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人家遇到了某些事情,暴露了,而咱们还没有。人之所以能保持从容,那是因为遇到的事情,还没有超出他的思考能力范围,一旦超出的话,再聪明的人都会变傻子。”
“反而傻子有的时候大智若愚会很聪明”解诸摇头道。
希北风道:“从思考能力上来看,傻子就是傻子,但是从范围上来看,其实无论发生什么问题,对于傻子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聪明人遇到处理不了甚至思考不了的问题,就立刻变傻子了,但是傻子却不同,虽然可能也处理不了,但他还能思考啊,这不就跟平时一样吗都是难题,都处理不了,那就只好在那里发呆,想想要怎么办。”
“这种情况能想得出来,那就是瞎蒙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瞎蒙的可能性会高很多,但是瞎蒙无所谓,蒙中了就是大智若愚,蒙不中顶多还是那么一个傻子。于他来说,并无损失,反而是聪明人,那损失可就大了,很可能被人说言过其实,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以至于以往的才名,反而变成了连累,让他饱受屈辱。”
“话说,您遇到过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个应该算是没有遇到过,毕竟我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呢,其实也算是遇到,毕竟超出范围的事情,还是有的,而且我也解决不了。作为一个普通人,解决不了是很正常的,但是呢,那个事情,其实也不是那么困难,所以也算是被普通人这个名头给坑了,后面的结果就变成了,怎么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啊”
“这名头跟了多久”解诸道。
希北风道:“应该是跟过一段时间,至于多长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其实不是很在意,或者说没有人当着我的面说这种事情,只是多少有些流言蜚语什么的,难免飘到我耳朵里,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现在想想,好像反而连累身边人了。还真是抱歉。”
“那有没有想过反击”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些事情,不是想反击就能反击的,比如说,今天天气很阴沉,可能要下雨,你能让他重新出太阳吗世人,不就是这么个东西吗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能庆幸的是,现实生活中,至少还有名为制度的东西,起码能限制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分。”
“但其实很多事情哪怕不违反制度,也已经很过分了好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嗯,孤立,排挤,欺凌,种种之类,确实已经很过分了。仔细想想,非要严格来说的话,自己也被这么做过,甚至于自己也这么做过。但真要定义为孤立,排挤,或者欺凌,却又太过了。只能说是,彼此相处的时候,有些不愉快。无论对我,还是对他,或者对我们,或者对他们。”
“会觉得愧疚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多少有点吧,但是反过来说,也有点生气不是毕竟是双方面的。但其实放开来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能说是以前年幼,似乎大家都比较斤斤计较了一点,如今回头看看,真的,可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果然年幼的人,就像一头猛兽,肆无忌惮。”
“重来一次,会不会做的更好”解诸道。
希北风道:“可能不会吧,毕竟是第一次当人,也是第一次开始成长,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现在想想,看看那些很夸张的孤立排挤欺凌事件,对比一下,不得不说,还真是庆幸,居然没有卷进那种旋涡里面。”
“或许只是你一个人的错觉呢”解诸道:“毕竟,一个人的恶意,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一群人的恶意就很可怕了。再者说,也有可能,有些人深陷孤立排挤和欺凌之中,但是自己却觉得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有见过一个,我都觉得他好像算是被欺凌了,但还是能露出笑脸的人,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回头想想,真的很厉害。”希北风道:“换我置身同样一个位置,还能那样若无其事地笑出来吗大概是不能的吧”
“说不定你在别人眼里,也是这样的人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应该不是,但也不能肯定绝对不是,毕竟人跟人的认知之间是有偏差的,可能在我看来他是被孤立排挤欺凌,但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无聊人的无聊把戏呢又或者在我看来,我好像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但其实那些事情,在其他的旁观者看来,又真的不算什么呢就像现在回头看看,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这么想,似乎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解诸道。
希北风道:“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记忆也开始模糊暧昧起来,想要仔细考虑其中的种种变得越来越困难,大概只残留着一种感觉,那就是开心,或者不开心,又或者郁闷,又或者,嗯,就是简简单单的日子,或者说是像是模糊的老照片一样,看不清了,也就算了,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
“这难道不是一种病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大概所有的人都有这么一种病吧。”
“我可没有。”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那恭喜了。”
“没病值得恭喜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像,也不是特别值得恭喜的事情,但总而言之,恭喜了。”
“好吧,勉强收下。”解诸无奈道。
希北风无奈笑道:“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孔子这到了最后还是要说上位者”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道:“这顺序也不是孔子定的,只能说他那帮弟子们是这么个意思,仔细想想,他们其实也是在把孔子放在火堆上烤的猛人啊。”
“然而,他们并不觉得如此,就像您刚才说的一些情况,当事人并不觉得,或者其实旁人也不觉得,就只有您一个人这么觉得。”解诸道:“不得不说,您是不是真的想太多了需不需要冷静一下”
希北风笑着道:“大概也有这个可能。都说想得越多,就容易做得越少,虽然很偏颇,但其实还是有点道理的。尤其对于本身没有什么大能耐的人来说,光是想,就已经很费力了,再要落实到做的方面,就显得尤为困难了。”
“这么说的话,其实,孔子不也是这么一个人”解诸道:“他想得可真多,但是却没有真正做出什么成绩来。反而还是靠着一帮弟子抬轿子,才有了后来的地位。”
希北风道:“嗯,但难道,教出那么一帮弟子,不是一种成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