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手起刀落。
军汉们从内衙之中抓出慕容彦达的家小,便也往城头而去。
慕容彦达软硬不成,被秦明倒拖着往外走,心中又生机智,口中大喊:“秦明,若当初你真是被陷害的,也不能怪我啊,都是那宋江阴谋,你也合该去找宋江报仇啊。何以来寻我。。。。”
“宋江陷害在前,你杀我全家在后。宋江已死,而今轮到你了。某也将杀你全家,以慰我家小在天之灵。”说完秦明迈步飞奔而去,身后拖着一个人却如无物一般。
此时慕容彦达已然黔驴技穷,口中大喊:“饶命啊,此事错不在我,皆在那反贼宋江。饶命啊。。。”
秦明哪里听得进求饶之声,拖着慕容彦达飞奔不得多久,已然就到了城墙之下。左右军汉更是上前来架,便把慕容彦达架上了城头。
随之上城的还有慕容彦达一家老小,在兵刃威逼与拳脚之下,求饶哀嚎不止。
便是这一家人,皆被按在了城垛之上,硕大的刀刃已然悬在了人头之上。
秦明更是亲自站在慕容彦达身后,高举屠刀,仰天长啸:“今日大仇得报,安息吧”
“饶命啊,秦统制,饶命。。。此事当真错不在我,皆是那反贼阴谋。。。”慕容彦达知道自己事到临头,不断挣扎大喊,却是觉得此事错不在自己。
“你杀我一家老小,我便杀你一家老小,你我互不相欠。”秦明话语一落,长刀已落。
“不要啊。。。”
头颅已然往城下滚去。
秦明站在慕容彦达身旁,看着慕容彦达的人头从城垛之上落下,掉在城下之下来回滚动。感觉心中许久的阴霾与压抑去了无数,感觉心中一松,更感觉全身都轻松了许多。
背负如此血海深仇,当真不知秦明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秦明就这般站了许久,一动不动。
一直站到身边的军汉出言问道:“秦将军,其他人还杀不杀便等将军下令。”
秦明抬头看得一个个城垛之上惊慌失措的眼神,听着不断的求饶与哀嚎,俯身擦了擦手中的长刀,却是开口说得一句:“算了,男的发到草原去筑城,女的低价卖到军中去。”
说完秦明调头往下城,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见惯厮杀的汉子,却是不知此时为何又留了慕容彦达一家老小的性命。却是让人想不透。
左右军汉多是一脸的疑惑,只得又把这些人押下了城墙。
此事一毕,军汉们开始接收青州各处,城门与大小衙门,还有府库之类。青州城池之上,便也换了旗帜。一杆为“燕”,一杆为“秦”。
第六百一十九章 无耻之贼,时代之变
这几个月来的东京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朝堂之上的众多官员也慢慢进入了平常状态,赵桓的这个皇帝倒是当得越来越顺畅。
特别是当赵桓接到种师道的密信之后,心情更加轻松舒畅起来,甚至还有闲心出宫走走,没有了周邦彦的大晟府也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与以往不同的新节目,四处搜罗着新的词作。
赵桓甚至还举行了祭天仪式,虽然是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深层次的含义当然也是在宣誓着赵桓身为华夏正统的地位,合理合法的天子。
但是一个消息打破了这一切的安宁,当耿南仲拿着北方来的军情奏报,飞快的奔进宫内之时,犹如一个巨大的石块投入水中,掀起了又一轮的惊涛骇浪。
“陛下,大事不妙了,反王郑智的大军袭击了青州城,斩杀了青州知府,占据了青州清池,京东东路告急,山东之内,只怕是。。。”耿南仲一脸忧心,躬身双手呈上奏报。
刚才还是一脸笑意的赵桓,闻言面色煞白,也不伸手去接奏报,而是站起身来,口中大骂:“无耻之徒,无耻之尤,反复之贼,出尔反尔。。。”
“陛下,那反贼郑智只怕心中已然在图谋京东东路,必须要早作反制,不得让反贼得逞。”耿南仲也是忠心耿耿。
只见赵桓抬起手臂,伸出两指往前指点,口中骂道:“必诛此贼,必诛此贼。速速调种师道带兵进京,往北地去,诛杀此贼”
赵桓说得激动非常,口沫横飞。人内心的惧怕,往往都是通过外在的激动显示出来。
“遵旨臣这就去发加急公文,把种师道召回来。”耿南仲也知这大宋朝的军备之事,唯有依靠种师道,此时更是要争分夺秒,若是郑智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大战似乎又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
郑智的动作,显然也是有深谋远虑的,便是要打乱东京的节奏。种师道此时带兵入京,先不说兵将人数多寡,便是这些连队列都没有训练好的士卒,进得东京之后又要北上组织防御,必然缺乏训练时间。
如此便是种师道也在被动之中,不能安然去做自己谋划好的事情。
郑智从未打算过与东京保持一段时间的和平,这大宋朝虽然极为广袤,但是郑智也不会浪费任何的机会,不能一口鲸吞而下,那便步步为营,小口蚕食。
鲁达也刚刚接到公文,大名府与相州沿线的铁甲也该南下,往安利军与卫州等地进发,蚕食地盘,慢慢靠近东京。
东京再一次陷入紧张的氛围之中。
郑智却是下定了决心,把王府迁到河间府,先头的工作已经展开,先迁衙门,府库,造作厂,然后迁军队,最后才是军中家眷。
家眷的安置,郑智也有新的打算,并不准备在城内购买民房居住,而是直接在城外重新修建,修建统一的军属安置地,统一的房屋,统一的街道。
便是王府也重新修建,就修建在这些军属房屋的中心地方。这项工程也是极为繁重,好在郑智如今并不缺乏人手,多了许多不花钱的人力,许多事情就好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