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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当年张亮叛乱,我们也没有滥杀无辜,我们只是对不死药残图感兴趣而已”

“我知道你和风穹老宗主之间的恩怨,可是你和师傅她约定过,不会对魔宗动手的,既然噬心蛊取不出来,我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死,你体内的蛊虫也会死”

“你如今实力高深莫测,不会受到蛊虫影响,只要我死了就好了,你不要血洗魔宗,可好”

最后那一声“可好”让人心神一颤,那种悲咽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听不进去,再加上孟喾本来就不忍心让君倾颜求她,所以心里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他扯开君倾颜的手,继续冷漠着脸,不耐烦的说道:“哼想当年你是魔宗少主,我只是一介市井小民,你却多次威胁过我,而且当年你本来就想杀我的,若不是我机智,早就死在你手”

“呵呵如今,形势逆转,你竟然会求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你也有今天啊”

他回头一看,君倾颜早已是满脸泪水,眼眶红通通的,看上去也尽显可怜之处。

“好了”

孟喾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些不愿意呆在这里,只得说道:“想来你曾经在高丽救过我,如今我还你,不会对魔宗动手,但是风穹若是入我眼帘,我必杀之”

他虽然对君倾颜下不了手,但是对于那个老混账风穹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他担心君倾颜会有阻拦他,所以在这里发出警告。

君倾颜抬头看他一眼,眼里全是绝望之色,她有些心灰意冷,也有些懊悔。

“好,如你所说”

“今日恩情我记在心底,将来又能还你,便是十倍”

姑娘眼里藏情,少年心里墨想,纵然是如此话语,在二者深处还是有一支兰州所在。

君倾颜抬头,突然止不住泪水,热泪盈眶的起身,看着少年,说道:“孟子然,我心悦你,纵然我俩命运多舛,但我悦你乃是事实,此生不换”

“而今之后,我家有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孟喾回头看她一眼,没作停留,没说一句话的离去了,他走出灯花楼,又停顿一会儿,随后默不作声的离去了,在挤满人的街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走后,君倾颜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失去了所有一切美好的念头,那一瞬间的心如死灰和不甘心催化她想死的念头。

不过一会儿她又擦干眼泪,静静的坐在桌案前,等待着门外的人进来。

撕拉

房门打开,纳兰雨若眉间愁闷的一抽,看着桌案前面色平静,但眼眶红润的弟子,心中捏了一把汗,觉得愧疚。

她今日让君倾颜试探孟喾,为的就是让孟喾放下戒心,如此一来魔宗就不会有危险,只是孟喾早就看清楚她的想法,特意为君倾颜留了一条后路。

“他来了,他答应我了,弟子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

君倾颜很是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里看花,如今她又不是君倾颜,而是魔宗少主了。

她端起茶杯,冷笑道:“没想到他现在如此狠心,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平淡无奇的傻小子了,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我曾经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的人,如今竟然要我去求他了”

她话语间和平时谈吐无异,但是一旁的纳兰雨若却是更加难受,她和这个徒弟相处十几年,弟子的心思,她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惜,她也是无能为力,在武林这巨大的泥沼中,她也只是一根鸿毛。

“你想错了,倾颜他对你很上心,他舍不得让你为难,所以说了谎,所以在看见你落泪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因为他害怕一说话就苦涩,就忍不住安慰你”

“他没有去除噬心蛊,不是因为蛊虫蜕变,而是他斩不断你和他的牵连,所以他心软了,承你的情,留着魔宗”

纳兰雨若仿佛看透一切,摇头叹气道:“傻丫头,当年在高丽的时候,你与他同生共死,若不是最后他一定要去血洗尹世楼,你和他恐怕已经结下良缘。”

“他知道自己愧对于你,所以这一次才会如此,让你得逞,恐怕下一次也会如此,因为他心里有你,忘不掉,抹不去的你”

听到这里,君倾颜一愣,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师傅,回头的那一刻,她看见茶杯里的茶水一滴未少,突然明白刚才的少年在她面前连茶水都难以下咽。

痛,喉咙的苦涩,让孟喾不能喝茶,一旦喝下肚子,茶水便会化作热泪流下。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他怎会如此”

君倾颜哆嗦一下,她不管不顾的冲下楼去,走到街道上,看不见少年的踪影,看不见那人来过的痕迹,心里更加难以平复。

她失声喃喃道:“我他真的就有缘无分吗”

曾经的一面之缘,结下的知己难得,而后同生共死之间,她救过孟喾,孟喾也救过她,恩恩怨怨在她俩面前说不清楚,也不能说清楚。

时光一去四年而不返,人情世故,物是人非,再美好的感觉也在此刻破灭。

君倾颜抬头,望着天空,那里有一块乌云,乌云撒下的雨滴打在她细嫩的脸颊上。

“孟子然你个混蛋”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该如何

天色昏暗,下起绵绵小雨。

街头上有人拿着酒,昏昏沉沉的走在人潮人涌的青石板上,那绵绵细雨落在他的发丝上,将他黑白相间的短发浸湿。

“青山楼外楼,佳人不再有”

“呵呵,老天待我不薄了”

磨牙切齿的少年每个一口酒就会将酒里的酒气逼出来,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又一口烈酒下肚,反反复复,不停的让自己在醉生梦死和清醒之间徘徊。

有人惊异的看着他,言语道断,说他疯了,在这雨中也能哭哭笑笑,痴狂痛饮;认识他的人面色凝重,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辅稷侯为何在这麻麻细语中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