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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转动的念头,便是速速躲起来疗伤,以及想办法将这奇门暗器送回京都交给主上。

在挽月看来这群人本就是装神弄鬼惯了的,少歌昨日曾说过也许会有一些试探。昨夜没有人来,今儿青天白日,倒是跑过来试探来了。她又一转念,在林间道路上,他们设计那“鬼打墙”吓人,可不正是青天白日的想来他们的风格就是大白日里吓唬人就对了。

至于被她一碟子砸到吐血更简单了,扮鬼,身上带着猪血狗血做道具,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试探看起来很傻,而且毫无意义。也就是最初突然出现,阴恻恻说了句话时,把她小小的唬了一跳而已。

当真无法理解那些被吓疯的人,心灵究竟是有多脆弱挽月摇着头叹了一叹,心下了然那些人一定是自己心里有鬼,才能被这么弱智的把戏吓成那样,其实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到门口看了看,不见秦大成等人,也不见这无面人,暗暗一叹,回屋重新又配了一碟解药。

第192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挽月重新配制一碟解药,窃笑着坐到少歌身边。

装模作样叹息一声,说道:“既然你做贼的行径已经被人发现了,自然得赶在他们兴师问罪之前把毒解掉才是。你且忍一忍,我来喂你吃药。”

这次她机灵了,并没有上来就着急含药喂他,而是先轻装上阵,打算攻破城门之后,再行粮草。

对于无面人刚才那一番“试探”,挽月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十里寨中人虽然没有把他二人当自己人,但很显然对他们并无敌意。

只要在秦大成他们回来之前把毒给解了,刚才的无面人看到林少歌动弹不得的事,便可以用“误会”二字搪塞过去。

当务之急,是解毒。

她一脸正气,缓缓向他靠近。鼻尖触到鼻尖时,画蛇添足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吃药,并没有别的意思。先撬开你的嘴巴,再喂药给你。”

脸上早已染满红霞。

幸好抹下了他的眼皮。她的慌乱羞涩藏在平静的语声之后,他一定是察觉不到的。

刚才口中含了药,像是一块遮羞布,将她的心思掩在后头,倒是不见得多害臊。此刻打算先破门,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她要强吻他一样。

挽月心如鼓擂。望着近在咫尺一动不动的漂亮面孔,她的勇气一点一点泄了下去。她对他,实在是做不到老夫妻间的习惯和随意,此刻,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初识他之时,心乱得手足无措。越是拖拉磨蹭,勇气越是消失殆尽。

终于,她放弃了轻装上阵的计划。

“算了,直接喂药吧。”她喃喃自语,端起碟子含了一大口。

林少歌的长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她再次覆上他的唇。因为口中有药,所以她再怎样辗转压碾,也只是为了将药送入他口中,并无其他意图,自然也不会再害臊,更无旖︱旎之意。

依旧叩不开他的牙关。这一次她有些着急,不知不觉,把口中的药吞了许多,头脑微微有些眩晕。是药三分毒,她没中那麻痹之毒却服下小半份解药,身体自然是要出点状况。

她发现自己不对劲时,突然被拉了一把,整个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眼睛一花,也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抬起手就勾住他的脖颈。

此时她已吞下许多药,唇舌和脑袋有些发木,依稀觉得自己就是那解药,一心想要送药给他吃,便仰起脸贴向他。

他不再像一根木头,呼吸有些急,有些烫,她并没有用很大力气,就把他搂得俯下了头,重重覆上她的唇。

她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凭着残留的本能意愿去撬开他的唇齿。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地顺利,丁香小舌成功突破他的防线,攻入他口中。

她怔忪片刻,抬起白玉碟,正在思索该怎样让他不闭拢嘴巴好喂药时,手被牢牢按住。

“嗯”她睁了睁眼,距离太近,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从她手中夺走了碟子,然后将她的手指握入掌中。

失神的一瞬,探到他口中的小舌被俘获。他果真把她当成了药,细细地吮着,不放过一分一毫。

他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重重掠夺她的甜蜜。

挽月头脑一阵轰鸣。心知她派出去攻城的先锋战士落入陷阱,已被他俘虏了,此刻身陷敌营,根本退不回来,而他正准备顺藤摸瓜,侵占她的领土。

他的另一只手压在她背部穴位上,运了内劲,将她吞下肚的药逼迫出来。

怎么可以吐药给他吃挽月大惊失色,拼命推他。

在那股药流涌上喉头时,她终于挣脱了他,张口吐在地面上。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等她缓过了气,戏谑道:“几岁的人了,还要抢我药吃。”

挽月气结:“林少歌你过分了,明明解了毒,还故意捉弄我我头好晕”

他笑笑地搂住她:“我只是想看一看他们要做什么。”

“哦”挽月将信将疑,“那你看出什么了”

“还未看出什么,人便被你打跑了。小二,你可曾听过河东狮的故事”林少歌一本正经。

“河东狮你有这样觉悟,倒是好的。”挽月白他一眼,“捉贼拿赃,还不赶紧把你的罪证销毁了去”

少歌挑了挑眉,拈起那截绳索就向外走。

“喂你别动手啊当心又中毒了嗯怎么没事”

他回眸一笑:“凡世间之毒,我只要中过一次,便再无第二次。”

“中过一次就免疫了”挽月惊奇道,“倒从没听说过中毒也能产生抗体的。真是个怪物。”

他已经踏出屋外,听到她的嘟囔,复又折回一个头:“怪物今夜便吃了你。”

挽月瞪大了眼睛,两颊像是被火苗燎到,烫得呼呼作响,脑袋还有些晕,嗡嗡吵作一团,而胸口那里,心脏又在砰砰添乱。

这个人怎么这样没脸没皮

他很快回来了。

挽月见他一脸严肃,以为他又变着花样想捉弄她,干脆不变应万变,垂着眼皮不理会他。

她等了许久,不见他有动作。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中毒了”

他缓缓摇头:“他带走了碟子。”

“嗯”挽月一怔,“他为什么要带走我的碟子那他岂不是发现我做出了解药我们还能不能留在这里”

“看一看。”他展颜一笑。

“你你是什么时候解了毒的”挽月问。

“感觉到杀气,就解了。”少歌眼神微微闪躲,似乎隐瞒了些什么。

“嗯你是说那个扮鬼吓人的家伙不对呀,听你这意思,你想解便解了,那你就是故意坑我”

林少歌眉头一跳,小心地把“被她发现了”的神色掩了下去,一本正经道:“若是没有你之前喂进我口中的解药,我也是解不了的。”

他把她捉进怀中,轻轻按压她的太阳穴,温声问道:“头还晕吗”