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愚昧的名头过日子,被所有人排挤,被所有人抛弃,无依无靠孤独终老。”
“”众人忽然觉得有点心酸,这故事并不好笑,揭开真相的人,无论揭开的是不是真相,但伤害到了其他绝大多数人却是事实,在那种情况下,就算国王和大臣不好意思治罪,想必一生也毁掉了。
“这故事不好笑啊,所有的笑声本该在故事结束的时候结束。但愚昧的我们,却将那笑声延续了下来。”
希北风道:“能发出笑声的只有那些看不见衣服的人,那些笑声嗤笑声可以被他们拿来掩盖自己愚昧,而我们这些能看得见衣服却知道其实事实很可能是根本就没有衣服的人,不该发出笑声。
今天的我们,也在无形中成了那些愚昧的人。明天的我们,很可能也依旧这么愚昧,事实上,我们可能一生都这么愚昧。其实,我们哪里有资格笑国王和大臣,好歹他们在愚昧的人中,爬到了至高点,可以肆意主宰脚下的蝼蚁。看不看得见,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说了,算什么算个屁啊”
“”众人沉默。
“咳咳。”希北风道:“关于这个故事,我再补充最后一点,这件看不见的衣服,就跟某些人嘴里的神一样,呵呵,愚昧的人是看不见的。所以,大家能看见吗”
“反正我是看不见神的。”解诸拒绝成为愚昧的人。
“看不见”有人开始嘀咕,其实现在回过头想想,虽然希北风最后的定论是那件衣服压根就不存在,但是他前面也说了,存在不存在,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或许真的有一个贤者能看见,而其他所有愚昧的人都看不见呢
希北风看着有些犹豫的众人,笑了笑道:“好了,我也不是让你们非得立刻得出一个跟我相同的答案,只是让你们看清楚一点,所谓的神,就跟皇帝的新装一样,愚昧的人是看不见的啊。”
“”众人无语,这么说的话,他们还犹豫,岂不是自认跟他们嘲笑的故事里的国王大臣和路人一样了
希北风笑了笑,道:“接着绕回去说最开始的典故。”
有一次,孟尝君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秦昭王将他留下,想让他当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昭王,只好留下来。但秦王的手下看了不爽,一番劝说鼓动秦昭王杀了孟尝君,秦王也果然被说动,将孟尝君和他的手下人软禁起来,只等找个借口杀掉。
孟尝君不可能坐以待毙,打听消息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话说这秦昭王有个最受宠爱的妃子,只要妃子说一,昭王绝不说二。孟尝君便派人去求她救助,妃子愿意帮忙,但条件是拿齐国那一件天下无双的狐白裘做报酬。可是这东西孟尝君刚到秦国,就献给了秦昭王了,此时根本拿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门客说:“我能把狐白裘找来”说完就走了。原来这个门客最善于钻狗洞偷东西,一番运作之后,钻进贮藏室就把狐裘偷出来。
妃子见到狐白裘高兴极了,说服了秦昭王放弃杀孟尝君的念头,并准备过两天为他饯行,送他回齐国。孟尝君可不敢再等过两天,立即率领手下人连夜偷偷骑马向东快奔。到了函谷关正是半夜。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才开门,半夜时候,鸡可怎么能叫呢大家正犯愁时,只听见几声“喔,喔,喔”的雄鸡啼鸣,接着,城关外的雄鸡都打鸣了。
原来,孟尝君的另一个门客会学鸡叫,而鸡是只要听到第一声啼叫就立刻会跟着叫起来的。就这样,孟尝君靠着鸡鸣狗盗之士逃回了齐国。
“这特么也行”解诸一脸懵逼。
“典故故事而已,你愿意当真的听也行,你愿意当成一个故事听也行。”
希北风笑着道:“反正重要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故事能教给你的东西,只要你稍微学到了什么,那这个故事只要无伤大雅,就算听起来很假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最后的关键在于,你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了什么”
“虽然我很想把脑子扔掉,但是这么不靠谱的各种典故童话故事,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探讨了,算我输了好吧。”解诸无奈地道。
“不好,我又没有跟拼输赢,赶紧老实地说说,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这话拿来这么理解,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毛病”希北风嘿嘿地笑着道。
“那两个鸡鸣狗盗之徒,确实算是以孟尝君为宗了。”
解诸道:“不过如果他们真的那么没有本事,又怎么可能刚好陪着孟尝君一起出使周游呢逻辑破绽很大,就算我能领悟到点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承认什么的。这一点跟你说的那个皇帝的衣服的故事一样,顶多算是哄小朋友睡觉的睡前故事。要说真的有点真实性的话,还是那个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最靠谱,也最有可能拿来复制实现。”
“瞧你这功利的想法。”
希北风无语地道:“这种事情可不好做,非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是玩火自焚。第二重阴谋论也就讲到这里,咱们来看看第三重意思,讲了什么呢
讲了信要有义,恭要合乎礼,第三个就纠结了,按比较大众的解释,是所依靠的都是可靠的人,也就值得尊敬了。但这个其实就直接跟前面的恭撞车了,料想论语这么意简言赅的一本书,在同个句子中这么撞车应该也比较不好,反正我是篡改了,直接解释为归宗,充当别人的直系。不过这么解释,其实也有点撞车。算起来,还是那个最不靠谱的姻亲因袭只要亲近,也能认祖归宗承袭一切一样。”
“这么纠结”解诸道。
“这种纠结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能解释论语的人,那些编纂的人全都作古,而且还是死了两千年的那种,不可能站出来解释,而且社会环境一直在改变,中间流传的时候一些字词的变化也是很大,就像我说的典故里,鸡鸣狗盗原本是好事,后面就只能成为骂人的话了。”
希北风无可奈何地道:“所以这最后一句,虽然我篡改了,但是到底要怎么解释,其实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做决定。这里只从另一个角度来稍微总结一下这句子,信、恭、宗,正如其他他们强调的优秀品德一样,都是备受他们推崇的,但是他们也不是迂腐地做,而是考量了其根本,稍做变通地去完成,以保证能符合初心。”
“以此类推吗”解诸道。
“说的便是如此,这也是我一直给你们讲阴谋论的原因之一,孔子这个人确实是很顽固,但要说有多迂腐,肯定是没有的。如果真的那么迂腐,怎么可能会收获一帮子出色的徒弟,怎么可能周游列国被人当成了大麻烦呢”
希北风笑了笑,道:“读论语切忌把所有的一切都往死了去严格执行,而如果有人说读论语会读成书呆子读成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子,这种时候你们完全可以呵呵地走开,为什么呢无友不如己者啊。那种人,你跟他说个什么劲有意思吗跟你志不同道不合,有必要经常厮混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