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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庄子,左右皆是老弱妇孺,正在救治伤员,郑智口中大喊:“栾教习在何处”

“郑相公,栾教习正在宅子里,已经请了庄中的大夫救治。”

郑智听得声音,回头看,正是祝家老太公祝朝奉,便是这祝朝奉也到得庄门来帮忙了。

今日祝家庄,伤亡实在不小,此时却是没有听到四处的恸哭悲鸣,反倒人人都在忙碌。古时候的这种家族,能量实在乎了郑智的想象。封建社会,最基本的社会构成便是家族,便是姓氏,这也是中华传承最重要最精髓之所在。

“老太公,我先往宅子里去了”郑智说完,马匹就往大宅而去。郑智此时的念想也是简单,栾廷玉若是要死,便让他死之前看到这孙立人头落地。

祝朝奉看得郑智的背影,听得郑智的话语,心中只有悲戚。那栾廷玉满身是伤,倒在血泊之中,便是老如祝朝奉,也不忍直视。

再看这庄门之处,满地的庄汉,便是死了,表情也是愤怒,哪个不是奋勇,哪个不是为家为族。

祝朝奉悲戚之间,忽然举手仰天大喊:“不杀宋江,誓不为人”

左右老弱,皆把目光投向祝朝奉,眼中都是泪水。

乱世吃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祝家庄本是全族皆休,祝朝奉也是最后时刻,悲愤要去投井,反倒被人割下了头颅。

如今得活的祝家大族,哪里能与梁山宋江善罢甘休

栾廷玉就在宅子大厅之上,两张条凳上面铺着副门板,门板已然就是暗红。

门板之上的栾廷玉,身都是血红,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个大夫带着小厮,不断往这些伤口上撒着金创止血药。效果却是不错,流血已然止住,只是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迹。

还有两个小厮,手中都是纱布,不断缠绕着栾廷玉的身体。

郑智跨步进门,看得这番场面,双手抖,口中大喊:“拿针线来”

缝合之术,郑智见过不少,却是从来没有亲手做过。此时看到栾廷玉这般惨状,死马也当活马来医了。

宅中的小厮听得郑智话语,虽然不明所以,却是连忙往内宅而去。

郑智几步上前,开口与那大夫道:“且看我做,做完你便撒药包扎。”

这大夫连忙退到边。又听郑智开口:“快去拿烈酒来”

片刻之后,针线到手,牛大也把烈酒端了上来。

郑智把针线直接丢到烈酒之中,又拿个布团扔进烈酒。

左右看了看躺在门板之上动不动的栾廷玉,看得栾廷玉腹部处又深又长的伤口。

郑智拿起沾满烈酒的布团擦拭几下,穿针引线几番,终于把这丝线穿进了针孔,立马开始缝合。

自然也顾不得是否美观熟练,郑智只是拼命去缝,伤口实在太深,分两层手忙脚乱间便缝合了不少。

郑智看了看自己缝过的地方,极为紧密,也放松了些,又去看了看栾廷玉胸膛,见这栾廷玉胸膛还在轻微起伏,回头与鲁达道:“把孙立拉上来”

“相公,师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宋江无耻,拿我弟妇与众兄弟性命要挟,我才做下这般事情,师兄,你快醒醒啊,师兄,师兄。。。”孙立已然被鲁达按压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如雨,口中号哭不止。

用烈酒来消毒在西北自然也广为流传,只是这缝合,当真还是这世界上的第次,郑智手中动作不止,只说句:“打,往死里打”

鲁达听得句往死里打,带鞘的宝刀毫不犹豫飞砸而下。

随之骨骼碎裂声音传来,更是惨叫连连,惨叫之中还有孙立哭喊:“师兄,师兄,你不能死啊,我罪孽深重,我不是人。师兄你不能死啊。。。”

栾廷玉自然是不能死,若是栾廷玉死了,这孙立哪里还能活。

鲁达宝刀又砸,再看地上的孙立,立马满地打滚嚎叫,条腿也成了两截。诸般嚎叫与哭嚎话语也是连连而出。

忽然,在这床板之上的栾廷玉似乎听到了孙立话语,头颅左右摆动几下,面色痛苦之间,口中竟然呢喃道:“孙立,孙立。。。我杀了你”

呢喃之声不大,却是被几乎趴在栾廷玉身上的郑智听得正着,郑智立起身形,回头厉声说道:“好,栾教习,便杀这孙立与你报仇”

鲁达听,手中宝刀往外甩,刀鞘飞出,露出森然冷刃

只大脚上前踏在孙立后背,孙立哪里还能左右滚动。

空中寒芒闪,颗人头滚落旁,热血直接溅到栾廷玉与郑智身上,便是郑智也能感受这鲜血的热温

“栾教习,孙立已死,你当活过来”郑智边话语,边缝合。

栾廷玉不知是听见了郑智的话语,还是也感受到了鲜血的温度,本来痛苦的面色慢慢也恢复了些正常。

根丝绸长线用完,郑智头也不回,连忙会有再到酒中去捞第二根,却是这手下去,便抓住了另外只手。

郑智回头看,正是扈三娘,郑智连忙松手。

扈三娘满脸通红拿起缕丝线,从中分出根,伸手往郑智道:“我来帮你穿线。”

郑智也不多想,把手中钢针递给扈三娘。扈三娘瞬间穿好了丝线,打了绳结递给郑智。

果真女人穿针引线比男人自然是熟练不少。这扈三娘虽然是个上马演武的女汉子,却是也能做得女红。

郑智接过丝线,回头再缝,已然熟练不少。片刻之后,栾廷玉这腹部最大的伤口已然紧在了处。

“快把金疮药倒上之后绑扎好”郑智又用烈酒轻微擦拭几下渗出来的血迹,吩咐着大夫动作快些。

祝朝奉慢慢上得墙头,扫视着望无际的田地,看着满地的青绿禾苗,看得这些禾苗中点缀的尸,良久良久。。。

直到慢慢有庄汉回来,个个进得庄子,直到祝龙也打马而回,身后无数庄汉押着许多俘虏往庄门而来。

祝朝奉在墙头之上看着下面的祝龙,口中大喊:“大郎,宋江在何处”

祝龙进庄之时,本还有些胜利之后的趾高气扬,听得自己父亲在墙头问得句,立马有些失落,回道:“没看到宋江”

祝朝奉听言不言不语,只是挥手示意祝龙进庄子。

祝彪也回,祝虎也回,直到扈成也回来。祝朝奉都急切问出这么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