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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知好歹,干脆送这个丑女进去恶心恶心他叫他分不清美丑看不上自己

若是当真闹出什么事来,只说这丑女自己非要进去,主子一定会偏帮自己的。

到了门外,红萝低声道:“衣裳在柜中,您进去,把门锁了。婢子还有事,稍后过来接您。”

挽月暗暗一叹,“你去罢,我自己处理便好。”

红萝眼珠一转:“湖面风大,您湿了衣裳受不得风,赶快进去吧。”

挽月似笑非笑看着她。

红萝无奈,只好福礼告退。

待她走远了,挽月绕过廊柱。见一人抱着手坐在凉亭后的石阶上,双脚有一搭没一搭划着水。

见到挽月,他急忙跳起来抱了抱拳。

“李将军,这楼阁中,可是歇着平国公世子谢倾宁。”

李青抬了抬眉毛:“姑娘妙算。正是他。咦姑娘怎知我在此处”

挽月笑道:“这里能藏人,我只是想隐在这里看出好戏,不料竟邂逅了李将军。”

李青心中微惊,不愧是爷看上的女人,果然也是妖孽得很。日后需更加小心,切莫得罪了。

少时,听到有人引了昭国长公主过来。

“呵,找了这么一位身份贵重的目击证人,若是当真捉到我和谢倾宁同在这楼里,可真说不清楚了。”

李青摇头叹道:“女子原来也是手段颇多的。”

那引路婢女过了桥便离开了。

昭国长公主进了西凉阁,不多时,就传出些奇怪的动静。

挽月和李青对视一眼,心道不得了,莫非这姨母和侄子

不对,长公主脸色有些异常,怕是被人陷害。挽月细细思量。

这次花会毕竟是以歧地的名义,要是闹出这样的惊天丑闻,日后福金菊就会和此事联系在一块,成为茶余饭后心领神会的笑话。

现在制止,还来得及

挽月取出原本为少歌准备的清心药丸,自己服一粒,给李青一粒,道:“我先进去。你听着动静,能不现身就不现身,这样的事最好不要牵扯到歧王府。”

绕过屏风,挽月一怔。

那昭国长公主已然失了理智,直往谢倾宁身上扑。

谢倾宁脸颊酡红,缩在墙根,两个眼睛已经像野兽一般发着光,却仍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双脚乱踢,口中大呼“不要过来“。

挽月近不了身,正想叫李青进来帮忙,不料谢倾宁见来了个女子,脑中轰鸣,踢开昭国长公主便扑向挽月。

他已经快疯掉了若不是深深畏惧着那怪人的先知先觉,指不定现在已经和他姨母搅在一处。

方才还在大殿时,他就想过这件可怕的事情。怪人那日唱的,最后一件还未发生的事便是“姑侄二人乱了人伦纲常”。

今日在场的姑侄,只有轩辕无邪和昭国长公主,她二人自然乱不了什么人伦纲常。还未松下一口气,突闻昭国长公主唤他“侄儿”,可不是惊得魂不附体。

第72章 好人

谢倾宁原想着,避在这水榭楼阁,任他天王老子来唤,也装睡不出去,熬到散席就是了。

他还将那门给反锁了。

不料睡了一阵,竟被热醒了。

初时只是热得心慌,听到门外有低低的女声,细细一辨,认出正是刚才那个眉目传情的宫女,只觉脑袋一声轰鸣,拉开了门栓就向外冲,恨不得将那宫女摁在地上。

扑到门外,发现那宫女早已过了桥。

他一颗心躁动得厉害,已知不妙。莫非这该死的小娘皮,把那“女儿娇”又送了回来可刚才喝的分明是上好的紫笋哪

正踟蹰,却见桥那一端,又有宫女引了人过来,定睛一瞧,正是姨母昭国长公主

当真把他吓得魂飞天外,手脚哆嗦了半天,愣是没把门成功栓上。

长公主一把推开门,逆着光,谢倾宁清清楚楚看见她一张大红脸。

她像是喝醉了。见了谢倾宁,突然双目放光,扑将上来。

谢倾宁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炸了。

脑中天人交战,他含着泪,躲到了墙角

挽月进门时,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谢倾宁已被那药折腾成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见有女子进来,便直直扑将过去。

挽月不疾不徐,右脚向后划半圈,侧过身,左手肘撞在谢倾宁胸前,趁他捂胸躬身时,将手心中的清心药丸塞进他嘴里。

她虽然没练过功夫,但常年在外面跑,倒是比四肢不勤的谢倾宁身手好些。

更何况他现在被那药迷糊了神智,动作较平时也缓慢沉重许多。

昭国长公主跌跌撞撞冲过来抱住了谢倾宁大腿。

挽月蹲下身,将另一粒药丸塞进她口中。

少时,二人回复清醒。

昭国长公主阴沉着脸,谢倾宁跳脚不已。

“今日倒是多亏了你。”她语气平淡,并不抬眼看挽月。

挽月心中一凛,急忙垂首道:“哪里。长公主酒多了,我陪您到此处歇息,谢世子仁孝,随了过来。”

“对,对对对对。”谢倾宁急急点头。

他左右踱着步,口中喃喃道:“解了,解了”

挽月只当他是说那药,不知谢倾宁想的是那怪人下的“咒”。

“大殿中应当已经开宴了,这便侍候您过去吧”挽月心中发怵。

撞见这样的事,真是很倒霉啊。最能保守秘密的,自然是死人。

昭国长公主越是平静,挽月越是心寒。

那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也无需考虑这个人会不会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只是一只随手便能摁死的蝼蚁。

看来假死脱身已刻不容缓了。

谢倾宁惊怕交加,告了罪就逃出公主府。

所以这一路,只有挽月伴长公主同行。

过了白玉桥,遇到一队巡逻的侍卫,还有三五个宫女捧着些花卉饰物向西凉阁走去。

可想而知,若是长公主与谢倾宁当真在楼阁苟且,必会被当场拿住,闹得人尽皆知。

长公主袖中的双手颤抖了一路。进大殿时,她脚步微顿。

“你叫什么名字”

挽月肃容道:“秦挽月。”

“你是一个好人。”她点点头,踏进大殿。

可惜最好的都是死人

挽月苦笑。

进了殿中,见沈辰身边围了许多人。

他桌上摊着宣纸,正为轩辕无邪作画。

他画得投入,竟不知挽月和昭国长公主站到了身后。

但见他抬头专注看一眼,垂首描画几笔,神情认真至极。轩辕无邪含羞带怯,一双美目直直挂在沈辰那只握笔的修长俊手上。

挽月虽知大昭国民风开放,竟不料奔放到如此地步。转念一想,宫中素有男画师,倒也不算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