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爱尔奎特是在害怕吗
害怕方里会像希耶尔所说的一样,将她给杀掉吗
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
只是,希耶尔亲眼目睹着这一幕,眼眸微微闪烁而起,最终,选择了冷眼旁观。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一步一步的向着爱尔奎特的方向接近。
“唔”
爱尔奎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紧接着,以极为动摇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你,想杀掉我吗”
一句话,让整个空间中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而起。
而方里,却只是来到了爱尔奎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一对冰蓝色的魔眼,闪烁着慑人的光晕。
这时,方里才开口。
“你不是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杀不了的吗”
那就发生在不到半个小时以前。
只是,那个时候,方里没有正面回应爱尔奎特的这个问题。
“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至少,如果是我的话,还是可以杀掉的。”
“杀掉一直折磨着你的东西。”
话音落下的瞬间,方里手中的月刃蓦然被其举起,以反握的姿势,对准了爱尔奎特的胸口。
随即,落了下来。
“噗哧”
利刃贯穿人体的声音清晰的响彻而开。
就这样,方里手中的月刃毫无阻碍的没入了爱尔奎特的身体。
“咕呜”
爱尔奎特发出一声苦闷的叫声。
希耶尔则是眼眸一紧。
下一个瞬间里,所有人均都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
“啪叽”
那是什么东西碎掉一样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是爱尔奎特的体内。
等到声音落下以后,爱尔奎特给人的感觉便变了。
不再似之前那般,气息极为混乱,而是像遭到了平息一般,逐渐获得了安定。
“看吧”
方里蓦然一笑。
“这不是杀掉了吗”
说完,方里将月刃从爱尔奎特的身上拔出。
刀刃上,没有粘上任何一点的血迹。
“哈”
直到这时,爱尔奎特才像是从窒息的状态中得到了解放一样,如溺水的人一般,贪婪的吸收着新鲜空气。
只是,那呼吸声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紊乱又灼热,而是非常的有秩序。
“你”
眼睁睁的看着爱尔奎特恢复正常,连面色都变得放松而起的模样,希耶尔终于是惊愕而起了。
然后,希耶尔便是将视线投至方里的身上,哑口无言般的出声。
“你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方里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希耶尔真的哑然,说不出话来了。
半响以后,希耶尔直视向了爱尔奎特,低语而起。
“捡回一条命了,真祖。”
留下这句话,希耶尔便是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那个笨女人”
逐渐的开始平复呼吸的爱尔奎特咬牙切齿般的开口。
“到底是谁捡回一条命了啊”
眼看着爱尔奎特还有力气抱怨,声音与表情都不再饱含苦闷和压抑,方里低下头,目光投至手中的月刃上。
回想起刚刚的手感,方里不由得叹息。
“看来,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657 处境相同的两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频繁的吹过了这一片草地,如同之前的硝烟和压抑完全不存在一般,还给了这一片空间以宁静。
爱尔奎特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坐在自己不久前还被钉在了上面的树木之前,抱着自己的双膝。
天空中的阳光倾泻而下,打在了这位美丽的白姬的身上,让那画面美得如同艺术品。
没过多久,方里回来了。
“给。”
来到坐在树下的爱尔奎特面前,方里将捧在手中的冷饮递了过去。
爱尔奎特抬起头,视线没有停在冷饮上,而是投至方里的脸上。
那张脸,带着这阵子以来爱尔奎特已经极为熟悉的平静和随意。
就像是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方里的态度依旧这般我行我素,随心所欲。
这反倒让爱尔奎特有些闹起了脾气,带着点粗暴的抢过了递过来的冷饮,别过头,不再去看方里。
简直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方里只能失笑着摇了摇头,拿着剩下的一瓶冷饮,在爱尔奎特的身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方里若无其事似的询问道:“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没有。”爱尔奎特没有看向方里,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低声说道:“只是感觉身体好轻松,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闻言,方里默默的喝着冷饮,没有说话。
轻松吗
确实可以算得上是轻松吧
不是真祖的话,那是没有办法理解被吸血冲动给一直折磨着精神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方里能够想到的对比,仅仅只有毒品。
方里相信,爱尔奎特因为吸血冲动而苦时的感觉,绝对不会比一个瘾君子低到哪里去。
而爱尔奎特却是需要从八百年前开始,一直承受着这种折磨。
只要这么一想,那就能够明白,为什么真祖们愿意将庞大的力量用来压制这种吸血冲动,甚至不惜陷入沉睡来躲避。
哪怕是在真祖中都属于最强的等级的爱尔奎特,那都从八百年前开始,一直将时间奉献给梦境,清醒过来的时间,仅仅只有非常短的一段时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