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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忧,军中有童太师的心腹帮衬,且直接过去就是,童太师早已安排妥当。”吴泽说完,亲自架着蔡京就走。

临近城门,灯火通明。却不见几个军汉,唯有十几号汉子站在城门之下,打头一个还与吴泽拱手示意。

待得临近城门,左右皆是尸体。城门也开了一条缝隙。

从缝隙而出,一架马车已然在门口等候。吴泽把蔡京扶上马车,马车之内,果然就是童贯。

蔡京连忙作揖,口中说道:“多谢童太师救命之恩。”

童贯看得进来的蔡京,并不理会,只是口中叹得一句:“用心良苦啊”

蔡京不明所以,只道:“多谢童太师用心良苦。回到东京之后,老夫必有后报”

显然蔡京不明童贯说的什么意思,童贯所说,便是郑智。

马车已然启动,往南疾驰。不得片刻,左右护卫又在路边寻来马匹,一行人打马快走。趁着夜色直奔东京。

此时大名府城头之上,出现了两个人影。

“哥哥,依洒家之意,合该把蔡京这狗贼斩了,岂能放走。”鲁达愤愤不平说道,却是今夜之事,鲁达也有参与。吴泽能带着蔡京在满场的巡逻士卒中安稳到得城门之下,便是鲁达前后安排的。

郑智摇了摇头道:“本来某也准备斩杀了这厮,奈何恩相之情,不能不报。如此也能让恩相在东京安稳渡过余生。”

显然头前郑智到马厩之中把蔡京折磨一番,也是为了这出戏,让这出戏逼真起来。让蔡京承童贯的救命之恩。

能在东京保住童贯的,也唯有蔡京了。蔡京还正是命不该绝,命不该绝的原因不是这诺大的大宋朝,而是因为太监童贯。

“哥哥就是仁义,若是洒家,便把这蔡京斩了,把童太师养在沧州,好吃好用的供奉着就是了。如此岂不也是报了恩情。”鲁达又道。

郑智摇了摇头,也不多说。回头慢慢下得城头。

浑身是伤的蔡京,此时却是精神大好,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墙,心中逐渐安定了下来,开口又问道:“童太师,那反贼可有为难你。”

童贯摇了摇头道:“不曾为难,军中多某熟识之将,郑智也不得过分。”

蔡京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只道:“只恨童太师你识人不明,重用了这个狼子野心之辈。酿成如今大祸,官家必不能轻饶啊。”

“世间人心最难懂。”童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却是也在配合郑智的良苦用心。

“不过童太师放心,只要老夫到得东京,一定竭尽全力保你平安,不枉你冒险救我性命。”蔡京话语,已然又在拿捏人心。

童贯自然听得懂,只答道:“太师放心,此番回东京应该不会再生枝节,明日便能到开德府,再寻个大夫与太师治疗一下。太师身上皆是皮外伤,将养些时日即可痊愈,朝廷为难之际,还需要太师安定朝局。”

蔡京闻言心中最后一点担忧也才彻底放下。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不可守,守不住多谢熹梵s万赏

一“此战之败,首罪种师中,先前不知此子也是狼心狗肺之辈,竟然与那郑智沆瀣一气,暗中勾结。却是也恨老夫不听种师道所言,忠言逆耳,实在惭愧。”蔡京开口又道,心中也在反思着之前的事情,心中也有总结。

“种师道最擅战阵,又多忠义之心,蔡太师不纳其言,自然后悔莫及。”童贯接得一句,话语略显敷衍,却是也在帮种师道开脱。

其实童贯心中深知,不论蔡京听了谁的话语,这一战蔡京也不可能获胜,就算蔡京入了大名府又能如何就算蔡京早早撤退驻守又能如何郑智能打破辽人城池,打大名府也算不得什么困难。东京禁军,童贯最了解不过。

“唉。。。当真是后悔莫及啊。却是不知种师道身在何处,若是种师道能安然逃脱,将来必然是一大助力。”蔡京能在朝堂这么多年,并非一无是处,显然也是一步一步总结进步过来的。

童贯却是知道种师道并未留在郑智军中,又不好直说,只道:“种师道对郑智有提携抬举之恩,郑智麾下军将也多出自种家,想来郑智不会为难种师道。”

“若是种师道能安然南归,童太师要帮衬一番,好好拉拢一下,老夫与那郑智不共戴天,必要将他挫骨扬灰。”蔡京面色狰狞,心中越想越恨。

童贯见得蔡京模样,只是点了点头,对于蔡京的遭遇并不了解,却是也懒得去问。此时的童贯,心思早已冷淡,既没有对何人巨大的恨,也没有对什么事情有憧憬。人活到这个地步了,少了一份精神支柱一般的追求,对于一个太监来说,依然无欲无求,心如死灰。

兴许死后埋入祖坟便是童贯最后一点愿望了。太监也是人,也不想死后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埋在祖坟里,没有后人祭奠,也能分一点家族子弟的香火。这一点倒是传统中国人的执念。

蔡京撑着身体坐起,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点清水。然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脱下自己的外衣,外衣之上皆是马粪,好在马厩里许久没有养马了,马粪都极为干燥,只是味道比较浓烈。

第二日中午,一行人就赶到了一百多里外的濮阳城。沿路皆是衣衫褴褛的士卒,却是这些士卒大多连兵器都扔了,若不是季节还比较寒冷,只怕连身上红蓝相间的衣服都会脱下来扔了去。

濮阳城门,更是聚集了无数的士卒,开德府的衙门也在城门处设立的安置点,发放一些粥食,然后往城外失修的军营里暂时安置这些溃兵。

待得童贯一行十几匹马到来,城门口也炸开了锅,不得多久开德知府也赶了过来。

安排大夫之类,不在话下。蔡京也到得了府衙休息。

大夫在旁清理着蔡京的伤口,还有炭火在旁供蔡京取暖。待得伤口都敷上了金疮药,开德知府连忙进房来探望。

蔡京坐在床榻之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威势,面前毕恭毕敬的知府更衬托出了蔡京的权势。

“太师,头前种师道路过了开德府,却是未留在此处,直接往南去了。”

蔡京闻言大喜,急忙问道:“他既然逃脱了,如何不留在此处整军备战,何以一个人往南进京”

往南自然就是京畿。

“下官也是不知,只听得种师道口中喃喃几语,说是进京请罪领死,愧对朝廷与陛下。”

蔡京闻言,面色也更是难看起来,只恨自己识人不明,开口又道:“速速派人去追种师道,便说老夫在濮阳城备下酒席等候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多多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