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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功名,不再受郑智这样的为难。

种师中忽然站起身来,口中大喊:“朗朗乾坤,却是小人当道,世间如何有这般道理官家怕是瞎了眼,任用这些狗贼之辈。当年王相公、司马相公在朝,虽有新旧之争,却是何等英明,又是何等君子坦荡。不过几十年间,朝堂之上竟然被小人把持,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种师道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拉种师中,口中只道:“天子脚下,不可胡言啊。”

拉扯拦阻之间,兄弟二人又各自落座,面面相觑,还是一脸忧心忡忡。

京城的圣旨钦差带着一队骑士与轮换快马正在往北飞奔,四百里过得大名府,只用两日。这道圣旨往北,就是拿郑智革职查办,戴罪回京的。

官道宽敞平坦,已是二月下旬,大名府附近的雪已经消融,过得恩州就是冀州。

同时鲁达带领的大军也入得冀州,笔直跑马的官道之上,两方人马就这么相遇在了一起。

大军而来,自然是把这官道占满,行人都往两旁去躲。

鲁达带着一千五百号骑士走在头前,马速并不快,因为身后还有六千步卒。

这一队从东京来的钦差倒是并不张扬,也随着行人躲到了道路旁边。也在才想着为何有这么多铁甲士卒会往南而去。

鲁达在马上摇头晃脑,看得路边忽然出现了一队马匹,不禁多看了几眼,又看了看马上的人,二十多匹马,只有七八个人,这种奢侈的配置,不禁让鲁达多看了几眼。

打量之间,鲁达已然打马走过。

走出上百步远之后,不想鲁达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道:“来人,去把那路边的马队叫过来。”

言语之间,鲁达勒马驻足。又回头去多看了几眼。身边的士卒已然打马回头,便是去叫还在路边等候的钦差。

待得许久,竟然还不见后面有人过来,鲁达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口喊道:“来人,去把那些人给洒家绑过来。”

之所以久久不来,显然是那些钦差并不愿来见鲁达,亦或是没有把那个士卒当回事。

鲁达这道命令一下,左右奔出几十军汉,下马回头,不得片刻果然把人都绑到了头前。

“岂有此理,你们是哪里的军将,竟敢绑架钦差,可有想过后果”一个幞头小帽之人开口怒喊,面色极其愤怒。

鲁达打量了一眼面前之人,开口说道:“你是个什么钦差”

“本官乃中书省下钦差,身怀陛下金牌与圣旨,尔等岂敢造次,还不快快把本官放了,误了皇差,尔等可担待得起”

鲁达闻言,心中不禁又多想几分,此处乃冀州,河北腹地,这一队人马还在继续往北,这金牌与圣旨是给谁的这个问题似乎不需多想。

“来人,把这些人的嘴巴都堵上,搜查一下。”鲁达皱眉说道。

左右军汉上前一通捣鼓,几人都被堵住了口舌。不得片刻,圣旨与金牌都被搜了出来。

鲁达展开圣旨看得一眼,却是不慌不忙,又把圣旨卷了起来,开口说道:“带着这些人一起走”

大军又开始启程,往恩州而去。

待得夜里扎营,大帐旁边一处营帐之内,十几个汉子挥着锄头就在营帐里面掘出了一个大坑,里面七八具尸体横七竖八,被埋得严严实实。

当夜就有一千余骑兵脱离了大队人马,飞奔出寨,连夜赶路往大名府。

第二日下午,繁忙的大名府忽然被戒严起来,几个忙碌的城门,全部紧闭起来。

鲁达已然到了城内,河北与京畿,从这一刻起,开始被切割开来。东京之命,再也进不得河北。

再过两日,往西磁州、邯郸、相州,皆是城门紧闭。城内都出现了铁甲。

京东西路,山东境内,济州城也开始关闭城门,城头之上,也有几百号从沧州来的铁甲。

东京往山东河北的大道,皆已不通。割据之势,已然开始。

郭药师也随着郑智渡过涿水,开始北上。走在队列最前头的常胜军,八千余人甲胄倒是比较齐全,但是也少有铁甲。队列也并不十分齐整,却是这些军汉身上也有一股杀气,比之州府禁军强了太多。

郭药师却在郑智身边,沿路给郑智介绍着局势与情况,也介绍着燕京的情况。

“燕京城到居庸关有多远道路如何”郑智开口问道。

“回相公,北出燕京城,一百三四十里就到居庸关,大道也较为好走。”

“北出燕京到松亭关喜峰口多远到得古北口密云北多远”郑智慢慢去问,此时的郑智已然就在考虑长城的问题,燕京以北几处重要的堡寨

“松亭关约四百里,古北口约三百里。相公若是想问金人之事,末将也知晓许多。此时女真已到北安州承德西南,前锋已在松亭关处,若是松亭关一破,金人越过古北口,可破檀州密云,顺州顺义,兵临燕京。若是金人在西北方向打破居庸关,便可直入燕京。”郭药师心中大概也明白了郑智所问,也多分析了几句。

其实这一带的长城,还并不十分完备,不如明朝那么修缮得极为整齐,但是燕京之北,本来就多是重峦叠嶂,许多关口倒是极为齐整,屏障之势也已形成。

其实明朝之后极为完备的长城之中,那些在险峻山头之上的长城,真正御敌的作用并不十分明显,主要的作用是传递军情与互相救援。

烽火台便是传递军情之用,崇山峻岭上险峻的长城还能发挥最短的道路作用。大军可以在山头之上快速移动,救援受攻击的地方。而不是在山间小道蜿蜒而行,如此能节约大量的时间。当然也是可以抵御小股渗透的敌人。大军翻山越岭是不现实的。

所以真正发生战争的长城,还是那些关口,关口才是要道。

郑智闻言只道:“如此说来,若想挡住金人,还是以古北关口为要。其次是出居庸关往归化宣化,如此一线布防,金人便难以南下了。”

郭药师闻言顿了顿,接道:“相公所言极是,要想与金人南北而治,必然要保住重要关口,辽人必然是守不住了,相公若是取了燕京,可快速带辽人国书往北,接管关口。金人应该不至于与相公开战。”

郑智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这个问题,又问道:“燕京城内,何人主事领兵可还是耶律大石城内大致有多少兵马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