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女”
宁月没必要解释,也懒得解释,和君无涯还有一众乡亲将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虽然这些东西对于身怀高深武功的宁月几人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但宁月也没有拂了大伙的热情。
宁月其实也没给大家带了什么好东西,金陵板鸭,每家两只。虽然宁月可以给他们更多,以宁月现在的身价,翻个十倍都不痛不痒。但宁月不想让自己和相邻之间纯粹的感情蒙上了其他的东西。
每家领到了板鸭,脸上纷纷挂上了开怀的笑容。他们知道哪怕宁月发达了也没忘了自己这群从小帮衬的乡亲。这一点已经很满足了,他们并不是为了索求什么回报,他们只要知道宁月的心意就觉得当初所作的都是值得的。
“翠翠,变得漂亮了”宁月将两个包着纸的板鸭递到周翠翠的面前。快大半年没见,周翠翠的样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女人味。
周翠翠笑的如春天盛开的花朵,伸手接过宁月递来的礼物,“宁月哥哥,嫂子真漂亮,恭喜你了”
“你也不差”宁月随口笑道,转身迎向别的乡亲。在宁月转身的瞬间,他并没有发现周翠翠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光被风轻轻的吹走。
分了东西,送别了热情的相邻。唯有身为里长的郝大爷还留在宁月的院子。宁月很久没有回来,而且还带了媳妇。身为里长他要在村里的人口本上添上新的名字。
当人散尽,宁月才轻轻的来到门前推开门,想象中的灰尘弥漫并没有出现。院子整洁,屋子里更是一尘不染。宁月脸色微微一愣,疑惑的回过头看着脸色有些怪异的郝大爷。
“大伙都知道你当了大官,还以为你不会再回这穷乡僻壤呢,只有翠翠那丫头一只等着你回来。隔三岔五的她会来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想不到你还真回来了小月啊,你现在是有出息了倒是苦了翠翠那丫头”
莫名的,宁月的心有些沉重了。
“对了,千丫头,你是哪里人”
“离州”千暮雪淡淡的回道,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的疑惑。
“离州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郝大爷倒是不介意千暮雪的冷漠语气,大门户小姐自然要有其身份,对谁都细语轻柔的显得不够端庄。
“郝大爷,你这是”宁月疑惑的解围问道。
“他不是你媳妇嘛进了你宁家的门我总得给她入个籍啊等来年我好一起报到县里去”
“我们还没”话还没说完,千暮雪直接抓着宁月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
“我叫千暮雪,家住离州梅山,父母双亡,家中只有我一人”
“哎又是个苦命的孩子好了,小月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人老实,心眼也实在。你跟着他可以放宽心,保证不会受了委屈”替宁月说了一通好话,郝大爷满脸笑哈哈的转身离开了宁月家。
“人老实心眼也实在他说的是你”君无涯瞪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
“怎么不像么”宁月微微眯起眼睛,顿时吓得君无涯脖子一缩打了一个冷颤。
宁月家原本就有三个房间,以前宁月一个宁缺一个还有一个作为客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千暮雪和莹莹住进了宁月的房间,而君无涯就被安排到了客房。
将大箱小箱搬回到了屋子,宁月活动了一下手臂准备动手做饭。翠翠过来收拾房子比宁月想象的还要细致,真的简直是把宁月家当成自己家收拾的。就连大半年没用的锅碗瓢盆都洗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孩,宁月心底涌过一丝愧疚。爱情,原本就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而宁月和周翠翠,虽然认识了很久,但原本的感情却只定格在小时候的打闹疯玩之时。
当周翠翠发现自己已经长大,发现了自己对宁月的感情的时候,却已经遗憾的错过了正确的时间。千暮雪的出现也许是命中注定,当宁月睁开眼之后,在他的心底只留下了两个人的影子。
一个是重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芍药。第二个,就是如神女一般的千暮雪。原本以为,自己和千暮雪之间的婚约只是一个笑话,连他自己都不敢当真的笑话。
可是,这何尝又不是宁月的自卑如果换了现在的他,当初还会不会用看待笑话的心态看待这一场婚约千暮雪在风华绝代的时候依旧愿意履行这一场不对等的婚约,这原本就不是羞辱,而是重恩
“宁月需要我帮忙么”千暮雪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雪白的身影就像此刻天边刚刚升起的月色。
第二百三十六章 如此贤惠
“你会么”宁月顿时感觉好笑,就算失忆前的千暮雪,也一定不会做饭更可况失忆之后
“不知道,你教我啊”
“好吧”宁月将手中洗净的萝卜放在案台上,“先把萝卜去皮,然后切成薄片”
“薄片要多薄”
“能有多薄就有多薄。”
“轰――”刹那间,一道灵压升起,宁月惊骇的转过头只见一道剑芒仿佛烟火一般在眼前绽放。
剑气如虹,剑光如电,几乎一闪即逝,千暮雪再次收剑傲立,“好了”
冷汗沿着额头淌下,宁月呆滞的眼神也慢慢的恢复了神采。削个皮,灵力狂卷气压如雷切个菜,剑光闪闪寒芒如风这千暮雪估计也不知道切菜和砍人的区别吧。
两个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君无涯一脸后怕的看了眼身边的莹莹,“你家小姐平日就这么做饭的”
“你觉得我家小姐平日可能做饭”莹莹用看白痴的眼神斜着瞟了眼君无涯。
“那千暮雪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厨房帮忙连我都不去”
“嗯”莹莹疑惑的摸着下巴,“也许是因为那个叫翠翠的姑娘吧看的出来,那个姑娘很喜欢姑爷的。虽然她不懂武功,也没小姐好看,不过男人不都喜欢贤惠的女人么”
“呵呵贤惠”君无涯干干的笑着,微微缩了缩脖子。
临近过年,苏州城又下起了一场大雪。雪花飞舞,给世界带来了一丝魔幻的意味。
宁月坐在院中默默的弹琴,琴声悠悠席卷了天空的雪花。换了常人,如果顶着大雪在院子里弹琴那是傻帽。而对于宁月和千暮雪来说这是情调。
雪花仿佛被什么牵引了一半,安静的围绕着宁月缓缓的飘落。哪怕大地已经被染成了雪白,宁月的身上依旧没有沾上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