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还敢闹事。”
“是不是打楼里姑娘的主意”她斜眼瞪他。
少歌笑,“姑娘还需调教调教。”
他说着,一只手悄悄潜入短衫,覆在她腰上。
挽月身体一僵,她真的不是故意调情的
“少歌别大白天的这是书房你”语不成调。
“嗯”他惊奇地笑眯了眼睛,“小二,我说的是那些姑娘琴弹得委实不好。你想哪里去了是在暗示,夜间要我在卧房做些什么”
“”又被捉弄了,脸红到耳根。
他无声轻笑,紧紧搂住她。
“前两年,攻阿克吾部时,收缴了两坛酒,是金国特有的金玉兰花蕊酿制的,我嫌太香了些,一直放着,晚上你尝一尝,兴许喜欢。”
“嗯嗯”挽月惊喜,金国和大昭贸易不通,金玉兰又是极稀有的名贵花卉,这种酒就算是宫里的宠妃想喝也未必能喝上呢。等等攻,阿,克,吾,部
挽月脑子发懵。两年前,阿克吾部十八郡在冷阎王率领下叛出金国宣布独立,金国失去了大约五分之一国土,元气大伤,这两年收紧了爪子,没敢再骚扰过大昭边境。
难道阿克吾不是叛了,而是被歧军攻下了可是歧地和阿克吾十八郡之间隔着重重冰川,想要绕过冰川进军阿克吾,就得攻打金国第一重镇那卡,可那里并没有战事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阿克吾是不是内乱。少歌他还有多少秘密歧地,不简单。
“那个叛军首领冷阎王是你的人”挽月转过头,一双圆圆的黑眼睛盯住他。
“正是在下。”
“噗嗤。”挽月失笑,“你叫你笑面阎王还勉强说得过去。”
少歌无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自己就像换了个人果然世间之道,一物降一物
“我也不喜欢那个称谓。”他无所谓地笑道。
“你跑京城来,不怕那边出事吗”
“杀怕了,没人敢动。”他说这句话时,回忆起一些过往,不自觉眯起双眼,语声微冷。
挽月心神一凛,清清楚楚感应到一阵血煞之气。他并没有开玩笑。
“吓着你了”两眼一弯,仿佛春风吹走了寒气,他笑道,“又知道了更多不该知道的秘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英雄饶命小的嘴巴十分严实”挽月从他身上蹦起来,装模作样揖了揖。
“回来。”他皱眉。
“嘿嘿。我饿了,去吃饭吧,我想喝你的金玉兰酒。”好不容易摆脱了暧昧的气氛,她才不自投罗网。
少歌阴阴一笑,她大约不知道那酒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好处
“好。”他懒懒站起来,“走吧。”
第25章 三十三天
二人正起身时,门外传来一个断金截铁般的男声。
“燕七求见”
“进来。”少歌坐回椅中。
“那我出去避一避。”挽月自觉要走。
“坐。”
“呃”
他朝对面的椅子努了努嘴。
“喔。”挽月坐下,转头看那个进门的人。
他年纪大约三十五六,身形细长,面色黑黄,一双眼睛晶亮,长长的鹰钩鼻子特别醒目。
他两眼散发着喜悦的光芒,双手一拱,正要说话,瞥见挽月坐在那里,不由怔了一怔。
“说。”
“是爷人找到了世子妃守着”
少歌双眼一亮,腾地起身向外走。
到了门边,他回转过头:“在这等我。”
说罢示意燕七跟着他,二人匆匆离去。
挽月愣了许久。刚才说到哪里了风月楼阿克吾金玉兰酒还是晚上要做什么可是可是世子妃是什么
她的心脏停一阵,乱跳一阵。脸色时而红,时而白,时而青。
自从,他由七公子,变成了歧王世子,就好像海面上露出一角的冰山,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才是它的全貌,它的真容。
她,乘一艘小船,遇到这块看起来浮在水面上的小小冰块,想要将它捧上船带走是这样吗
这样自不量力的行为,会不会导致舟毁人亡
而且这冰山,真的是无主之物
时间,最能证明相对论的正确性。
同样的时空,同样的三十三天。
自林少歌匆匆离开,已过去三十三天。
有人感觉弹指一挥,比如沈辰。他考中翰林,第一天入职就被皇长子青眼看中,两人相谈甚欢。沈辰使出浑身解数,将两世学来的知识融会贯通,听得轩辕去邪两眼发直,只和他腻在一处。朝廷中人见风使舵,沈辰作为初入官场的新人,非但没有小鞋穿,反而处处顺风顺水,一时风头无二,就连一向待他严格苛刻的丞相老子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这三十三天,在沈辰的感觉里,仿佛只有初见轩辕去邪那一眼。
有人感觉和上一个三十三、再上一个三十三天一样,不紧不慢。比如凤娘和白娘子。凤娘每日依旧对着不同的面孔,安排最适合的姑娘,尽可能让每一位恩客都掏空口袋还要乐不思蜀。白娘子每日对着素问灵柩,喝茶、悟道,日复一日,只待飞升。
至于挽月,这三十三天,比前世今生加起来,都要漫长。
平泰庵中。
灵柩拉着素问到了禅房外边。
“也不知道娘子究竟有没有怪你,挽月一日没消息,我这个心里一日不踏实。”
“是呗。”素问蔫蔫的样子,“自她说要教我医术,到今天已经近俩月了,她若是酒醒之后反悔了,大可以明说,躲起来做什么难怪那天特特将我支开,防贼么”
素问正不忿,突然眼角一跳,盯着东南方向直冲天际的一缕青烟,丹凤眼里射出精芒,“那是我给挽月的信号弹,她有危险”
二人对视一眼,素问身形如箭,向着青烟方向激射而去,灵柩回过白娘子,也追着素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