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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冷冷一笑,随手一指,道:“韩国公,你来念”

从方才一直装哑巴的韩国公突然被这么指名,心往下沉了沉,面上难色一闪而过,硬着头皮从内侍手中接过。一五一十地道出奏折和罪状上的条例。

殿内静的落针可闻,谁的喘息声稍稍起伏,都可以分辨出来。

众人听之骇然,不敢再出声寻求皇帝开恩。楚相似乎认命,不说话,分毫不为自己辩解。只有他的几个门生,向皇帝陈情。

皇帝冷然的黑眸中透着不耐,凌厉地扫了众臣一眼,既然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就要趁着阿衍不在场时速断速决。于是,把楚相打发到大理寺审理,就下了朝。

“渝州军营的事情要做的复杂一些”皇帝边走边吩咐身边的人,抬头看了看时辰,道:“靖王此时可能到达渝州”

昨夜,他下了决断,就下了一道紧急旨意,让靖王连夜带着五十轻骑赶去渝州,军务当前,赵顯匆匆留下一封手书,即刻动身前往渝州去了。

“回皇上,此时靖王殿下已到达地方了。”侍卫恭敬地低声回道。

皇帝也把声音压低:“做的不留痕迹,让靖王在那儿多逗留写日子,京中消息不许传入他的耳中,若是有所纰漏,拿你的项上人头来给朕说话。”

“是”

皇帝挥挥手,叫人退下。心里还是担忧,即便,阿衍平日里不与众臣多加亲近,但对楚相却是另眼相看的。如果阿衍知道,他不敢保证这个弟弟会有什么动作。

把人打发到远远的渝州去,他耳根子也清净些。让这个只知道处理军务不识兄长心思的混小子好好烦扰一段时间,醒醒心神也好,恰好整理整理与韩国公家的姑娘的事情。

前往渝州的赵顯完全不知被自家哥哥设计了,一心一意扑在军中事务中。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叛军潜进军中,混进来细作可是军中大忌,他断然不能掉以轻心。

只是,今时不同于往日。

他日,赵顯孑然一身,过惯了独来独往的日子;现在,他心里却时刻牵挂着一人。事出突然,他已然来不及去告别,只希望韩语乔接到手书后可以给他回一封信才好。

不过,两人之间的感觉太微妙,赵顯根本不能确定韩语乔的心意,想到她时常变换的态度,赵顯心里像是吊了十五个桶般,七上八下的叫人难受。

所以,在军营里,那些将领,副将们可就苦了脸,这位主一来,难免拿他们来练手,鼻青脸肿说起来都是轻的,日子就要过的惨兮兮了。

从战场归来,刚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了两天舒坦日子,这又是怎么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抄家

昨个儿晚上,连连从梦中惊醒。到了卯时,韩语乔才堪堪入睡。

喜禾急匆匆从外面赶来,喜裳责难她不轻手轻脚些,惊扰了姑娘。韩语乔本就睡的极其清浅,闻声揉着隐隐发痛的额角坐起了身。

喜禾心下慌忙,说话时手都在哆嗦。看着姑娘,眼圈都急红了:“不好了,姑娘快去楚相府看看吧”

“出了何事”韩语乔问道,心里忐忑,有种说不出的预感,极其不祥。

喜禾接过喜裳递上来的帕子,抹了抹眼泪,呜咽着:“奴婢听跟在世子爷身边的小凳子说的,今日早朝有人参了楚相国一本,说他徇私枉法,结党营私。皇上一怒之下,当堂把楚相投到了天牢,又命人抄了楚府”

韩语乔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仿佛喜禾在诓骗与她,牢牢地抓着喜禾的手臂,胸中憋闷的难受,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觉眼前一黑,人已失去意识。

喜禾喜裳手忙脚乱地扶着韩语乔,掐了人中,半晌,才见人渐渐转醒。韩语乔睁开眼睛,就要下床,被喜裳拉住衣角,穿上了鞋。

她缓了缓气,继续问:“那楚相府里的人呢楚予呢楚笑微呢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牵连”

喜裳皱着眉:“姑娘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你跟她说些这个干什么”

喜禾见姑娘闻信心下惶急,也暗暗有些后悔这么直接将消息告诉了姑娘,在喜裳责备的目光中,声音低不可闻道:“相府的人都被收监了”

“大哥呢,”韩语乔转身就走,边走边问:“他可知道”

喜禾回道:“世子爷闻讯已经赶去了大理寺。”

韩语乔不再多问,心里已是百转千回。楚家经这么一遭,怕是再难翻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楚予今年要参加科举,这样一来,前途尽毁。楚笑微这个自幼时便被宠爱的女子又能否经得住家中如此大的变故。

然而,事实上的情况更加糟糕。楚相府挂满白色布帘,原是相国夫人一急之下殡了天。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就是这般了,楚相府门前有官兵把守,韩语乔赶到了,根本不得近前去。

又让车夫驾车往兵部而去。

兵部门外,韩晟延翻身下马,顾不得擦擦额头浸湿的汗水,大踏步地往里进。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韩国公府的姑娘有要事来寻。韩晟延面上一惊,没有料到消息传的如此之快。

韩语乔顾不得其他,一见自家兄长,急忙迎了上去:“大哥。”

“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韩晟延赶韩语乔道:“这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快快回府去。”

韩语乔听他这么说,知道事已如此,他们之力简直是负有撼树,可还是一脸难过:“我想见见他们。”

韩晟延自然知道妹子担心的是谁,他也是忧虑,楚予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虽然不知楚予和妹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念在多年的情谊,他还是顶着父亲给的忠告而为他们前后奔走。

韩晟延恨只恨,他自己人微言轻,关键时候想面见圣上都不得见,何谈向皇上讨得对楚予他们的宽恕。

“现在还不行,待过两日,风头不这么紧了,我再寻机会让你进去见见他们。”韩晟延安慰道。

“哥哥”韩语乔明白韩晟延的为难,也深信不疑他对楚予的友情,当下见不着人,空着急也是徒然,“玟衡兄长和笑微,还托你叫人多多照顾,别让他们在牢中受苦”

尤其是楚笑微,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这一来就是狂风暴雨,家中突变,父亲锒铛入狱,又骤然失去了母亲,叫她怎么承受的住。

回去的路上,韩语乔拧紧了手帕,将从韩晟延那里听来的信息在心里暗暗思量着。

想那楚相国是何等人物,自先帝爷起,就成了首府,贵为一国之相,兢兢业业,无人不赞。

那样风度翩然,温润和蔼之人怎么会是贪赃枉法的劣徒韩语乔怎么也不能将这些祸国殃民的丑事与那位和善的伯伯联系在一起。

事情来得突然,不免让人觉得蹊跷。

韩语乔心下疑虑,却又不敢讲与他人听之,只能暗中揣测,上官大人参了楚相,且能拿出十足的证据,想来是有备而来。然而,当今皇帝与上官家关系斐然,皇后上官氏就是上官家族族长之女,难道扳倒楚相是皇帝授意而为

韩语乔被自己的猜想吓得不轻,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喜禾赶紧将收在马车座下的箱子里取出大氅,为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