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希北风很无耻地无视了大家的话语,继续道:“事父母,能竭其力;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什么才叫做竭尽全力呢或许你竭尽全力了,但别人却不认为你是竭尽全力呢又或者你的父母不认为你竭尽全力了呢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而是一直在发生着,无论你是否有兄弟姐妹,总有人可以成为你的参照系,哪怕没有,也可以创造一个理想的孝子。所以说,竭尽全力这个事情,其实是个扯不清的事情,怎么样才算是竭尽全力。”
“尽心即可。”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确实是尽心即可,但尽心之前,还是得先用点心,好心做坏事的事情不是没有,所以竭尽全力也要讲究技巧,还有讲究体现出来的成果,这些事情不考虑好的话,往往做到了全力,也跟没有做到全力一样。”
说到这儿,他忽然瞥见明先生又蠢蠢欲动了,只能赶紧加速道:“当然了,这个不是让你们偷奸耍滑,而是要真正用心。比如父母现在口渴了,你手头上有酒,也有水,竭尽全力是不是要把酒,也即是好的东西先给父母呢但显然,你要是个正常人,你就该给水”
明先生闻言,总算是稍微淡定了下来,心想下次还是等希北风完整说完,再进行反驳吧。
“给了水,虽然给的不是最好的东西,但显然也是尽到力,且解决了问题。”
希北风道:“可是,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人觉得你没有尽全力,说你不把好的酒给父母,就给了几碗水,实在是吝啬,你又该当如何呢”
第217章 见仁见智
“这种垃圾,我要是理他,我就是傻子。”解诸无语道。
“但人家要是一直贴上来呢有事没事就嚼舌根,骂不尽孝道,不把最好的东西献给父母,反而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希北风笑着道:“尤其当这个人手里头还有点儿权力的时候,躲也躲不了怎么办”
“”解诸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肯定有一句妈的智障想说,不过你肯定不敢跟这种人直接说。”
希北风哈哈地笑了笑,道:“所谓事父母,能竭其力;也是个很模糊的概念。当然,对于咱们自己来说,如果不想理会别人的话,就真的只要做到尽心尽力就好。但如果还想要考虑一下自身的形象,那就得多注意方法了。至于事君,能致其身;这种脑袋被门挤了的话就不用管了,这个世界能值得你用性命去拼的东西不多。也就是几个放不下的人而已,至于其他的东西,例如尊严啊,面子啊,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都不值得你用性命去维护。”
“除了放不下的人之外,就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值得用性命去维护吗”解诸呢喃着。
讲堂内的许多人不禁苦涩,他们倒是想用性命去维护放不下的几个人,但很可惜那些个人都已经消失了都已经不在了,连块骨头都看不见,活活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唯一能证明那些人活着的证据,只有他们的记忆。
“或许,还有一种东西吧。”
希北风表情有些凝重:“信仰,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东西,还值得我用性命去维护,那恐怕就是信仰了。”
“什么信仰”解诸问道。
“什么信仰,我也不太清楚。”希北风笑着道:“不过我却知道有一种信仰,曾经让无数人前仆后继地去死,明知道是死也依旧冲了上去,若是没有那些人,也便没有我。如今,那种信仰或许已经快被人遗忘,但我相信还有人在坚持那种信仰。而就算哪一天再没有人坚持那种信仰了,那些曾经为那种信仰去死的人,那些英灵也会成为以后的人的信仰”
“有这种信仰吗即便不存在了,也能借着那些为它而死的人的魂,继续扎根在人的心里”解诸不太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其他人更是觉得夸大其词。
包括白多义也觉得希北风又在吹水了。
只有明先生,隐约能产生共鸣,只不过他觉得自己的信仰,跟希北风的信仰应该是不一样的,他所相信的东西,或许已经被总结到一本论语里,但希北风的所信仰的东西,恐怕根本不是一本被拿来随便扭曲的论语。
而是另一种,更为简单,却也恐怕更为复杂的东西。
“那是一个太过于理想化的信仰。”
希北风笑着道:“那个信仰的最终目的是消灭私有财产,建立一个没有阶级制度、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能实现人类自我解放的世界。”
话语一出,鸦雀无声。
“可能吗”解诸面色古怪。
“我想,也许不太可能,但为了那个几乎不可能的信仰去死的人,让我觉得,似乎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希北风摇摇头,笑了笑,便道:“接下来看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关于这个前面也有说过,我就不从阴谋论的角度去谈了,只提醒大家一句,朋友,不是那么容易就有的,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几个,甚至于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
“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的话,那不就可以彻底不守信了,反正怎么有利怎么来。”解诸笑着道。
“又钻空子。”
希北风无语道:“你当然可以选择那样做,只要不被人发现的话,你会活得越来越滋润,就算被人发现的话,你也有很大的概率能继续越过越滋润,就看你敢不敢担负那个风险了,一般情况下,我是建议大家不要玩火的好,不过如果你们非要玩火的话,也没有问题,只要不烧到我身上,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