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头便拜,情真意切的说话,“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众铁卫差点恶心吐了,这他玛的什么人啊脸皮厚度超越了天与地的距离啊
“哈哈哈哈”世子仰天长笑,指着跪拜的铁卫,“这小子,有意思啊”
他当然不会收那人为徒,他也明白那人不是真心拜师、只是哄他开心而已,但他确实被逗得开心了,对那人刮目相看,想着以后留在身边也不错吧。
“你叫什么”他当众问话。
那名铁卫大喜过望,听着像是要提拔他总算熬出头了做人还是要豁得出去啊脸皮什么的,不重要啊他抬起头,泪流满面,喜极而泣,颤声说出名姓。
众铁卫一个个嫉妒得要死。
好听话谁都会说,说得好不好、动不动听、感不感人就不一定了,而那位不只说了,还辅之以行动,一下子便脱颖而出,给了世子深刻的印象,从此平步青云,升官发财。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此实为至理名言。
蓦地,有异变
好像死透的沼泽鳄突然活了,噌的向前一跳,扑倒了世子。
世子毫无心理准备,根本反应不过来,下意识举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咔
沼泽鳄一口咬住世子的手臂,猛一甩头,将大半条臂膀扯断了。
“啊啊啊”
世子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
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指挥使最先清醒,原地拍出一掌,瞬间击飞了远在十几米外的沼泽鳄。
沼泽鳄嘴里叼着世子的断臂,身躯在飞行途中,已四分五裂。
“救人”
指挥使大喊。
不用下令,铁卫们一拥而上,围住了世子。
“啊啊哦哦我草我草你玛的”
世子疼得打滚,顾不得形象了,各种污言秽语骂出口。平常,他是不会当众骂脏话的,只在私底下骂,现在疼痛难忍,哪管那么多
“王兄王兄”小郡主哭着跑过去。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想帮世子止血,可世子翻来滚去按不住啊何况他们也不敢使太大力按住世子。
这样不行失血过多会死人的世子一死,这里的铁卫全都要陪葬指挥使当机立断,出手打晕了世子,然后简单止血,命令铁卫抬世子进殿。
估计生命无大碍他松口气。
他过去捡回了沼泽鳄嘴里的断臂,这是世子的肢体,不能随意丢弃。
殿前草地恢复平静,只留下或大或小的几滩浓稠的血迹,大部分是世子的血,小部分是沼泽鳄的血。
血的味道,随风飘散,飘啊飘,飘到了丛林深处。
女妖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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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皇族之血
血味很淡,若有似无。
如果是寻常人或兽的血,味道飘不到这么远,即便飘了这么远,女妖也闻不到,但,皇族嫡系子弟的血,与众不同,味道很特别,女妖对此很敏感。
她为了皇族之血而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前方,她情不自禁的兴奋了。
“嗯”
她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香。”
“什么”项学羁问道。
“有味道。”女妖回道。
“味道”项学羁疑惑。
“血的味道。”女妖解释。
项学羁转着脑袋,左闻右闻,摇头道:“哪有血的味道”他闻不到。
“你鼻子不通。”女妖开起了玩笑。
项学羁摸了摸鼻子,不质疑主人。
“那里,皇族受伤了。”女妖指着宫殿的方向。
“皇族受伤”项学羁顺着女妖的手指望过去,只看到了错落有致的树木。
“受伤就会流血,流血就有味道。”女妖笑了笑,“味道有点甜。”
“哦。”
项学羁相信主人说的话。
女妖从昨晚至现在,吸了八名铁卫的生命精华,实力已达聚气境巅峰,她信心膨胀,向前一指,说道:“出发别让皇族子弟跑了。”
“好的,主人。”项学羁当即狂奔。
女妖则融入树中。
丘少冲仍然蛰伏于暗处,下午再出山。
宫殿内。
世子躺在软塌上,断臂已包扎,昏迷不醒。他的被咬下的大半条手臂放于塌边桌面。
小郡主坐在一旁,哭得两眼红肿,哭累了不哭了,抽抽噎噎的问道:“王兄的手能接回去吗”
“末将不知。”
站立着的指挥使只能这么说,他不了解情况,不能给出承诺。
独臂世子有资格继承王位们理论上说,有,不过,现实中缺乏先例。从皇族的脸面考虑,这不太合适。真继承王位,民间肯定奉送一个“独臂王”的外号。
像话吗彻底沦为笑柄了啊皇族绝不会容忍的。
可以这么说,世子的前途,彻底完蛋了。不久之后,他将被剥夺世子的身份,当然不是因为断臂,随便找个借口,比如,修为不高,又不努力,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丢尽皇族子弟的脸诸如此类。
小郡主想到王兄日后的处境,黯然神伤,手臂无法接回去的话,王兄的一生就废了嗯王兄废了,不再是世子了,那她岂不是有机会登上王位
大舜历史上,女性王虽然很少,但还是有的。
一念及此,她的心热了,热气蒸发了泪水,她不再哭。她低着头,眼神闪烁,脑子快速思考,盘算着需要怎么做才能拥有继承王位的力量和资格。
她想来想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当今坤王的世子,猎兽时不慎断了一条手臂
消息一出,世子,就不是世子了。
她擦了擦眼泪,缓缓抬头,一脸的怒气,沉声问道:“是哪个铁卫抓来的沼泽鳄”
指挥使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治罪了他如实禀告,抓沼泽鳄的,有两人。
“此二人是不是密谋伤害世子沼泽鳄为何死了又活你问过吗”小郡主冷声发话,凝视指挥使。
指挥使立即说道:“末将这就去抓人,严刑拷问。”他施礼退走。
“快去快回。”小郡主提示。
指挥使停下脚步,回身说道:“遵命。”又走了。
世子重伤,一定要有人负责,谁来负责就是那两个抓来沼泽鳄的人啊罪魁祸首,其罪当诛还问什么斩了
指挥使遵从小郡主指示,很快回来了,说道:“禀告郡主,那两人认罪了,末将自作主张,将之斩首示众。”
“斩首示众唉”小郡主脸现不忍之色,叹了口气。
“郡主仁慈。”指挥使也叹道。
“或许他们只是无心之失”小郡主改口了。
指挥使一怔,风向不对,又变了难道说,斩首斩错了不应该斩他垂首不语,不知该说什么。
“这两个铁卫,当值已久,这次犯下大错,心内多半极为愧疚悔恨”小郡主喃喃自语。
指挥使听出了言外之意,说道:“他们可能想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