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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个个被斩。

郑智此时就是来保童贯性命的,忙道:“恩相,郓王有才不假,官家更喜郓王也是不假。太子却是从不犯错,没有一处污点。若是太子在东宫高墙之内再忍二十年,何人可以动摇郓王只要出手去争,若是官家知晓了,官家心中作何想法”

一个不犯错之人,赵楷想争,拳头也不过是打在了棉花上,王黼除了构陷,也没有别的办法。便是构陷都找不到什么好理由。赵佶终究不是傻子,赵佶即便有传位给赵楷的想法,但是赵楷只要主动去争了,那便是错。

“事关重大,此时容我再想想,再想想。”身为太监的童贯,自然知道皇家内部倾轧的严重性,但是童贯终究还是太监,越是知道这种事情的利害性,越是心中不敢乱下定论,也不敢乱动。

“恩相,未雨绸缪啊,郓王若是不争,兴许将来皇位可能掉到他头上,郓王若是去争了,太子只会越坐越稳。”郑智便是想把童贯退到赵桓身边去,如此赵桓登基之后,杀谁也不可能去杀童贯了。

“我知你说得有理,且先看看再说,若是郓王真的出手了,再选不迟,那时候站在太子身边,才是雪中送炭。”站在童贯的角度上,没有了郑智的先知先觉,自然还是要等待的,等着事情明朗一些再说。

郑智也是无法,事情明朗的时候,赵桓身边必然已经拉了一些帮手,那个时候童贯能不能得到赵桓真正的信任与倚重,便只能看童贯的手段了。雪中送碳对于皇家而言,算不得什么,皇家无情,对于恩情自然看得淡。

信任与倚重才是保命之道,而不是恩情。帮助一个皇帝,想让皇帝感恩,皇帝岂会感恩该你死的时候照样要你死,皇帝的行事依据只在你有没有用而不是你对皇帝有没有恩情。

郑智只得再提醒一句:“恩相,郓王所倚仗的,就是王黼秦桧之流,恩相多多注意,兴许蔡太师也会暗中协助。”

童贯点了点头,目光盯着门外久久不动,便是脑中还在思索。

第五百零二章 奴家愿意去的

祭天大典,祭坛之上,赵佶身穿道袍,跟随最近的并非蔡京童贯,而是道士林灵素。祭坛之上也只有三人,还有一个跟随的便是这大宋未来的皇帝太子赵桓,也只有他有这资格随皇帝祭天,其余人只能在台下祭拜。

为何祭天灭国大胜只是其一,即便没有这场大胜,这个时候赵佶也会祭天。

只因年初定制的九个大鼎已经造好了,华夏自古就是九鼎,以九鼎镇压九州,便是镇压天下气运的意思。

九鼎最早出自大禹之手,夏商周代代相传。到得如今早已遗失,赵佶重制九鼎,也是为了宣扬自己的文治武功。

鼎,便是天下。制作大鼎,铜也。铜是什么铜就是钱。用钱打造出九个大鼎,难怪江南两浙一乱,朝廷财政立马就捉襟见肘。

郑智在祭坛之下,抬头看着高台上,台上赵佶今日穿的道袍倒是极为的奢华,金丝银线熠熠发光。

九鼎摆放,一鼎在中。其次便是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北、西南,为八方。

林灵素开始唱读祭文,先夸天地恩德,再赞天子贤明。然后祈福,祈求皇朝万世,祈求国泰民安,祈求战事顺利,祈求天下归一。

林灵素冗长的祭文念了许久终于念完,赵佶跪拜几番,开始祭鼎。每个鼎都有祭文要念,祭的是九州大地。赵桓跟随在后,赵佶跪,他也跪,赵佶拜,他也拜。

台下众人也跟随着赵佶的动作,郓王自然是在台下,却是不时抬头看得几眼,眼神中自然有些其他的意味,虽然不是赤裸裸的欲望,却也有羡慕。

道士林灵素作为引导,带着赵佶一个鼎一个鼎的祭拜,待得正北之鼎,刚刚跪拜下去的赵佶忽然一声炸裂,吓得赵佶往后一跳,险险摔倒。

再看正北大鼎,鼎身龟裂处几道纹路,刚刚制好的大鼎竟然裂开了。

赵佶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大鼎,不知所措。这种场合,什么变故都是上天的指示。

林灵素也是吓得一跳,却是反应快速,连忙说道:“陛下,此鼎正北,忽然龟裂,必然是上苍有感,预示辽国当灭,天下一统。”

赵佶闻言大喜,连忙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快读祭文,以谢上苍。”

郑智在台下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也在回忆好像哪个关于两宋的纪录片中有提到过。历史上宋辽开战之时,赵佶祭天发生的这一幕,便是如此解释的,却是童贯攻辽,大败而归。但是辽国最后还是灭了,这种迷信倒是有些意思。

祭天典礼在繁琐的程序中结束,郑智直感觉膝盖都跪麻了。

众人随着赵佶往垂拱殿去。

此时童贯减缓了脚步,待得郑智走了上来,开口说道:“郑智,稍后出宫了,你便到某府中去一趟。”

郑智闻言一笑,也知是何事,连忙拱手道:“多谢恩相”

童贯摆摆手,又快步往前,到得队列头前。

童贯在宫中还有事情,郑智却是先出了宫,直奔童贯府中去。

一进正厅,厅内左边坐着一个少女,少女正是荣小容,身边还站着一个丫鬟。

此时的荣小容面色煞白,一脸惊恐,便是大早便被童贯派人赎了出来。荣小容进得童府,只以为自己是被太监童贯买到家中了,自从进了这大门,坐在正厅便是觉得世界末日一般。

荣小容在这正厅坐了近两个时辰,除了送吃送茶的,也没有一人理会她。只道等待主人回来再说。

便是这般一直等着,等着荣小容越想越是惊恐,越想越是着急。被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监买到家中,对于一个风华正茂,正在受人追捧的少女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悲惨。

郑智迈步进得厅内,荣小容抬头一看,见得这个熟悉的面孔,连忙战起身来,开口便道:“郑。。。郑相公,不知。。。”

却是荣小容开口了,却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本能想向郑智求救,却是又说不出口。

反倒是郑智笑道:“荣大家,且收拾一下东西,随我出门去。”

荣小容听得一愣,不明所以,开口道:“郑。。。相公,奴家还要在此处等候府中主人。”

郑智听言笑道:“不用等了,你等的就是我,行李可有收拾收拾好便随我走吧”

荣小容看了看郑智又看了看厅内一旁的几个小厮,见这些小厮都自顾自的忙碌,并未有人上来阻拦,心中稍安,答道:“女家行李都在车架上未卸下来。”

“那便随我走吧。”郑智说完转身便走。

荣小容带着丫鬟犹豫片刻,迈步跟在郑智身后面色上惊魂未定。接荣小容过来的车架原是套的是牛,此时几个亲兵汉子上前套上了健马。

荣小容直到上了马车之后,见还无人阻拦,出了童府之后,心中才稍稍安定。抬眼去打量车外骑马的郑智,想出言问上几句,却是欲言又止。

郑智似乎也发现了荣小容的眼神,开口解释道:“荣大家稍安,现在往皇城外去,去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