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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所以操作起来不尽人意,还望主人恕罪,小的近来也多有练习,再过得一段时间,一定如臂指使。”

郑智本还有些失望,听懂米真务话语之后,便说道:“取张弓来,你再射一箭试试。”

弩与弓,虽然原理相同,但是对于射击的技术与经验是极为不同的。汉人之所以发明弩,也是因为弩更好训练,更好操作,而且瞄准的难度也相对较小,羽箭飞行的轨迹也要好掌握一些。

弓不同与弩,影响弓射击精度的条件多了许多,不仅是角度、发力、瞄准等方面,还有前后手的配合,也还有箭尾在弓弦上的受力位置。甚至弓的瞄准时间也不能过长,否则就要影响拉弦的手的稳定性。弩就不受这些条件的影响。

所以大汉之所以能击匈奴几千里,也是因为汉朝军队开始大量装备弩,一个农夫,三月之内,便能被训练成为一个比较合格的弩手。

等到亲兵再取一张弓来,米真务接过长弓,稍稍一拉,便是一脸的自信,抬手就射,羽箭飞驰的速度明显不如刚才,却是精度十足,直插靶心。

郑智看得这般情况,疑惑说道:“如此,某且问你,作战时候,你是觉得弩好用还是弓更顺手”

这个问题郑智之前从未想过,此时遇见才有得这么一个思考,当然一切以作战的战斗力为准,自然也就以米真务的意见为准。

“回主人,依小人之见,短时间看,弓比弩好用,但若是长久来看,弩比弓威力大了许多,也更容易精准。再给小人一些时间,小人一定带领族人把这弩习练好。”米真务答道。

郑智点了点头,看来这弩还是比弓要强悍一些,也是乐见其成,特别是对于农耕民族,弩也更能快速形成战斗力。

吴用大步而来,上前禀道:“相公,东京来了圣旨钦使正在大帐等候,相公快快去接旨。”

吴用生平第一次见到圣旨这种东西,表现得有些莫名的激动。

郑智看得吴用激动的话语,笑了笑道:“走吧,看看官家有何吩咐。”

若是郑智不插手梁山之事,吴用兴许还能见识一下圣旨长什么模样。但是此时吴用显然是第一次见到圣旨这种东西。千百年来,圣旨从来都是受到崇敬的,特别是读书人,只要入学识了字,内心之中便有一个刻在骨子里的理念:忠君爱民,为国效力。

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学文之初,这个理念便贯穿始终。自然也深藏在吴用心中,这也是吴用不反对宋江招安的原因所在。当然,这也是郑智能说服吴用为自己效力的原因之一。

如李纲、周度文、吴用这些读书人的这种深埋心中的这种想法,如大宋掌控整个社会的士大夫阶层的这种想法。兴许将来也会变成郑智的某些阻碍。

第四百零二章 不能在郑相公面前丢了脸面

“皇帝敕曰:朕悉江南之乱,祸在邪魔,乱于外道,起于摩尼。惊天下民乱之根,皆于邪教愚民所致,特敕命四州制置使、太中大夫郑智,以兵覆之,凯还民本,拨乱反正,以平乱源,速平江南,稳定社稷,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付郑智”

郑智拜谢圣恩,接过圣旨,随即顺手递给吴用,上前寒暄钦使,这钦使本是中书省下侍从官,姓黄。钦差而出,郑智自然也是要接待一番的。

如今郑智已然是从四品太中大夫,与这四州经略使的官职倒是匹配。

吴用接过圣旨,又摊开了看了许久,看得那皇帝赵佶自制的鲜红大印。又仔细再读了一遍其中文字,甚至连圣旨的材料也细细观瞧一番。

郑智已经带着传旨的侍从往门外而去,准备进城里安顿。吴用跟着出门,却还在仔细研究着圣旨。

对于读书人的科举之法,是中国古代统治者最为伟大的发明之一。有了科举,理论上来说就是人人都有了上升的渠道,有了从平民变成贵族的渠道,也有了左右国家方针政策的渠道。

这与西方是极为不同的,西方的贵族,世世代代,身来便是贵族,只在固定圈子里传承。中国的贵族却是可以通过读书来获得,这也是中国国代的王朝可以长时间统御大面积疆域的重要手段。

也解决了许多底层民众常规性反叛的问。当然理论自然与实际是有差别的,寒门子弟,一朝得中,从此平步青云,这种情节永远只在故事里面。不会在现实之中,即便现实中发生了,也不过是一朝得中为结局,而不是平步青云为结局。

中国古代王朝,拜相之人,入阁之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底层出身,都是士族的权利。士族一旦形成,也就把持了主要的读书资源,更会形成固定的贵族阶级。即便朝代更迭,这些名门望族也多不会覆灭,在新朝之时,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即便是刘邦与朱元璋两个泥腿子上台的朝代,朝廷大臣,也多是固有士族的天下。萧何也是读书之人,本身便是沛县大族。刘伯温更是两浙士族子弟,还是元朝进士及第。

出身决定一切的理论,从古至今,从中到西,都是通用的。只要阶级形成,那么阶级只会越来越稳固。所以底层人的逆袭才会变成励志故事,但是终究只是励志故事,而不可能变成普遍。变成众人传颂的故事,本身就是证明这件事的稀有性。

不论古今,不论中西。底层人民都是在这种励志故事中寻找着阶级差距的心理平衡。

吴用一直带着这封圣旨跟在郑智身后,直到郑智把这东京来的中书侍从安排妥当。再看吴用手中的圣旨,郑智面色慢慢低沉下来,开口与吴用说道:“还拿着这圣旨作甚”

吴用没有明白郑智话语的意思,答道:“学生第一次见得圣旨,多看了会,回头便找个宝箱为相公锁起来放好。”

郑智似乎有些气愤,开口又道:“锁起来作甚,满篇话语,一派胡言”

原来郑智气愤的是这赵佶始终还是不知这江南之乱是为何而起,却是也不知赵佶是装作不知还是当真不知。

若是赵佶是真不知晓,那这大宋朝实在可悲。若是赵佶装作不知,这大宋更是可悲之至。

郑智甚至在赵佶面前亲自出言暗指朱勔,暗指花石纲。这赵佶还是把方腊造反的原因归咎与摩尼教蛊惑人心。摩尼教若是真能蛊惑整个江南两浙,那这方腊大军必然如那夜的刺客一般,悍不畏死,大宋朝怎么可能还能平定叛乱

再想方腊一平,朱勔的江南应奉局就会重新开张。郑智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郑智内心之中,对这大宋朝与赵家虽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但是也谈不上厌恶。有童贯,有种师道,有周度文,以后李伯纪,郑智内心其实并不厌恶这大宋朝。

但是此时的郑智,对于赵佶,已然产生了厌恶之感,再想这大宋朝,脑中想的都是王黼、秦桧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