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找不到什么纰漏,一时间满场竟然这么尴尬起来。
后世辛弃疾此词一出,传说那年元夕整个南宋就没有了第二首元夕词。这等佳作,哪里是在场这些青年才俊能攻讦得了的。
文无第一,也是要看层次,不在一个层次上,那便只有心服口服。
“之前孟浪,还望海涵,未请教公子大名”首先开口说话的还是这周度文,周度文还算是有一身风骨,不枉一个多读圣贤的品格,想来他能为首,也是有这方面的人品加分的。
这周度文一问,反倒是郑智有些犹豫了,刚杀了陆谦,这个时候留名,万一传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想到这里,郑智也就开口道:“郑图,郑观汐”
郑智也是恶趣味,竟然说出了个谐音,郑屠,镇关西。鲁达三人瞠目结舌看着郑智,没想到郑智竟然真能作出诗词来,实在是难以想象。
周度文听言哈哈一笑:“观汐倒是别致,常人取字大多取立志向上之意,倒是兄台非同寻常,观那潮汐,坐看潮涨潮落,想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正合了今日郑兄低调不为名利的做派,郑兄乃妙人啊。”
没有本事之人嚣张是狂妄,有本事之人低调再显摆便是不为名利的做派。这等逻辑,倒是也合人心。
倒是郑智被周度文一番夸奖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夸奖郑智武艺非凡,郑智倒是泰然受之,答道:“山野乡下人,没读几本诗书,第一次来这汴梁,献丑了。”
“哈哈。。。兄台如此于山野之间,也算逍遥,在下周克周度文,见过郑兄,此番郑兄来汴梁,可是要谋个出身”周度文也通了名字,这便是文人的基本礼仪,夸奖一番,自然也是要有些意图,至于意图到底是什么,也要郑智答话再说。
“倒是没有什么想法,都说汴梁好风光,在下不过也是想来见识一番,随后也就要离开了。”郑智现在还真不想与这些东京才俊有过多了交集,随意敷衍一下。
“也罢,纵情山水,也算不枉此生,郑兄可愿同坐饮上几杯稍后还有一袖佳人出来会客,郑兄可要再出一首好词。”说完周度文便往郑智走了几步,算是来请,话语间也是要郑智再出佳作,这样也就知道郑智到底是不是真的满腹文才。
郑智此时也不好再拒绝,往前走了几步去迎,两人一起坐到了前桌。在场众人此时见这一番景象,多有懊恼之色,后悔之前不该那么出言不逊,格调没有显示出来多少,却是白作了恶人,若是今日事情传扬出去,反倒自己得了个狂妄不知的名声。
李师师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郑智,之前多是感激,此时见两人一番对话,心中更对郑智起了些许心意。
等到众人再坐定举杯,李师师琵琶又响,开口再唱,已经就是郑智这首青玉案了,唱到众里寻他千百度云云,不禁又红透了脸颊。
郑智也是饮了好几杯,李师师已经唱完,准备下台,郑智兴致起来,也是知道以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参与这些文人聚会,竟然又背了一首送与李师师。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迷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楼,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还是辛弃疾,一首摸鱼儿,既夸赞美貌,又有情愫藏在字里行间,还有哀转愁肠,最动少女心思。
也不知郑智是恶趣味,要撩拨一下李师师的少女心事,还是真的就只想到这首辛弃疾。
李师师一番感谢,又唱上这曲词牌,下场之时,不断回头去看郑智。
只见满场皆是赞扬,郑智频频举杯应付,没有回头去与那李师师眼神交汇,师师姑娘只有一步三回头,难舍难离到了后面小厅。
一袖佳人随后也就登场,今日她才是这诗会主角,众人也是奔着她来的,开场便是一段水袖长舞,还有琴师奏乐,更有口中浅唱,众人也是如痴如醉。
“女儿啊,今日你是走了大运道,没想到一个山野之人竟然有这等文才,还愿为你出了如此佳作,以后师师就要一飞冲天了,红透汴梁,也不枉妈妈调教你这么多年。”王妈妈在这后厅看到这一番事情,早已喜笑颜开,不说什么母女感情,就说这银子,只怕也是哗哗而来。
才子佳人正是好配合,才子要佳人扬名,佳人当然更要靠才子捧场。一首绝世佳作,那便是红透一个青楼佳人也是不在话下的。
“妈妈,你说这郑公子明日还会来吗”李师师此时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一飞冲天的事情上,开口却问了一句这话。
“会来会来,你看这两首绝世好词,还能不解其中含义,那郑观汐郑公子是看上你了,哪能不来。”王妈妈在这花场浸淫二十多年,原先也是当红花魁人物,哪里还看不懂这些事情。
却是王妈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郑智今日一走,这师师姑娘再见郑智,已经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师师姑娘正是二八年华,才刚刚出落的亭亭玉立、绝代风华。
那时候的郑智西北刚立大功,随童贯春风得意,进京面见天子受赏
第六十四章 城门楼子九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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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袖善舞,早已名动汴梁。在郑智看起来,却也是并不觉得如何赏心悦目,也是上辈子审美的高度过于高了,不说其他,便是每年的春晚,那些舞蹈便是已经到了绝顶。
再到作词唱曲,郑智也是兴致缺缺,也是好奇心已经满足了,恶趣味也过去了,风头也是出尽。
此时的郑智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真要与这些文人谈天说地,郑智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便是论语也只学了些课本里面的,反倒不如谈谈天文地理之类,却是也谈不了这话题。
酒酣才是开始,郑智就已经托词先走了。这周度文、周大才子更是一直送到矾楼门口。还约两日矾楼再会,却是暂时也会不了。
“嘿嘿。。。哥哥真是厉害,那些狗屁文人才子个个对哥哥敬佩有加,要不哥哥留在汴梁考个进士怎么样”在这个年代,能说出狗屁文人这种话的就只有鲁达这种人了。
“考个鸟的进士,老子连童生都不是,还考进士”郑智喝得酒醉,说话之间也就粗鲁起来,也是本性,上辈子这辈子郑智本就是粗鲁人物。
“哈哈。。。哥哥要不要回去之后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再来考进士也不迟。”史进笑着接话,突然感觉鲁达说得还有些道理,要是郑智能中个进士,到哪里当个县令知府,岂不也是建功立业。
“老子只有杀人胆,没有读书心。”郑智也不管两人是调笑一下,还是真有这想法。但是自己也知道,读书科举,上辈子的郑智都没有做出来,何况这辈子。
“文武双全最好,官家最喜欢这样的人,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鲁达越说越起兴致,心中也只想着自家哥哥越厉害越好。宋朝时候,民间多称皇帝为官家。
郑智也不答话了,抬头看了看这汴梁繁华,嗝了一口酒气,快步就走。
百万之城,何其壮观便是这吃喝拉撒,整个开封府也供应不上。
又过几日,太尉府内。
“太尉大人,陆虞侯不见了。”在太尉府里走动办事的富安禀告。
“不见了怎么个不见了”高俅坐在厅前,手边香茗轻轻往茶几一放。
“回太尉,便是那日陆虞侯恶了林冲之后,说是去城外避几日风头,如今人也不见,音信全无,是个下人也是一个也找不到了。”富安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