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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出头之日现如今,我组建小月行会,在西山立下赫赫战功,因军功升为三等公,赵家恢复昔日辉煌指日可待。”

赵牧涯此言极为无礼,千真一曾与赵伯谦之父赵怀情乃是忘年之交,二人情同手足,赵家遭难,千真一挺身而出,接济赵家,把赵家之人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几时把他们当过奴隶

千真一大怒起身,寒气随怒释放,寒气之寒难以言表,只见议事厅里花瓶茶杯等诸类瓷器皆都碎裂。

千真一的寒气没有寒泉本源,只是随怒而放,并非有意而发的寒气就能有如此威力,让千岭岩大惊不已。

议事厅里几个功力浅薄的影队队员,已经因为千真一随怒而放的寒气而难以支撑了,千家血亲皆都劝道:“太上长老,息怒。”

千真一渐渐收住气息,千道宗对父亲说道:“父亲,是孩儿的错,考虑不周,将赵牧涯调到西山荒凉之地,引起赵家不满,才引起祸事。”

其实,千道宗并没有什么错。交情是千真一和赵怀情的交情,和千道宗无关。千道宗只是做了作为家主该做的事,赵家吃千家的饭,为千家干活是理所应当的。

千岭岩道:“大伯,错不在你,错在赵牧涯自私自利,忘恩负义。”

赵牧涯冷哼一声,道:“我为自家谋划蓝图,何错之有”

千岭岩同样冷哼,道:“你身为赵家之人,为赵家谋划,自是没有过错。可你为自家私利,却损害了千家的利益。不说千家对赵家的恩情,就算千家是与赵家丝毫无关的家族,你如此损人利己的行径,足以令人不齿”

千岭岩句句在理,赵牧涯无言以对,赵伯谦羞愤的抬不起头来。

千真一见千岭岩侃侃而谈,心道,我多年不理公务,现如今恐怕已不如这娃娃看的清楚了。

千真一道:“岩儿,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千岭岩道:“依我看,将赵伯谦、赵牧涯、赵子语逐出千家,永不再用。”

千真一皱眉,心道,本来赵家之人你不驱逐,他们也要离开自立门户,你如此处置和没有处置有什么区别

千真一追问道:“只是如此”

千岭岩道:“人,聚在一起不容易,可要想好好散开,才最是难办。好在此次,千家并未有什么大的损失,依我看,就这样算了吧。”

千真一对故去的赵怀情十分追念,也不愿为难他的子嗣。千真一知道,千岭岩想要息事宁人的做法,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想让自己难做。千真一心道,这小家伙有趣。

千真一点点头,道:“好吧,岩儿。就照你说的办。”

千岭岩上前,对赵伯谦、赵牧涯说道:“两位,千家自认待你们不薄,念及往日情面,千家不愿再生是非,两位请吧”

千岭岩伸手逐客。千岭岩心里还是有气,说道:“赵牧涯会长,我再最后叫你一声赵叔,你回去问问赵爷爷、子语,我们主家几时拿你们当过奴隶,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赵牧涯无言以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千岭岩言辞激烈,赵伯谦老脸丢尽,羞愤难当,大喝一声,向厅柱撞去。

赵伯谦无颜面对千家,竟想要自杀谢罪,众人大惊,千岭岩眼疾手快,燕子抄水,滑到赵伯谦身前,拦住赵伯谦道:“赵爷爷,不可。”

赵牧涯也急了,急忙赶来,握紧父亲手臂以免他做错事,道:“父亲,不要”

“逆子,你放开我”

千岭岩道:“赵爷爷,你可知背离主家,为己谋私,按七大家规矩,该当如何处置吗”

赵伯谦沉首,道:“抽筋挫骨”

“赵爷爷,我不想追究,一来是念及往日恩情,不想与你们赵家相残,二来就是,赵牧涯在西山杀妖有功。现在妖族入侵人族,你们赵家若有杀妖之志,我们千家愿不予追究。可你若想寻死,我按家族规矩,就能将你抽筋挫骨,岂会容你自裁谢罪赵爷爷,从此千、赵两家恩义两绝,你若想死就死在与妖族血战的战场上,不要死在我们千家,脏了我们千家的地”

千岭岩此时还想着与妖族之战,赵伯谦更是无地自容。赵伯谦知情通心,拱手道:“千少爷,老仆罪过。日后老仆不能再服侍您了,您务必保重,告辞。”

千岭岩与赵伯谦感情颇深,赵伯谦离去时留下浊泪,千岭岩也湿润了眼眶。

赵家之事暂告一段落。千岭岩归家未久,保护秋月儿的白千本便得知消息,派人送来信笺。

信笺折起,千岭岩打开,只见上面只有四个字,“请见主人”。

字迹顿挫,写字之人不能一气呵成,证明心有郁结。千岭岩感觉不妙,急忙赶到帝香楼上。

千岭岩见于白千本,白千本满面愁容,自责之色浮于脸上。

“主人,老仆无能,让您失望了。”

白千本跪伏地上,千岭岩急忙扶起,道:“白爷爷有事请讲,万不可如此。”

白千本悔恨、自责,道:“属下无能,没能护得月儿姑娘周全”

“你说什么”千岭岩心里一紧,也不知何时千岭岩对秋月儿竟也变得如此在意。

千岭岩瘫坐在座椅上,泪流满面,道:“你是说,月儿她死了”

白千本道:“主人恕罪,是老仆没有说清楚。月儿姑娘安然无恙。只是”

“月儿没事”千岭岩大喜,道:“月儿没事,就谢天谢地了,白爷爷多谢你照顾月儿。”

“此乃老仆分内之事,主人这么说,真折煞老仆了。”

千岭岩闻说秋月儿安然无恙,便放心了。千岭岩问道:“白爷爷,你刚才说只是,只是什么”

白千本道:“主人,那日有杀手来袭,老仆动身完了,虽救下月儿姑娘的性命,但却没能保住您的血脉。”

“血脉什么血脉”

“主人,您不知吗,在您离开之前,月儿姑娘她已有身孕了。”

千岭岩忽然记起,秋月儿在自己离开之前,毫无征兆的戒酒了,千岭岩觉得奇怪,却没放在心上,现在回忆起来,原来那时秋月儿已经有身孕了。

“主人,您没事吧。”

见千岭岩不说话,白千本关心,问千岭岩话。

千岭岩回过神来,道:“没事,千本爷爷,你带我去看看月儿。”

“是。”

秋月儿怀胎的前几个月,正是胎气不稳,需要安心养胎的时候,这时候庞左文派来的杀手惊扰,导致秋月儿流产。秋月儿感受到自己的骨血消失,痛苦万分,终日以泪洗面。

秋月儿因为骨血流逝,血气亏损,只能躺在榻上。昔日明艳的秋月儿,此刻面色浮白,让人心怜。

秋月儿闭着眼,摸着自己的肚子,泪水默默划过。这时候,一只宽厚的手掌抚摸秋月儿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

秋月儿惊慌的睁开眼,看到千岭岩熟悉的面孔,笑了。

千岭岩捧着秋月儿的脸庞,道:“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