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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

郑智听得窗户下大笑之声,往下看了看,似乎见到了熟人。

“周兄谬赞,小弟不过侥幸,若是周兄今年也考,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情,若不是令尊大人今年参与出题,周兄为避嫌不考,否则今年上殿之人必有周兄。小弟不过得中一个进士,算不得什么。”这李伯纪拱手道,言语并非谄媚,倒是一脸真诚。

“我大宋文才不凡者众多,伯纪你今年能榜上有名,已然胜却天下多数文人,足以称道。父亲大人慎独严谨,我自然也不能污了父亲名声,过几年再考就是。”这周兄是郑智熟人,自然就是周邦彦之子,周克周度文。

周度文虽然话语说得轻松,但神情上也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之色。就听他夸赞李伯纪的话语,也知道周度文心中的羡慕。

两人谈话并未避讳众人,郑智在楼上雅间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对这个时代文人的看法也有了些转变。因为父亲周邦彦今年出考题,这儿子周度文便避嫌不考,还是有些风骨的。郑智对这周度文不免也高看了几分。

“周兄风骨,小弟敬佩,今日无处安放诗才,便在这大厅饮上几杯如何小弟做东,为周兄排解些心中不快。”李伯纪自然听得出周度文心中的遗憾。

几人已经走到了大厅最头前,之前迎接的小二一直跟随,周公子与新科进士李伯纪说话,小二自然不敢说话插嘴,直到李伯纪开口说在大厅饮酒,小二方才上前躬身去请几人落座头前位置。

“哥哥,那人是不是之前姓周的”史进也认出了那人,开口问道。

郑智点点头答道:“正是周度文。”

“哥哥,既是熟人,要不要请上来吃上几杯”史进又道,西北汉子便是如此,想得也简单,吃酒碰见熟人自然要请上几杯,江湖习性也大多是这样。

郑智本来还有这想法,却是又有些犹豫,文人不比普通人,自己开口虽然是请,也是劳烦周度人上来就自己方便,这周度人也是东京年轻一辈中的领头人物,有礼些的办法是自己下去敬酒。

却是郑智也不愿下去在一帮文人士子群里厮混,何况如今郑智,过不得多久就是一方经略,也不需去舍这番脸面。一个新科进士什么的自然更不需要放在眼里。

郑智心中正在犹豫,听得史进提醒,也觉得自己犹豫得有些多余,在东京有个熟人总是好的,何况这熟人还是个不错的人物。

想到这里,郑智头往窗户凑去,开口往下面大厅喊道:“周兄。”

刚刚坐定的周度文听得有人喊自己,回头往上一看,见一人笑脸看向自己,觉得有些面熟,却又不敢确定就是此人叫自己。

“周兄,好久不见”郑智又道。

此时周度文站起身来,往郑智仔细打量几眼,忽然大笑而出:“观汐兄台,真是观汐兄台,当真许久未见。”

边说着,周度文还拱手见礼。这称呼也是有些怪异,叫一个人字的,自然是亲近之人,只是这字后面又加一个兄台,显得还有那么一点生分。这般有些奇怪的称呼,也正好印证了周度文此时的心态。

郑智也拱了拱手,回道:“上来同饮几杯”

周度文也笑道:“甚好甚好,观汐兄台稍后。在下这便上来。”

周度文连忙转头去拉李伯纪,拉起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李伯纪就往楼梯寻去。

李伯纪有些不懂,按理说除了长辈,周度文哪里需要如此去就别人,即便吃酒,也是别人来敬。此时见周度文兴致勃勃拉着自己上楼,开口问道:“周兄,楼上是何人”

“一夜鱼龙舞”周度文也不多解释,只说这一句,快迈步上楼。

李伯纪也是一惊,又道:“青玉案郑图郑观汐”

周度文点头道:“正是,那夜一会,郑观汐便再也没有出现,没想到两年后又在这矾楼相遇。”

李伯纪心中也起了兴致,这郑观汐当真算是这两年东京城里的传说,一曲青玉案早已唱遍了大街小巷。便是那摸鱼儿,也是上上之作,文人才子,无不称道。只是这作词之人,已是传说。淡薄名利,自然更让人敬佩。

李伯纪轻轻甩开了周度文的手,开口道:“周兄,我自己走,正要见识一番青玉案之郑观汐。”

两人上得阶梯,直往郑智雅间而去。

郑智也起身打开雅间小门,等候在门口,又示意众人让开两个上席。

第一百六十章 杀人越货,小有富余

“两年未见,周兄风度不减啊。”郑智拱手见礼之后便先开了口。

“观汐还是那么喜欢说笑,你那一首青玉案,不知羡煞了多少才子佳人,你是一走了之,倒是我还要应付无数人打听询问,观汐害我啊。哈哈。。。”周度文见郑智开口便是熟络,话语间也显得熟络非常,直接称呼观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哈哈。。。随意之作,当不得周兄谬赞,还未请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郑智刚才听见这什么李伯纪是今年的新科进士,言语的意思自然是叫周度文介绍。

周度文又是浅笑,指了指李伯纪道:“李纲李伯纪,今年春的新科进士,常州人。”然后看向李纲又往郑智比划一下道:“郑图、郑观汐,呃。。。多的也就不知道了,哈哈。。”

周度文说到后面,当真有些尴尬,还真是只知道名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李纲忙拱手道:“郑兄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郑观汐不假,郑图倒是玩笑,在下郑智,西北渭洲人,见过两位。”郑智自己介绍道。

这周度文更是尴尬,此时才知道原来这郑图的名字都是假的,尴尬起来,也就只有用笑来掩饰:“哈哈。。。观汐妙人也。”

三人客套完毕,郑智自然把门口让出,请进两位入席。

两人坐定,席面上另外几人倒是拘谨起来,读书人的威力在众人心中依旧不小。西北贫瘠边境州府,他们见过的读书人,要不就是知府知县,要不就是经略相公,大多高高在上。只有裴宣不显得那么拘谨。

周度文环视了一下众人,见郑智身边之人与上次也差不多,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开口问道:“观汐,见你不似平常人啊,到底做个什么营生”

郑智浅浅一笑道:“周兄,我的营生,说出来有伤风雅,在座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等皆做的杀人勾当,大致就是一个杀人的营生。周兄见笑。”

众人听了郑智玩笑话语,气氛立马轻松不少,不似之前那么拘谨,便是鲁达口快笑道:“哥哥说得正是,我等皆做杀人的营生。”

李纲听言,脸色立马起了变化,刚才还是春风和煦,此时就成了一潭死水。

周度文听的郑智与鲁达的玩笑,又看了到配宣与孙胜超两人脸上的斗大刺字,再看鲁达怎么笑都有些凶悍的面目,心中更是相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