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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相啊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对阮软刮目相看,转过头说道:“冷静,冷静。让我来处理,你看着就好。”他不想把阮软拖进来,毕竟敌人是总管之子,不是一般子弟。

小漓也握着阮软的手,摇着头低声道:“你不要管。”

阮布鼻子都气歪了,可阮软没有指名道姓,他也不好反骂回去,只能暗中咬牙生闷气。

阮公台表面平静,呼吸却渐渐粗了,他好多年没骂过人,但此时十分想骂脏话。

众人一言不发,他们是来凑热闹的,不是来趟浑水的,犯不着因为一个女人得罪外族总管,虽然女人很美。

在场最高兴的当属阮本矗,他欣喜若狂,说先锋先锋就到堪称是心想事成啊他迫不及待的起身,走到观战台的边缘,沉声喝问:“你是哪位子弟你一个年轻姑娘,怎么能骂人呢多难听啊”

阮软吓了一小跳,还好不是总管出来责问,刚才的话实为基于一时义愤,没多想便冲口而出,要是时光倒流,她不一定有勇气再说一遍。

当然刑管的职位也不低,她不敢隐瞒,报出名姓。

阮本矗缓缓颔首,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注意影响对了,你骂谁呢”

阮公台暗中冷笑连连,刑管之心、人人皆知,还在那装模作样

阮软骑虎难下,干脆不下了,转脸目视擂台上的阮布,喝道:“谁是畜生我骂谁”

裁判阮独寿退于擂台角落,举起手掌给自己扇着风,天气确实蛮热的,可话说回来,还打不打了说好的决斗呢改斗嘴了不打都撤了

29 仗义执言

众人都有点失神,这女子弟是不是有后台啊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的,当真不怕得罪总管

阮本矗板起脸,斥道:“阮软,能不能不要总把畜生两字挂在嘴边有事说事,辱骂解决不了问题,你说对不对”

丘少冲走到擂台边,说道:“多谢你的仗义执言,阮软。不过这事跟你无关,你先歇会儿。”

“哼”

阮软怒视阮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丘少冲回归原位,说道:“刑管,这事让我来说明”

阮布立马打断丘少冲:“你打不打不敢打就认输,不要耽误我修炼。”

总管阮公台终于坐不住了,说道:“有什么事打完再说。”

明目张胆偏帮自己儿子众人心内暗笑,果然是亲爹

阮本矗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理由反对总管的话,暗叹一声,回去坐下了,功亏一篑啊

阮独寿跳到擂台中央,大喊宣布:“开打。”然后立即跳回擂台角落。

这场决斗其实没他什么事,看着就行,假如丘少冲有危险,他会短暂失明、什么也看不见,假如阮布有危险阮布不可能有危险。

决斗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相当于爸爸打儿子,儿子只有挨打的命。阮布通脉五层,而丘少冲三个月前是通脉一层、现在撑死了通脉二层,谁是爸爸、谁是儿子一目了然。

通脉五层,是个神奇的境界层次,阮家内、外族子弟的分水岭。

阮独寿本身也是通脉五层,还有不少同境界的外族,比方说上次带着初学子弟出外猎兽的随行人员阮沛等会,阮沛不是失踪了吗阮术也一起失踪了,此二人的失踪似乎与丘少冲有关

一念及此,他心底一凉,阳光虽炽热却无法冷却这突如其来的凉意。

不妙啊大大不妙此次决斗,表面看来阮布是爸爸,丘少冲是儿子,可真实情况恐怕恰恰相反,丘少冲才是货真价实的爸爸而阮布,能不能当儿子都说不准,搞不好将沦落为孙子

也许,刑管就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指派他阮独寿来当裁判。你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吗你不是喜欢装糊涂吗你不是擅长打马虎眼吗好,我把你推上风口浪尖,看你怎么做再装啊

阮独寿开始出冷汗,妈的刑管不是个东西你儿子死了又不是我杀的,你找我麻烦干嘛这下完了,等下阮布有了危险,帮还是不帮帮,得罪丘少冲,不帮,得罪总管,两难

算了,按规则办事吧,两不相帮。阮独寿决心做个正直的人,当个公平的裁判,不抢风头,让决斗双方为在场所有人奉献出精彩的战斗。

阮公台稍稍安心,这次对决,他不认为儿子会输,无论怎么看,儿子都是稳操胜券,因此,他没有在其它方面动任何手脚,比如安排自己人当裁判。

优势太大,他当然会注意点吃相,不能太难看,要从容,要稳健,要有格调,免得落人口实。

他明白刑管想做他的位子,让刑管指派裁判就是想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果刑管不玩花样,自然相安无事,如果刑管玩出了花样,他便会教教刑管什么是花样作死。

阮本矗想法很简单,你是聚气境初期,我也是聚气境初期,修为相同,凭什么你比我高一头不服

因为不服,所以反对。你不下来,我就拉你下来看谁有本事

总管有个致命弱点只有一个儿子,阮布要是死了,嘿嘿那就有意思了。

刑管好点,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而且另一个儿子格外争气。说起死了的阮术,就不得不提丘少冲了,姓丘的下手太狠,呃,也不知是不是姓丘的亲自动的手反正,阮布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阮本矗旁观者清,看出来总管父子对丘少冲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月前,呵呵这是栽大跟头的前奏啊总管,准备好迎接丧子之痛吧就看你能不能挺得住

擂台上。

阮布手握长剑,没有拔剑出鞘,说道:“来吧,你能逼得我拔剑,就算我输。”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太自信了不愧是总管之子”

“丘少冲被看扁了”

“废话丘少冲有什么能让人看得起的”

“不过是不是有些托大”

“你一个通脉一层的在这指点通脉五层的怎么战斗你心很大啊”

“说说都不行想让我跟你似的拍马屁啊总管儿子也不认识你啊”

“想动手是不是”

“都给老子闭嘴想打出去打,别妨碍我们看决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丘少冲一笑,说道:“你觉得你一定赢”

“不然呢难道我会输”阮布冷笑。

“既然如此,我们赌一赌,”丘少冲好整以暇,“我出一千块银板,你赢了就是你的,要是你输了,你给六百块银板就行,怎样很划算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大哗:

“不会吧丘少冲疯了想送钱想疯了”

“钱多了没地方花给我啊我帮你花啊”

“一边待着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我更会花钱”

“不对吧你们弄错重点了,重点是,丘少冲哪来的那么多钱一个外姓而已”

“你的质疑毫无力度多半是抢来的。”

众人猜测起丘少冲钱财的来源。

小漓也是困惑,少冲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所有人中,唯有阮软不惊讶,上次买炼丹炉,丘少冲一出手就是四百块银板,想来一千块银板也不是拿不出来。

“你有一千块银板吗”阮布一脸不信。

“这么多人在此,你怕我赖账还是说,你拿不出六百块银板”丘少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