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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不到大量的粮食。

折可求闻言面色铁青,低沉开口问道:“小刘相公,你这是何意啊何以非要在这秦州与某争夺这些新兵”

刘正彦闻言答道:“折相公,这怎么叫争夺呢如今我为这熙河兰湟、秦凤路制置使,这西北之兵当皆在我手下管辖,到哪里征兵又有什么区别。秦州为秦凤治所,更是这秦凤路中心所在,在此处招兵也无不妥。如今蒙天子与燕王之恩,得了这份差事,往后我就在这秦州不走了,秦凤路制置衙门也在秦州,一应官吏皆在秦州,便也免得他们迁徙他乡。再说我西北士卒上阵皆是悍勇非常,冠绝天下,多给些钱粮也是应该的。不枉儿郎们用命厮杀。折相公你以为如何”

刘正彦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既然郑智派他到西北节制折可求。刘正彦却是自己打定主意就住在秦州了,便是刘正彦觉得这般能更好的监视折可求,便能把折可求压制得死死的。

当初郑智也不是没有先到这一点,为何不这么安排便是郑智深知人心,特别是在乱世,人心越发少了压制,越发多了欲望的驱使。秦州乃折家世代之地,折可求也在此处经营了不少年,刘正彦在这秦州哪里玩得过折可求

玩不过倒是其次,就怕这折可求在紧要关头,痛下杀心,刘正彦当真性命难保。这种事情,便是看事态发展,若是事态到了那一步,杀人算得了什么

所以郑智便是想着刘正彦回到渭州与平夏之地,战局刘家与种家的地盘,也占据熙河兰湟之地。若是有朝一日到得战事要起的那一步,刘正彦在北在西,郑智从东与南来,便是夹击之势。折可求如何也翻不起浪花来。

未想刘正彦却是决定就在秦州不走了。在别人的地盘里,那便是事事都要仰仗于人,便是以后要买粮食,也只能是买折可求剩下的。这秦州商户,哪个不是折家一手扶植起来的商户贩回来的粮食,折可求不让卖,哪个敢卖这还是其中一节而已,事情便不是那么简单。

第六百五十八章 年轻刘正彦,知命辽天子

折可求闻言,面色微微一怒,转瞬即逝,内心却是愤怒无比,眼前这个小年轻,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年少轻狂,岂不就是说眼前这个刘正彦

只听折可求说道:“小刘相公如今是这秦凤路与熙河兰湟制置使,留在秦州办差自是无妨,在秦州招兵也无不可,给士卒们加粮加饷也是合理。如此便请小刘相公给秦州兵也加些粮饷,如此才非厚此薄彼,才是公正。”

刘正彦头前还在自得自己这一手临时起意的谋划,此时闻言,眉头一皱,自然是陷入了为难。如今刘正彦身为名义上的西军统帅,只给自己麾下士卒加粮加饷,这让其他地方的士卒怎么看岂不是得罪了其他地方的士卒

厚待部下本也无妨,但是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是各地主官在规定粮饷之外给的福利,若是成文规定每月加粮饷,那便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刘正彦没有当主官的经验,却是这件事情终归是把自己弄得尴尬的地步了。

刘正彦一心要跟折可求去争,一心想要压折可求一头。若是钱粮有多,倒是也无妨,只算得上是大手大脚。却是这钱粮并不多,那便成了一个难题了。

“待得收粮的季节,各地赋税都上来了,给士卒们都涨些粮饷便是。”刘正彦开口答道,却是也眉头松不下来,西北赋税从来不多,还要养活各地衙门官吏差人,也要养活禁军与厢军,修葺各地军事堡寨,地方衙门也要修整官道与水渠河流桥梁,从来都是入不敷出,需要东京支援,一个兵每个月加半贯钱三斗粮,一年就要多支出几十万贯不止,这便是主官的为难了。

折可求闻言浅笑,便也不多说,只随刘正彦往城内而去。这秦州,便是折家的秦州,折可求自信手段多的是,便看这位小刘经略相公有几分谋划,到底打的一个什么主意。

归化关口,呼延灼从阿勒巴惕人手中接过了一个车架,车架内有一个人。

接到这个人之后,呼延灼惊骇之间,亲自带人护送着车架里的人往燕京飞奔而去。那几方玉玺与金牌,呼延灼更是亲自背负在胸前,驻马休息的时候便拿下来仔细认真清点一下,生怕有所遗失,然后再背负起来继续赶路,便是睡觉也在胸前放着,丝毫不敢怠慢。

车架之内,便是契丹大辽帝国的皇帝耶律延禧。

待得呼延灼待得燕京之时,郑智带着大军也刚刚待得燕京。大军依旧往北而去,郑智进城与李纲细谈一番,稍后再去追赶大队人马。如此方才不误事。

李纲正在与郑智禀报古北关口之事,那绵延几百里的烽火狼烟,还有史进不断发往燕京的书信,为李纲与郑智还原了那一场千钧一发的大战。

幸运的是那座破败的古北关口依旧坚挺。

“王爷,门外呼延将军求见。”牛大走进小厅禀报。

郑智闻言面带疑问,呼延灼岂能不顾军令,自己离开了岗位即便是再重大的军情,也当是令兵来报,不该是呼延灼自己来了。

郑智面色微沉,语气不善说道:“叫他进来”

呼延灼进得小厅,风尘仆仆,单膝而拜,见得郑智已然面色不善,口中忙道:“殿下,末将私自离开大军,实在是事情太过重大,不敢有误。还请殿下恕罪。”

只见呼延灼一边说话,一边接下胸前的包袱。

郑智与李纲便也没有急着说话,看着呼延灼的动作。只见得几个东西从包裹中显露出来,玉石光润,金光闪闪

郑智已然起身上前,拿起一方大印来看,小字契丹文,大字汉文。辽国玉玺

“人呢是死是活”郑智开口问道。

呼延灼连忙答道:“就在衙门之外,末将带着百余亲兵日夜看守,不敢让其出得丝毫差错。活得挺好,还长胖了许多。初见之时,便如路边乞丐一般,此时倒是恢复了一些神采。”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道:“且带进来。”

呼延灼起身回头,便去带耶律延禧。

耶律延禧走进小厅,抬头打量眼前两人,面前两人,一个铁甲汉子,面色黝黑,棱角分明。另外一人一身宋朝暗红官服,面色略白,一身文人气度。却是这两人年纪显得都不大。

耶律延禧便也知道自己是来见燕王郑智的,却是面前两人,便是哪个都不像是想象中的大宋燕王。

一个铁甲,显然是军将,便也不像。一个穿着官府,并非亲王蟒袍,便也不像。耶律延禧与那赵佶其实并无什么两样,耶律延禧与赵佶的差别在于两人爱好不同,一个喜欢打猎,一个喜欢书画。

耶律延禧被金国俘虏之后,面对的屈辱与赵佶一样,却是也能苟活几年,看尽世间悲哀。

在耶律延禧心中,一个大国的王爷,似乎不该是眼前两人这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