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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活的事情,自然想得太多。却也不少胡思乱想。

郓州之外,高俅的营帐,便在这大营的制高点上,平时高俅都在城中,并不真在大营里住宿,今日下午高俅却是来到的大营之中,只因为有骑士来报,郑智就要到了。

高俅在大帐之中,帐内三将,呼延灼、韩韬、彭杞。

“诸将听令,击鼓点兵,一个不能缺,再备几十刀斧手与将台之侧,随时听候本司军令。”高俅一直都很平静,此时似乎有些心急起来,郑智这个杀子仇人就要到了,大仇得报之时,不由得高俅心中不急,急也是一种快意。

鼓声隆隆,无数汉子飞奔前后,点将台前慢慢站满了军汉。能整齐列队的自然都汇聚在将台前方,那些懒懒散散站不整齐队列的,都在后面远方,或者两侧视角不触及的地方。

高俅一声朱红官袍,几步上得将台,扶了扶帽翅,腰间玉带扎得紧紧。不想这个高俅,竟然还有几分气度,身形高大修长,年纪不轻,腰腹却是没有一点赘肉,步伐也是稳健有力。

便说这高俅面相,都是白净帅气。一个街面泼皮,一个顶尖的足球运动员,一个溜须拍马的高手,似乎不该是这么一个形象。却也是因为这么个形象,才能在赵佶面前脱颖而出,徽宗赵佶,审美上显然也有艺术家的追求。

远方旌旗已经入得营寨正门,郑智已来。

高俅看得前方还远的人马,看得远方并没有那种无数旌旗迎风的飘扬,面带微笑,心中也有些猜想,便是猜想这郑智麾下士卒的成色,这七千号人马的事情看来当真可以大做文章。

旌旗,从古至今都有。原本只是标示部队番号或者军将位置的。如今却是发展为增加声势的道具,赤橙红绿青蓝紫,让人一看就知道自己人数众多、声势惊人。

郑智却是又把这些不必要的旌旗都给撤销了,只留一些必要的旌旗,也是在解放战斗力,一杆旌旗,总要一个汉子费劲全身之力来维持,便是少了一个重要的战斗力。

郑智骑着麒麟兽走在最头前,进得大营,也看得到校场之上正在点检,自然就往校场而去。后面铁骑分为四列,跟着郑智往校场而去。

校场之中已经没有了空地,临时的大营也建造得不大,不大的校场也挤不下两万多人。

郑智回头示意军汉们原地立正等候,自己带着几人往将台而去。

高俅稳坐将台中心,郑智上前自然也要行礼拜见:“下官郑智,拜见高太尉”

高俅抬眼看着郑智,不苟言笑,只问道:“郑经略此来,带有兵将几何”

“马步七千,马军五千,步卒两千。”郑智答道。

“实数几何”高俅又问一句。

呼延灼正在打量远处沧州兵,虽然只进来一千人不到,都停在了当场,却是人人高头大马,人马皆披重甲。呼延灼心中第一想法便是羡慕,随后却是也在打量着郑智。

倒是彭杞听得高俅这一问,心中都是笑意,只觉得眼前这个姗姗来迟的郑智怕是要吃个下马威了。却是彭杞哪里知道,高俅岂会是只给郑智一个下马威这么简单,高俅是要郑智这一条命。

郑智听得高俅一问,反倒有些愣住了,自己已经答过了,此时高俅却是又问实数几何,郑智也懒得管那么多,只答:“实数七千三百一十二,马军五千两百零七,步卒两千一百零五。”

高俅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抬手说道:“呼延将军,且带士卒们解散。点校沧州兵。”

呼延灼得令往将台而下,快速解散着队伍,便是呼延灼也对这沧州兵起来兴趣。

郑智此时哪里不知道这高俅是在寻自己麻烦,却是也没想到才刚入营,这高俅就忍不住要下手,心中也是不虚,开口答道:“遵令,下官现在下去带兵上前,请太尉点校。”

高俅点了点头,目送郑智转身下得将台,双手不断摩挲,双眼精光一闪,杀心早起

第三百一十六章 想你是活腻了要找死

郑智下得将台上马,回到队列前头,等待校场其他士卒退场让出空地。

呼延灼三人对着台下吩咐几句,众多士卒开始慢慢退出去。

彭杞此时才开始打量起头前进得营寨的沧州兵,笑盈盈凑到高俅面前道:“太尉,这郑智还挺会搜刮的,就这千来套铁甲,只怕也值个一二十万贯的。还有这千余高头大马,卖出去百十万贯也有。”

彭杞显然是看出了高俅对于郑智的不爽,马匹自然也顺着来拍。能见到高俅这个级别的官员,也是彭杞难得的机会。

高俅不以为意道:“这些铁甲都是种家的,马匹是从党项人那里抢来的,这郑智本身就是一个军汉,讨了官家欢心才有这么一个职权,来这沧州也不过这点时间,凭得他就算把这沧州卖了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那是那是,还是太尉慧眼高明,末将倒是看错了。种家相公倒是有钱,这些东西就这么送给了郑智,当真大方。”彭杞接话道。

呼延灼听得彭杞这么几句话语,不禁用眼神示意几番彭杞,希望彭杞不要多言,高俅是上官,这郑智也是上官,在呼延灼看来,这么去得罪也是没有必要的,同在河北为官,说不定哪日这郑智就变成了自己的上官,抬头不见低头见。

彭杞却是假装没有看见一般,只是笑脸盯着高俅,等高俅话语。

“种家世代镇守西北,可不是一般官宦人家,家底自然是丰厚,如今种家又搭上了童贯的路子,以后必然还有重用,这种师道与童贯都是惯于收买人心之人,这点本钱自然是不在话下。”高俅倒是把这些表现看得极为透彻,似乎也是在检讨自己以后也要花些手段来收买人心,面前这三员良将便是正好。

“太尉实在高明,凡事都出不了太尉双眼,一个阉人岂能与太尉相提并论。”彭杞这马屁已然就是不管不顾了,只想搭上一条大船。

呼延灼听得彭杞一语,心中大惊,开口便是呵斥:“彭杞,你说什么浑话,失心疯了不成”

一个州府领兵之将,竟然如此出言去贬低枢密院使,这不是失心疯了是什么呼延灼与这彭杞交好,此时出言呵斥,更是处于义气。否则呼延灼哪里会管这彭杞说什么。

岂料高俅似乎极为受用,笑着对呼延灼摆摆手道:“哈哈。。。无妨无妨,自家人闲叙,传不出去。阉党祸国,自古如此,也不是一家之言,东京里的许多清流也多有诟病,想来官家以后也会有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