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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武学堂出去了,升迁马上也要到来。

郑智站定之后,扫视一番,众人个个笔直而坐,只听郑智开口说道:“诸位袍泽兄弟,今日乃讲武学堂第一期毕业之际,你们之中大部分人皆已顺利毕业,家国大事,民族存亡,皆在诸位手中掌握,战事取胜之道,学堂教导只是基础,诸位的头脑才是主要。望诸位多多努力,百战不殆。”

“起立”有人呼喊一句。

随即所有人笔直站起,口中整齐一句:“誓为相公效死”

这句话语显然有些诛心,但是这种场合又显得极为正常。显然这句“誓为相公效死”的话语不是郑智教的,但是这句话语也不是凭空而来,必然是有人私下传扬教授的,兴许吴用便是发起之人。

郑智闻言,又道:“某添为河北东路制置使,河北两路宣抚使,全赖诸位同心戮力,全赖诸位奋勇拼搏,前程之远大,也仰仗诸位再接再厉,郑智一介布衣,屠户出身,街巷之人,能得今日,唯有敢死当先,唯有诸位袍泽兄弟。拜谢诸位忠义无双”

“誓为相公效死”又是一句这般口号。这句口号大概也要从今日讲武学堂开始,传遍整个军中。

郑智点了点头,开口又道:“今日谨贺学业之成,下面有请吴学究公布结业人员名单,未结业者当用心用力,争取早日结业。”

郑智说完只往讲台中央落座。吴用便往头前而去,开始宣布结业之人名单。

倒霉的刘大壮显然不在此列,虽然学生字的进度加快了不少,奈何地图作业,终究还是需要一点领悟能力,少了领悟能力,唯有死记硬背了,刘大壮终究还是没有赶上李幺狗的进度。

有人欢喜有人愁,出了讲武学堂,至少官升一级,都头变营指挥使不在话下,营指挥使升个军指挥使也是可能。出不了学堂的,甚至还在担心是不是会连自己的都头队头职位都保不住。岳飞韩世忠等人自然也在其中,顺利毕业。杨再兴却是延期了。

其中还有二三十个高级军官,如林冲史进等人,没事也在讲武学堂听课,大多学得扎实,便是鲁达也能学了个不离十,鲁达虽然浑了些,但是鲁达本身就是识字的,这便是优势。

结业之后,自然也有少数人会留下来任教,特别是地图作业学得好的,必然是要被留下来的,待遇也有增加。其余教材,郑智随心所欲去讲的时候,也有人记录下来,整理一番也就成了教材,当然郑智有时候也会突然想起点什么,也就随想随加。

一批结业,另外一批也就在选拔之中,用不得几天,第二期学员也就要开始入学堂了。

三阮兄弟从海上回来了,耽罗岛显然是找到了,耽罗岛本身就在朝鲜半岛最南端,极大一个岛屿。船随着朝鲜半岛的海岸线一路东南而下,必然会找到耽罗岛,找不到都不可能。

快马从沧北飞奔到清池,郑智接到奏报,立马调集五千兵马,启程往沧北而去。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吴钩映月将杀人

沧州东北,大片的湿地与草原,冬日里显得格外的萧瑟,湿地本是鸟类聚居之地,到得冬日,各类水鸟都已往南,只有大片大片的积雪。

即便如此,沧州的环境也比西夏好上太多,西夏绝大部分地方给人的感觉只是荒凉。

米氏早已接受了这份生活,如果不去想一些伤心事,只看眼前的这份安宁日子,大概也是乐在其中。

郑智来了,五千铁甲,三千多打马的骑士,两千多铁甲步卒。还有几百号米真务带领的米氏骑兵。

米氏所有族人全部跪在雪地里,迎接这位米氏的主人到来。

米真念衣着隆重,一身的绸缎锦衣,一丝不苟的宋人发髻,身上还发出淡淡的熏香味道。站在营寨门口,注视着那一身铁甲打马慢慢走过来。

直到近前,米真念深深一福,微微颔首。

郑智打马而过,眼神微微瞟过米真念,马步并不停息,直往营寨而入。

直到大帐方才下马,米真念也一路跟随过来,一众军将下马入内,大帐之内也是极为暖和。

郑智坐在正中,米真念坐在下首,左右皆是军将,米真务按照职位,也坐在军将之中。

众人都在等着郑智说话,郑智落座许久,取下铁盔,取下手套,烤了一下牛粪烧的炉火,才开口说道:“往利人可都安顿好了”

