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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需要的是能富国强兵的政策,而不是一个够格来当自己人生导师的圣人。”

“其实,说起来,谁要是重用孔子,等于是请了半个爹来教训他自己。”解诸打趣道。

希北风道:“这比喻偏颇了,不过也有那么点意思。确实,大家重用臣子都是用来办事的,哪里会重用一个肯定会跟自己抬杠的人生导师呢”

“所以,孔子心有怨愤,才说了一句,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解诸笑着道:“看来是君主们对待他不够诚心了,并不是他不愿意老老实实尽忠。”

“责任嘛,自然都该是君主的,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在上面的君主不做好,又怎么能要求我尽到做一个臣子的本分呢”

希北风笑着道:“其实,这话真要解读起来的话,堪称大逆不道。要是这句话不是孔子率先说出来的,而是后代某个大兴文字狱的朝代里某个落魄酸书生说出来的,恐怕不小心就会让仇家给捅上去,直接下了大狱,看会不会来个株连九族。”

“这都行”解诸无语道。

“奇葩的朝代,没有什么不行的。”希北风道:“算了,不谈那个恶心东西了。一谈起来就气,搞得心情不好。还是谈谈论语,才能心平气和。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先有君对臣,再有臣对君。孔子不是傻子,不会把忠心,变成愚忠,那么问题来了,后代人却把孔子的忠心,变成了愚忠到底是什么道理呢”

“很简单,君主喜欢,臣子自然也要喜欢。”解诸道。

“正是如此。”希北风道:“大家都不是傻子,为什么后面还是会变成愚忠呢除了一些真的是傻到愚忠的家伙,另外一些人,怕不是跟孔子一样,一边诵读论语,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一边山呼万岁,为陛下尽忠。”

“”解诸无语道:“我怎么突然觉得那些个大臣们的嘴脸,有点”

“不是有点,而是多数很恶心。”

希北风道:“能混到那一步,除了某些真的是运气逆天的,剩下的哪个不是贼精贼精的古代的聪明人,只要出身还行的,不全都挤到仕途上去了那就是一个聪明人扎堆的地方。当然了,就跟现在一样,无论一个地方再怎么出色,肯定都会有一些走后门,或者是运气逆天的家伙挤进去。”

“那些人就成了愚忠的典型了”解诸道。

“有些人是真的愚忠,有些人是装愚忠,结果尺度把握不好,给人家办了。”

希北风笑着道:“具体就不说了,反正对于把论语打成吹捧愚忠的人,我也不说什么。确实,在某个大兴文字与的朝代,儒家就等于愚忠,而且还是送上门,被人嫌弃,也要尽忠的那种愚忠。

啧啧,脊梁骨都被打断了,也要舔着主子的鞋子。奈何主子们也不是见谁都能收的,相当奴才,起码得同族。最后主子还不是光明正大地把想当奴才,却又不够格当奴才的人列进贰臣传里面。这个贰字,用得是真好。虽千言万语,不足以敌之,再没有比贰更好的形容词了。”

解诸无语道:“好吧,他们再贰,也就贰了。跟咱们没啥关系。反正都是死人了不是吗”

“很有道理,都是死人了啊,抓出来鞭尸都鞭不了。而就算是抓出来鞭尸也没有用。”

希北风摇头道:“算了,不提这个,接着看下一则吧。”

子曰:“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孔子说:“关睢这篇诗,快乐而不放荡,忧愁而不哀伤。”

“关雎:这是诗经的第一篇。此篇写一君子“追求”淑女,思念时辗转反侧,寤寐思之的忧思,以及结婚时钟鼓乐之琴瑟友之的欢乐。”

希北风道:“一般的评析是这样子的,孔子对关雎一诗的这个评价,体现了他的“思无邪”的艺术观。关雎是写男女爱情、祝贺婚礼的诗,与“思无邪”本不相干,但孔子却从中认识到“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庸思想,认为无论哀与乐都不可过分,有其可贵的价值。”

“念个小情诗也能念出那么多的道道,果然圣人就是圣人啊,休闲娱乐都娱乐得如此正经,最后还能写进论语里。”

解诸吐槽道:“这话其实就跟我们平时看戏什么的,说,嗯,这戏不错,虽然演的是爱情,但是不会放荡,反而很纯真,里面即使有些地方写的是相思之愁,也不会过分哀伤,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嗯,综合来说,这是一出好戏,值得大家去看。”

希北风哈哈笑了笑,道:“这个,你要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同意的。虽然诗经里的内容确实很有考究的价值,但是说到关雎这一篇的话,确实也就那样了。只不过有孔老夫子的加成,大家看见美女的时候,才可以正经地念上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不会被人臭骂一声流氓,反而看对眼了还能赞你一句,公子真有文化啥啥的,然后就办该办的事情。”

“结果就是大家都有了当流氓的理由了。”解诸道。

“那么,表达一下自己的真是感受,也不可以吗”希北风道:“其实主要还是尺度问题,但是里面的尺度,到底是哪个尺度呢可能你是男的,觉得口头调戏一下,不算什么,但换做你是个比较保守的女的,会不会觉得,额,这就是骚扰。太恶心了,如果官差在旁边的话,直接抓走你更好”

“大概不会被抓走。”解诸道。

“没错,因为官差基本也是男的啊。”希北风道:“这里就有个很大的问题了,到底尺度多大才算是越线了呢要知道官差基本都是男的,那么尺度上来说,其实很容易就给放松了。而反过来呢如果有女的调戏男的,官差们可能更觉得不是事情,反正不会吃亏是不是”

“被女人调戏自然不算吃亏。”解诸道:“除非是丑女。”

“你这可就俗了点。”希北风笑着道:“感觉就好像,同一句话,丑男说出来是骚扰,帅哥说出来是赞美一样。”

“难道不是这样吗”解诸笑道。

“要说是其实也是,一句话算不算越线,有争议。可能是因为判断的人不同,也可能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不同,还可能是因为听到这句话的人不同。”

希北风道:“这种时候权威就出现了,孔子一句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能让大家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禁忌地去引用使用,至于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反正把锅甩给孔子就行了。总不能骂孔子无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