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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这般场景懊恼,开口说道:“我在东京之时,怎么就没有遇见这些事情。还是思思姐姐有眼福啊。”

郑智听得李师师番话语,也是连连摇头,又进步认识了这花石纲的威力。古时还有个典故“楚王好细腰,后宫皆饿死”。

赵佶这点爱好,比楚王好个细腰,危害大了无数倍。楚王好细腰,不过是饿死了些宫女,被人诟病两千多年。这赵佶喜好奇花异石,让江南之地,怨声载道,还有那方腊揭竿而起,应者云集。

已然就到码头河边,郑智指了指前方出现在视线里的船只,开口道:“师师,小怜,你们且去看船。”

“官人,奴便不去看了,让小怜去看就可以了。”李师师看着郑智,只是站在郑智身后,却是对这大船也不太感兴趣。

金翠莲自然欢呼雀跃往前走去,后面也有几个军汉跟随。

郑智看得街道旁的茶摊,走几步落座。

茶摊是个老妇支起来与来往行人解渴的,也赚些小钱养家糊口,这老妇本也是附近村落的居民,如今开得这个茶摊,生活也是富足不少。经济模式便是如此,只要有人流,便能带动周边所有的产业。

老妇上前,并不堆笑,还有些不卑不亢,开口道:“客官吃几碗茶”

李师师看得左右,开口道:“四碗,其中碗,便只要茶叶,什么都不加。”

几个军汉跟着金翠莲去了,此时也就牛大带着个军汉,还有郑智与李师师两人。李师师显然知道郑智喝茶的怪癖,便是只要茶叶的味道,其他东西都不要。郑智自然是喝不惯咸咸的茶水。

茶水片刻就上到桌面,郑智端起这碗茶水,喝得几口,左右打量着街道。

这边街道显然更加繁华些,也是靠近码头中心的地方。码头下货进城的必经之路也在此处,对面便是个客店,客店里面坐的大多是麻布打扮的小厮苦力,吃着烧饼馒头就着小菜,还算不错的温饱。

忽然几个公服打扮的差人从客店之内拉出人,拉出之后便是顿拳脚。郑智看得直皱眉头。

拳脚之后,个差人开口呵斥:“你这浑厮,让老子番好找,官府税收,却是你能逃得了的”

被打之人慢慢爬起,坐在地上擦拭着嘴角边的血迹之后,连连拱手告罪道:“冤枉啊,小的如何敢逃了官税,小的交过税的。”

郑智也打量起这个被打的汉子,三十来岁,身衣装,虽然不是麻布,也并不显得多么华贵,也就是个普通的行商,这种小商人搭着大商船走些货物也是正常。

“老子知道你交了税,你交的是经略府的税,老子这边是知府衙门的税,你什么时候交过”这官差撸起袖子,边说边指指点点,便是个说不好,上前还要来顿胖揍。

第二百八十四章 老子便管教你一番

这人听得官差话语,先是一惊,随后连忙又道:“小的初来,实在不知知府衙门还要收税啊,实在不知要交两次税啊。”

那官差听得这人话语,上前又是一脚把之踹倒在地,口中戏谑问道:“这回知晓了吧”

那人连忙又爬起,点头如捣蒜一般,口中直道:“知晓了,知晓了,不知知府衙门要收多少税”

这官差看得这般态度,扬起头左右看了看,似乎接下来的话语也是说给旁人听的:“经略府衙门收多少税,我知府衙门就收多少。”

宋朝商税名目有两个,一个是流通税,便是很多地方过境要收税,大概五十税一,百分之二左右。再一个就是交易税,进入城镇市场贩卖的时候,便是三十税一,大概百分之三左右。

加在一起,看似只有百分之五,税率极为低。其实不然,流通税是要反复交的税种,只要过境州府被截住收税,便要交五十税一。如此累加,百分之几十的税收也是正常。这也是大宋朝廷富庶的原因之一。

二十税一,自然就是经略府按照朝廷规定收取的商税,却是要收两次,自然就变成了十税一。

郑智听得官差话语,自然也知道这就是职权重合带来的问题,经略府与知府衙门,在民政事情上有许多交叉的权职。这也是一般州府不设置经略府的原因,经略府只有在边关战乱之地为了保持政军高校才会设立。战乱之地,自然许多事情都会极端,经略府也就大权在握。

郑智头前也未多想这些事情,只以为来这沧州,自然一切都在渭州一样,却是不知这沧州上百年没有了经略制置使,如今刚来了一个经略,许多事情自然会出问题。

那被打的小商,此时被几个官差围着,又挨了一顿老打,已然就别无他法,伸手到怀中摸了片刻,拿出一个小钱袋子,倒出里面的碎银,稍微一数,又是一脸苦色,开口求道:“可不可以让我入城卖了货物再来交税手中银钱实在不够了。”

这官差听得这般话语,眉头一挑,脸色已然含怒,开口就道:“钱不够交不了税,岂有此理,如何能让你出了这码头。”

郑智听得越发有气,便是这入城的商税,哪里有交两次的道理。这码头都是经略府一手一脚建起来的,码头来往的货物主要也是从经略府进出的。这知府衙门突然伸手来拦一遭,哪里由得郑智不怒。这事情归根结底,就是知府衙门在经略府的口袋里捞钱,也是从郑智口袋里捞钱。

“可不可以用部分货物抵押,等我入城把货卖了再回来交税。”能出来行商的,脑子自然也是活络,虽然挨了一顿打,却是也知道想办法来解决事情。

这官差一听,心思也是活络,左右看了看几个手下,忽然笑道:“此法甚好,便拿货物来抵,便当我先把钱借给你交了衙门里的税,至于借钱的利息也要商谈一番。”

这小商听言,哭丧个脸,却是也没有想到这收税的官差手段如此厉害,这利息的事情哪里会是商量,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心中自然多有腹诽,一路北来,直到得沧州才见识了这种一地要交两次税的事情。

站起身来的小商,看了看官差的笑脸,心中憋屈自然不用多说,却是也在默默计算自己成本利润。

郑智哪里还能看得过眼,知府衙门收税,已然就是在自己口袋拿钱了,这差人还变相放起了高利贷。

便是李师师也看不过眼,轻声开口问道:“官人,如何沧州还要交两次商税,汴京城门处也只有一个收税的地方呢。”

郑智看了看李师师,一直以为李师师大多都是琴棋书画,倒是没有想到李师师还会懂得这些事情,便也对李师师笑了笑。回头与牛大道:“牛大,你去把那个行商领过来,便说他的货物,我在这码头都买下了。”

既然遇到这么个事情,郑智自然也就出手帮助一下。至于这知府衙门收税的事情,倒不是在这里解决的。原先以为这吴知府知晓进退,如今看来,还是欠了些敲打。

牛大自不多言,转头就往对面而去,凑近几人面前,直接大嗓门问道:“你运的什么货物”

这行商听得一问,左右看看,自然也知道这句是在问自己,开口回道:“搭了大船,运了些火硝硫磺,还带了点江南的锦布。”

那个差人见牛大极为面生,上前便问货物,却是有些不悦,开口与牛大道:“若是要买货,且等这厮把商税交了再说。”

牛大看了一眼这个差人,也不答话,直接与这商人道:“我家官人要买你的货物,且随我过来。”

那商人一听有人要买自己货物,心中大喜,也未多想,迈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