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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岭岩还是不放心,他怕别人认出来,于是就买了个斗笠,遮住面容以免别人认出他来。

此时正值初夏,天气比较炎热,千岭岩带着斗笠刚好还能遮蔽日光真是一举两得。

到了晌午,天气热的不行,千岭岩懒得赶路,便在路旁找了个茶棚,准备去喝几杯茶,解解暑气。

茶棚里还有两桌客人,你说巧也不巧,这两桌人,千岭岩竟然都认识。

不过,千岭岩的相貌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千岭岩还带着斗笠,所以他们见千岭岩进了茶棚,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认出千岭岩来。

其中一桌有三人,两女一男。男的是千岭岩同父异母,现在是异父异母的哥哥千岭锋。那两个女的一个是二人共同的妹妹千岭泠,而另一个正是黄莺。

此时千岭锋、千岭泠和黄莺正在说笑,看得出来他们三人关系很好。千岭岩心情复杂,暂时不打算自报身份,于是选了个偏僻角落坐下。

另一桌是一男一女,女的千岭岩认识,是曾经骗取徐飒玄阴剑的画柔。画柔是妖,两年来没什么大变化,仍旧美丽动人,只是在时间的打磨下更显成熟温存。而那男子千岭岩却不认识。这男人长相也很潇洒,谈吐风趣,对画柔甚是亲昵。

而这两桌人因为没有交集,所以互相是不认识的。

千岭岩心想:“妖怪的话果然不足为信。这画柔说是喜欢徐飒,这才两年多,她就变了心。”

千岭岩这人很奇怪,他既不想画柔和徐飒在一起,但是看到画柔和别人在一起他还不高兴。因为画柔和别人好,等于是说徐飒比不上画柔身旁的这个男人。千岭岩和徐飒感情深厚,千岭岩能高兴才怪了。

千岭岩不喜欢画柔,所以觉得一切都是画柔的过错,其实千岭岩心里也清楚这并不全是画柔的责任。徐飒太过死板,不懂得讨女孩儿欢心,而画柔对徐飒的感情因为千岭岩的阻挠并没有实质性的发展。仔细算来,这事儿画柔、徐飒和千岭岩三人应该各但一部分责任。

千岭岩心思不在画柔和那男人身上,而是在另一桌的三人身上。

黄莺和千岭泠小时候就清新脱俗,现在她们都已经长成大姑娘,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千岭锋和她们说说笑笑,显然十分开心。千岭岩以前还以为千岭锋是个面瘫,不会说笑呐,原来以前他只是因为嫉妒自己,而对自己冷眼相对。

千岭泠道:“嫂子、哥哥你们好厉害啊。竟然能完成蓝色的卫道令,这下你们就能毕业了。”

卫道令按由高到低的顺序,分别是:黑、紫、蓝、绿、白。而想要在卫道书院毕业,其中一条出路就是完成卫道令。

没想到千岭锋和黄莺竟然能完成蓝色的卫道令,看来两年来成长的人不光是千岭岩自己啊。

黄莺羞红了脸,笑骂道:“臭丫头,谁是你嫂子,我和锋哥还没成成亲呐。”

千岭泠笑道:“锋哥锋哥的,可真肉麻,我这做亲妹妹的都没这么叫过呐。”

黄莺斗嘴斗不过千岭泠,在一旁嘟着嘴不说话。

千岭锋道:“岭泠,别和你嫂子斗嘴。”

千岭泠道:“哥哥偏心,向着嫂子说话。”

黄莺道:“都说了还不是你嫂子呐。”

千岭锋握住黄莺的小手,道:“回去等咱们毕了业,就成亲。”

黄莺低下了头,抑制不住的嘴角上翘,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看得出来她很幸福。

这一次千岭泠很识趣的没有调侃黄莺,而是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嫂子。

千岭岩抿了一口茶,心里的滋味虽然很奇怪。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令人羡慕。”说话的是和画柔一桌的男子。他这话是对画柔说的,只不过茶棚里安静,大家都听到了这男子的话。

千岭锋、黄莺和千岭泠投去一个谢意的眼神,感谢那男子对二人的赞美。

千岭岩倒不是针对千岭锋和黄莺,但是因为画柔,所以对这男人没什么好感,便淡淡的哼了一声。

众人以为千岭岩有什么怪脾气,也不理会。

那男子道:“柔儿,回去咱们也成亲吧。”

画柔愣了一会儿,道:“这也不必急吧,咱们认识也没多久。”

“柔儿,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画柔道:“蜂哥,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我只是想再回卫道城见那个人一面,从今以后希望他好好照顾自己,唉。”

没想到这茶棚里竟然有两位feng哥,不过一个是锋利之锋,一个是黄蜂之蜂。

那蜂哥名为蜂鸣,他不想画柔再回卫道城见那个人,道:“那傻子你还见他干什么”

画柔道:“你别这么说他。”

千岭岩自然知道蜂鸣口中的傻子说的是谁。千岭岩早就看蜂鸣不顺眼,而且现在他竟敢骂千岭岩最好的朋友徐飒,千岭岩登时发作,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喝道:“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唧唧的。”

千岭岩吵了别人清净,大家自然都不开心,尤其是被千岭岩骂苍蝇的蜂鸣。

蜂鸣气呼呼的说道:“你小子别找死。你吵着我倒没什么,可你别吵着我的柔儿。”

画柔不想生事,道:“蜂哥,算了。”

蜂鸣道:“柔儿,不能算。他打扰了你,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千岭锋、黄莺和千岭泠搞不清状况,所以先静观其变,若是双方只是为了一时意气之争,他们自然会劝阻的。

千岭岩道:“你想算了,我还不想呐。画柔,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你喜欢的男人可不是你身边的这个人啊。”

画柔和蜂鸣一阵错愕,千岭锋和黄莺是惊讶,而千岭泠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新欢碰上旧爱,这下有好戏看了。”旁人不知事情根底,自然而然的,千岭泠以为千岭岩是画柔的旧爱,千岭岩来寻这新欢的晦气呐。

不光千岭泠,千岭锋和黄莺也是以为千岭岩是画柔以前的相好儿,现在找上门来和蜂鸣对峙。

千岭锋道:“咱们走吧。”

千岭锋觉得这是别人私事,自己在旁边也没意思。黄莺反正无所谓,是去是留她都听千岭锋的。而千岭泠性情活泼,喜欢八卦,不想走,但硬还是被千岭锋给拖走了。

三人骑马而去,不一会儿,三人就走远了。

画柔道:“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