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了韩国公一笔不菲的钱财,韩语乔相当满意,要知道她正需要这笔钱,如果今生还能遇见那个人,她必定会牢牢抓住机会。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人极容易疲倦,韩语乔整个人迷糊起来,被喜禾她们扶回去,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安庆院。
谢氏的埋怨和撒娇使韩国公非常受用,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
待到韩国公去书房处理事务,谢氏才起床坐于镜前,看着因而潮红未退的脸,不得不让人给她重新梳洗打扮一番。
宝贝女儿此次虽然度过危机,但看今日情形,她不得不去提点提点啊。
谢氏进到屋里一眼就瞧见韩蔚欣目光呆滞地拥被坐在床上,长长的黑发衬着她白瓷的脸随意散落在红色锦被上,病中的柔弱给人想要怜惜的冲动。
谢氏一直知道这个小女儿是美的,甚至超出了当年的自己,可是看到还是忍不住感叹,谢氏看着面容娇弱的女儿难免伤怀,想起她吃苦的大女儿,情不自禁地叹息。
韩蔚欣闻声抬眼,入目的是母亲一脸的愁容和担心。
“娘。”韩蔚欣委屈的叫她一声,伸出双臂要谢氏抱抱她。
见到女儿像小时候撒娇的模样,失而复得的欣喜让谢氏怀有责备也难免心软。
谢氏抱了抱她,随即松开,目光灼灼地问道:“你这次怎么回事竟连娘也瞒着。”
“令娘担心受怕是女儿不好,这件事是我莽撞了,”韩蔚欣声若蚊蚋道:“也不知怎么了,当时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想要她去死。是女儿定力不足,被几句话冲昏了头脑,差点坏了多年筹谋的大事。”
“没捉到鹰反倒险些被鹰啄瞎了眼,日后之事要徐徐图之。娘此刻更担心这次打草惊蛇,看来药的分量得增多。”
“娘还需再敲打敲打那人。”韩蔚欣隐隐有些担心,建议道。
“放心吧,娘心里有数。过不了几年娘得到那个位置必定会让你风光大嫁。”
不再因为庶出身份屈居人下一辈子,想要的东西不争就得不到,没有城府手段难以在深宅大院存活,她不要女儿步她的后尘,所以她就要争,手染鲜血,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韩蔚欣:哎,这次生病真真的是到了鬼门关前画了个到此一游,好险好险
韩语乔:你要是在阎罗殿勾了个到就更大快人心了
群众:属小强的,鉴定完毕。
第5章 第五章惩罚
第二天一早谢氏携人带着账本、对牌和小印来到了萃華院门前,被守在门口的婆子拦下。
原是孟氏给老祖宗请安被留下用早膳。
婆子道:“看时辰,夫人合该回来了,请谢姨娘去西屋稍坐片刻。”说罢,便有小丫鬟在前边引路。
谢氏自打过府以来,进正室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孟氏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世代官宦的,安静不争的性子,早早免了妾室们的晨省,而孟氏是公府里唯一可以每天去老祖宗院里请安之人。
她们这些妾室在老祖宗眼里是没有资格不请自去的,想问安也只能远远地在院门口磕个头,妾室们也乐得自在。
谢氏极看不上孟氏软弱的脾性,却对她的院子兴致浓郁。
话说这萃華院是孟氏亲手规划,只见景色怡人,高竹遍植,名贵花卉随处可见,潺潺温泉水汽氤氲,飞檐琉丹,拱桥精巧,在寒冷冬日也别有一番优美风致。
谢氏想想一到冬季就变得灰白的安庆院,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孟氏有这般心思,加以他日不是不能树的起来这样想来,谢氏败了兴,心下只想早早对接完,也好回去陪陪女儿或也收拾收拾自个儿的院子。
奈何,谢氏喝了两盏茶,出了三次恭,一炷香过去了。当她百无聊赖的正想端起第三盏茶时,有丫鬟通传,夫人回了萃華院。
谢氏起身出去相迎,看着她被冷的发白的脸色,孟氏歉意一笑:“不知妹妹来得这样早,母亲拉着我多说了会儿话,倒叫妹妹好等。”说罢,冲谢氏招招手示意跟她进正屋。
正屋里地龙烧的旺,一下子便祛散在外面沾上的寒意。片刻,谢氏身上回暖,前一刻还在隆冬,这一刻便回到了春日。
谢氏扫了眼拜高踩低的女婢,心里冷哼,面上却眉眼弯笑:“还是姐姐这屋暖和啊。”
刘嬷嬷熟练地为夫人解下斗篷,孟氏坐到软榻上,喝了口热茶,才淡淡道:“西屋平日只点盆碳,姐姐疏乎了,没想到下人竟如此不懂事,姐姐罚她们。”
因她为人和善,常念及下人当差不易,赏罚分明,院里的人也打心眼里敬重她。
话虽如此,见孟氏却没有动作,谢氏心下了然。
谢氏娘家也是京城官员的女儿,是内宅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下马威这种事她自己也做过不少,知道孟氏只是做样子而已,忙道:“许是我不常来姐姐这儿坐坐,姐姐仁厚不必跟个奴才计较。”心里却撇嘴,想叫我一来就当恶人招人恨,哼
孟氏哪里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欣然道:“妹妹觉得这屋暖和,日后和其他妹妹一起在这儿叙话就好。”
啥叙话
谢氏一怔,暗自思量:难道要恢复晨起问安了孟氏刚接过中馈之权,就迫不及待立主母范了,定是老太太的提点。再则,按规矩妾室必定先来向当家主母请安问好,主母再去请老太。想想以后每日都要早起,谢氏咬的后牙槽发疼。
“那妹妹们还要多叨扰姐姐了。”谢氏笑了笑,命人将东西放在漆几上道:“所有的公中账目都在这儿了,还请姐姐查看,若有不详之处,姐姐尽管着人来问妾身,妾身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氏随手翻了几页,道:“好。”顿了顿,又道,“公中的银钱好算,但金银玉器古玩藏品却难清点,这件事还得劳烦妹妹。”
谢氏道:“妾身愿尽绵薄之力。”
孟氏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指了指身旁的刘嬷嬷向谢氏道:“妹妹辛劳,刘嬷嬷精炼,去给妹妹打个下手也是极好的。”
谢氏想是孟氏早计算好了,遂不敢推脱,连着其他一并应下。
妻妾两人和乐融融,仿佛昨天之事不曾发生。
待谢氏走后,孟氏才揉揉笑的僵硬的脸,扶额叹气,她真是懒于应对,奈何老祖宗再三嘱咐,掌家之初不要明面树敌,要恩威并施,收拢人心。
刘嬷嬷深谙夫人娴静的性情,见夫人疲于应付,温声开导:“夫人莫要心忧,只要上了手,您就不会觉得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