这种问话,本该吴用出来答话,此时吴用却是不答,只把目光看向米真念。显然米真念才是米氏部族真正的领导人。

米真念连忙说道:“回禀主人,往利人到沧北已有七八日,刚刚安好营寨。”

郑智点了点头,看着米真念,“主人”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从米真念口中听到,郑智也有些诧异,随即问道:“往利人新来,米氏合该多多帮衬,让往利人早些安顿妥善,牛羊马匹也该分给往利人一些。”

米真念点点头,恭敬答道:“谨遵主人之命。”

“有些事情也要跟往利人说明白,不准剃发,要着宋人服饰,学说宋语,以后往利人姓利,称为利氏,不得再称往利。安顿好后,与米氏一样,选调男子入伍。”郑智边靠着炉火边说道。

郑智这些话语,自然是下的另外命令,吴用边拿纸笔准备记录,边答道:“相公之令,想那往利德不敢不从。”

郑智正事也就说完了,看了看米真念,随即开口道:“今夜就在此处留宿,明日早上往码头去。散了吧,各自下去安置部曲。”

众多军将起身拱手之后,往大帐而出,便是米真务也起身而出。

大帐之内只留郑智与米真念,还有几个伺候的女子,便是牛大等亲兵汉子也只在大帐门口守候。

郑智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手臂上的铁甲。

米真念连忙起身准备上前帮忙。不料郑智忽然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你身上可带了刀”

便是郑智一句话语,米真念闻言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又听懂了,忙答道:“回主人话语,大帐之中并无利器。奴身上也无兵刃。”

郑智终究还是太过小心谨慎,心中的那道防线依旧没有放下来。兴许是上辈子曾经听过上帝之鞭阿提拉的故事,总是对于所谓被征服之人保持着戒心。

阿提拉便是匈人的首领,生于公元五世纪,有说是被汉人赶走的匈奴人后裔,曾经在中国北方的匈奴人,在汉人的强大打击之下,分为两部,南匈奴慢慢归附,北匈奴被汉人越赶越远,直至消失在汉人的视野之中。传言匈人就是一直往西亚与欧洲迁移的匈奴人后裔,包括欧洲曾经极为强大的奥匈帝国,包括现在的匈牙利,也是有匈人的血统。

就是这个游牧民族的匈人,从西亚草原崛起,如瘟疫一般横扫欧洲大陆,屠杀无数人口,灭绝无数文明。欧洲人称之为上帝之鞭,意思是上帝的鞭子,匈人是上帝派来惩罚上帝的子民的。阿提拉的手段比后来肆虐欧亚的蒙古人更甚

东西罗马帝国的覆灭,阿提拉便是重要的罪魁祸首。

阿提拉之死,学界最为流行的说法,便是死于女人,死于被征服的异族女人。阿提拉一死,无敌于欧亚大陆的强大匈人部落也随之分崩离析。匈牙利人便是阿提拉的后裔,匈牙利人的姓氏,带着浓厚匈奴人色彩,匈牙利人的基因也有蒙古利亚的传承。包括匈牙利这个名字,也是与匈人一脉相承。

郑智面对米真念的时候,总是想起阿提拉的故事,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谨慎,死在一个异族女子的手上。

郑智听得米真念的话语,又回头看得几眼米真念。

在郑智眼神的注视之下,米真念明显有些紧张失措,面前这个宋人,实在如魔鬼一般,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米真念惧怕自己一个不慎,便会引来整个部族的惨剧。米真念实在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惨剧了。

只见米真念开始解下披在身上的羊毛大氅,随即解下外衣。

在火炉之旁米真念,又慢慢解下内衣,直至身无寸缕,皮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各位的红润。

再看左右几个伺候的女子,也有样学样开始宽衣解带。

只见郑智摆了摆手,开口打断了另外几个女子的动作:“你们几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