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意思”宁月邪邪的一笑,戏谑的看着十八寨的千人人马冲进了攻城的战阵。
“前面的都给老子让开,让我来――”独眼雕暴喝一声,手中挥舞着九环大刀,凶厉的独眼配上那铮亮的光头,就这一身装扮已让敌人胆怯了三分。
攻城军队识相的让开,让这千人绿林长驱直入的冲到阵前。
“身后的弟兄给我掩护,小的们,随老子冲――”
独眼雕在冲过攻城军阵之后丝毫没有停下,手中大刀挥舞散发着浓浓的血煞之气。
突然间,强烈的风啸从身后响起,刺耳的破空声让他的后背寒毛猛然间炸开。独眼掉猛然间落下战马,仿佛葫芦一般躲在战马的肚子之中。
“嗖嗖嗖――”箭矢如雨,几乎眨眼间就将战马射成了马蜂窝。战马哀鸣的倒地,独眼雕到了现在才算看清的身后的情势。而看清的一瞬间,独眼雕便瞪大了独眼心胆俱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带来的一千弟兄,几乎在一轮箭雨之后就倒下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死的,也有大部分挂了彩受了伤。一口凉气在胸口席卷,独眼雕的心猛然间提到了嗓门口。
“你们做什么我们是自己人啊――”
“住嘴,谋逆暴徒,谁和你是自己人太子有令,杀无赦――”
又是一轮箭雨,仿佛蝗虫过境一般。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守城之上的将士仿佛也是打了鸡血抢人头一般开弓搭箭。这下子,箭矢来自四面八方两面夹击四面受敌。
十八寨的人就算个个修有武功,但面对漫天的箭矢也只能饮恨。刚刚踏上战场,仅仅冒了一个泡就被无情的战争机器搅成了碎末。
“王八蛋,你们坑我――”独眼雕的刀光呼啸,仿佛风车一般将周身舞得密不透风。一轮箭雨过后,独眼雕哪敢停顿飞身而起就向远处掠去。
又是一阵箭雨划破天空,却在刀光中化为粉末。独眼雕看似魁梧粗犷,一身刀法厚重如山。但他最引以为傲的还是他一身的轻功。否者,他也不会留下独眼雕这个凶名。
身如展翅金雕,凌空虚度的略过箭雨略过千军万马。
“安阳王,老子被你坑死了,你等着,这帐咱们秋后再算账――”独眼雕愤恨的喝道,身形已化作大鹏飞过身后军队向远处急驰而去。
“你不是还没被坑死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一个声音仿佛温柔的清风出现在独眼雕的耳畔。一瞬间,背后的寒毛猛然间炸开。
来不及细想,一道刀气呼啸的向身后砍去。当刀气破空的瞬间,独眼雕才敢回头。但仅仅一眼,独眼雕却再次亡魂大冒。
一声漆黑飞鱼服的宁月安静的跟着自己,眼眸中的视野定格的瞬间,一道扭曲的光线在眼中迅速的扩大。如清风一般吹过,独眼雕甚至听到了一声动听的琴音。但这却是独眼雕能听到的最后的音符。
“嗤――”血雾飘散,染红了天边的云朵。独眼雕瞪大了眼睛,喉间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他不敢相信有人的剑会这么的快,更不敢相信,有人的剑气会像琴声那么动听。温热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但独眼雕只感觉冷,透骨一般的冷。
“轰――”尸体不甘的倒下。宁月脚尖一点,仿佛青烟一般渺渺飘起飞回到城楼之上。
“望岳湖畔的别庄之内动静么”宁月回到城楼轻声问道。
“安阳王的计划在城破之后攻占皇宫之时才是神剑山庄出手之时。而现在还在攻打城门,所以神剑山庄一直按兵不动。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心底总有些不安,安阳王的势力拔除的太干脆太顺利了。我就不信,难道他们的原计划真的就是这样如果这么简单就能篡位成功这造反的也太轻易了吧”
“老表,他们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如果我们事先没有觉察,措手不及之下很有可能让他们得逞。之所以胜利的这么干脆还是因为父皇运筹帷幄早已做了妥善的安排。”
“希望如此啊”
被劝回的京城百姓虽然得到了演习的解释,但他们的心底还是有些喘喘不安。街头的行人虽然多了起来,但他们的视线却一直望着西边的方向。似乎隔着很远,他们依旧能听到城门口的喊杀之声。
在惶恐与不安之中,京城渐渐地被夜色代替。城门口的厮杀也渐渐的平息,似乎攻城守军的的两方人马约好了明日再战。
但京城的百姓不知道,白天的城外,其实已经经历了不下于十次真正的伏击。守城与攻城的人马,配合默契的阴死了不下于五万人马。动荡朝野的谋逆案,正在无声无息的进行也在无声无息的被扑灭。
清晨的薄雾悄悄的散去,人们再次来到城门口,大门紧闭依旧处在戒严之中。唯一让百姓心底安慰的是城门之外已经没有了喊杀声。
突然,紧闭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一队将士驱散了跑来一探究竟的百姓。在百姓们以为一切都已落幕的时候,一队快马突然间的从军营中飞奔而出。
莫天涯驾马越过城门,猛然间一拉缰绳。战马仰天直立停下了脚步。
“孤去荡平谋逆,尔等尽忠职守严守京师。除非孤亲至,否者谁来也不许开城门听明白了没有”
“谨遵太子之令”城墙之上,鲁律令抱拳应道。
“跟我走――”佯装攻城的将士突然间收拢结成队伍,在莫天涯一声令下之后飞速的向远处行军而去。
军队浩浩荡荡的行走,看似缓慢,实则快如游龙。日头渐高,官道的远处传来了吹罗打鼓的声音,一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在乡野道路上晃悠悠的行过。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成亲我们出来才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了三支送亲的队伍”莫天涯突然一笑好奇的问道。
“回禀太子,今天是二十九,黄道吉日,宜乔迁,婚嫁――”身边的副官抱拳回到。
“我去,我刚问,你张口就回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莫天涯突然好奇的望着身边的副将,这个看似五大三粗的却有着和外表恰恰相反的机灵感。
“这末将只是对民间习俗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感兴趣,殿下要问末将圣人学说,那末将就两眼一抹黑了。”
“哈哈哈――”莫天涯仰头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和二,家中排行老二。”
“虽说你是武将,但为将者就算不懂典籍经义也该熟知兵法韬略熟读兵书。孤看你盛有机智,好好读书,孤看好你”
“回殿下末将是中兴二十六年武科举试第七名,末将还是懂些文墨读了几本兵书的”
“额――算我没说”莫天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