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当今皇上赐公主大隋公主封号为大义公主。”
“大义公主哈哈哈,这个封号实在是好啊”宇文般若突然失态地迸发出一阵近乎歇斯底里的大笑,两眼逼视着安若溪,紧咬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今日来此见我,皇后娘娘,不,我应当称呼为母后,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办的呀”
长孙晟眼见宇文般若脸色狰狞,大异于常,唯恐安若溪应答不当,会立马惹来杀身之祸,忙笑着把话揽过去,抢先答道:“娘娘素知可贺敦先人宗祀尽在长安周边,特命我等前来面见可贺敦,相商宇文氏宗祀迁建之事”边说边冲宇文般若眨眼示意,要她屏退旁人,尔后再详细申明来意。
“大义公主承蒙父皇赐下如此响亮封号给我,明日正式宣诏之时,我必面向长安方向,多嗑几个头来感谢父皇接纳之恩喽。长孙将军既要与我商议宇文氏宗祀迁建之事,尔等在此多有不便,各自退下吧。”宇文般若显然对杨坚不无揶揄之意地赏赐下大义公主这个封号给自己耿耿于怀,压抑着心头的愤懑冲窟合真等人吩咐道。
待窟合真等人退下,长孙晟才据实向宇文般若申明来意:“可贺敦既愿改姓归宗,而我皇上又赐下大义公主的封号给可贺敦,就请可贺敦尽力说服沙钵略可汗向我大隋称臣吧。”
“说什么要迁建宇文氏宗祀,原来你们是为了此事而来”宇文般若没好气儿地恍然道,“长孙将军在都斤山也曾住过些时日,想必了解突厥人大多是虎狼之性,五年前我初来突厥和亲之时,前朝还在向突厥称儿献贡,如今母后却要我劝说夫君向隋朝称臣,此事只怕难矣”
“还请可贺敦设法促成此事,使突厥和我大隋从此罢兵修好,以利两国百姓。”话说至此,长孙晟凭借着他丰富的出使经验意识到,目前对宇文般若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威压她按照朝廷的意志行事,遂并不多说什么,只抱拳郑重地敦请道。
宇文般若眼中寒光一闪即逝,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我既已是隋朝的大义公主,自然不会辜负了这一封号,待得明日隋朝使团晋见大可汗之时,我定会从旁相助,尽力说服大可汗向隋朝称臣的。请长孙将军放心。”
宇文般若当场就应下了劝说沙钵略臣服于大隋一事,实出长孙晟和安若溪的意料之外,长孙晟正想向她道谢,并示意安若溪呈上皇后赏赐给她的宝物清单,却见宇文般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忽然间碰翻了身边几案上的一只茶碗,茶水淋漓地洒了她一身。
安若溪见状,连忙急趋向前,拿出一方巾帕,欲替宇文般若揩拭衣衫上的茶渍。
“长孙将军,失礼了,容我先去后室换件干净的衣衫,再来与你叙谈。”宇文般若轻轻拦下安若溪,瞪了她一眼,起身向房外走去。
安若溪乖巧地也欲跟随宇文般若到别的房间侍奉她更换衣衫,长孙晟因受杨广重托,要确保安若溪安全返回并州,唯恐宇文般若趁更衣之机,对安若溪不利,起身就要劝阻,反被安若溪淡淡地一句话给拦住了:“侍奉公主更衣,原是我的本份,将军在此稍待一时,我去去就回,料无大碍的。”
话说至此,长孙晟再要阻拦,便是明显信不过宇文般若了,他只得把话咽回了肚里,返身坐下,静候安若溪侍奉宇文般若更衣归来,好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座佛寺。
安若溪随宇文般若这一去,足足过了一柱香的光景才姗姗归来,长孙晟一眼瞅见安若溪发髻蓬乱,眼圈通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心中焦灼,遂无心在此多做逗留,匆匆与宇文般若约定,待明日使团晋见沙钵略之时,相互配合,力争说服沙钵略答应向隋称臣,便带着安若溪离开了小佛寺。
待出了小佛寺,和在寺外等候的张须陀等人会合,长孙晟才向安若溪问道:“方才在寺中姑娘服侍可贺敦更衣之时,可曾受到了什么惊吓”
安若溪起先避而不答,只默默地随同众人返回了馆驿,后在馆驿之中架不住长孙晟再三盘问,才两眼通红地答道:“公主要我留在此地,陪伴于她。我难以拒绝,已经答应了她。”
第440章 “臣”是什么人
早在并州受杨广所托,于出使突厥的行程中对安若溪多加关照,长孙晟就隐隐猜到了这位美如天仙的年轻侍女和杨广之间的关系了,此时听说宇文般若竟要把安若溪留在紫河镇陪她,立马表示了强烈反对。
安若溪似有难言之隐,不便向长孙晟说明,心中又实在不愿留在突厥,左右为难,竟当着长孙晟的面儿哭泣起来。
“你先别哭,事情或还有转圜的余地。”长孙晟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抹眼泪,忙安抚安若溪道,“那宇文般若留下你,总得有个说得出口的理由吧。”
“公主说,昔日晋王从她身边要走婢女,原以为将来能够纳婢女为妾,如今听说晋王既已成婚,且王妃是位美貌无比的后梁公主,并无迎娶婢女之心,倒不如留下婢女在她身边服侍,相伴,想来晋王也不至于反对的。婢女向知公主的脾气:话一说出口,实则已成定局,做下人的并无反驳的权力,故而才答应了她。”安若溪勉强止住哭泣,不无委屈地答道。
“久闻前朝千金公主颇负才名,没想到做事如此专断,蛮横。她既提到了晋王殿下,依我之见,不如今日就派人返回关内,将此事禀明殿下,殿下一定会要你返回长安的。”长孙晟思虑移时,觉得以使团中任何人的身份,似乎都不宜干预宇文般若和安若溪主仆之间的私事,唯有杨广出面,才能迫使宇文般若改变主意,放安若溪返回长安。
“一切但凭将军做主就是。婢女虽无离弃公主之心,着实因为公主已不是昔日在长安之公主,而婢女也非以往在她身边服侍之人,故而”安若溪略显羞涩地轻声应道。
“我知道了。今晚就派人返回关内,向王爷报信。”长孙晟已从安若溪的话中听出了一切,遂爽快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