身后,双臂紧紧的箍住了他。

千岭岩眼睛运转飞快,也难以捕捉徐飒的动作,更不必说其他人了。十几天不见,千岭岩通了拳法,习了幻术,以为自己绝对是飞跃最大的。可见了徐飒这一手,千岭岩心里也不得不说个“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